当堂对峙2
“赵晓歌!”
赵晓歌抿嘴轻笑,复又挺直胸膛。
她略略倾身,挨近天子,用着旁人难以发觉的声音,悄悄道:“皇上,要将齐王带上来吗?”
宇文珺用心问。
“是宅院的仆人送你的?”
宇文珺出其不易握住了赵晓歌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倒在案几之上,狠狠摁住她的身子,大声喝道:“你同朕老诚恳实讲清楚,这琴是如何得来的?!”
“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见赵晓歌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伍丞相趁机道:“皇上,此事定有隐情,皇上不如将此事交于老臣彻查,以免皇上误信谗言,冤枉了好人呀!”
嘴唇微微张翕,宇文珺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句。
赵晓歌眨巴眨巴眼,竟看不懂这出戏了。之前她没有同宇文珺对过如许的台词,这即兴演出,叫她如何接招哇?
宇文珺几近用了腹语,低声提示道:“你现在还不提平你现在还不提安然的事儿,他们如何会想到用齐王互换安然?”
“回皇上,并非如此。是主子将宅院的仆人打晕后,将琴一并拿走的。”
赵晓歌欢乐不已,假作摆脱他的手,伏地叩首道:“启禀皇上,这琴,是主子从皇城西郊一间大宅院里得来的。”
赵晓歌的脸被按在琴头上,吃痛不已。
听伍太后这么一抵赖,伍承恩伍丞相也颇觉有理。眼下全部禁宫都为他所掌控,退一万步讲,天子就算晓得齐王的落脚处,又能指派谁去脱手呢?班昭贤?他已隐退江湖,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其他人等不过是些墙头草,眼下天子失势,他们怎会冒此风险助他一臂之力?
宇文珺毫不慌乱。他故作惊奇,扭头侧身,将目光投向赵晓歌:“是呀!赵晓歌,你这琴,是从何而来呀?”
噢!本来如此!大蘑菇公然还是筹算走这一步棋!
定是这厮使诈!
伍丞相清了清嗓子,抚了抚几近斑白的长须,慢条斯理隧道:“太后所言极是。敢问皇上,这琴究竟从何而来?”
“急甚么。好戏在背面,朕还没看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