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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见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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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湖中斩鬼

这胡八爷回了如许的话,虎子才是点点头。他这话实在不是说给胡八爷听得,而是要从胡八爷这里的一个答应。鴜鹭树镇请的是赵月月,不是他彭虎,赵月月在这里,他是帮手,赵月月不在这里,他这叫“戗行”。往轻了说是办事不隧道,往重了说那就是砸别人家的饭碗。赵月月这小丫头虽是心眼活泛,也不会痛恨虎子,但是那些借着赵月月的身子来磨炼道心的仙家们,可保不准是有没有几个小肚鸡肠的。

他目不暇视,在水中聪明地斩出一刀,仿佛是要把这水分开一样!刀身上刹时升腾起蓝色的火焰,在水中燃烧,穿过了大阵,把这夜行游女,一分为二!

在水中很多的咒法没法发挥,符纸也带不下来。但是虎子的这柄苗刀可算得是一件法器,据彭先生说,这是他师爷传下来的宝刀。这苗刀上邃密地砥砺着各种符文法咒,印痕很浅,不细心旁观底子发觉不出来。到了水里,这刀身在挥动之间映出盈盈的光来。一见便晓得,这刀毫不是普通的凡品能够比的。

九字真言别名六甲秘祝,典出《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第五段:“入名山,以甲子辞退日,以五色缯各五寸,悬大石上,所求必得。又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只见虎子双脚触了湖底,任那泥水裹住了脚面,他把刀插在了地上,双手翻飞,结了一个印法出来:不动明王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

虎子缓缓将刀抽了出来。在水下应是闭着气的,但是虎子胸腹见起伏就仿佛是呼吸一样。他踩着淤泥缓缓走上前,不管不顾那夜行游女如何哀嚎。

那坟头里收回了“格登”、“格登”的声音,越来越大,惊走了四周百来步远的鱼儿。

虎子手上掐了诀,又在刀刃上悄悄一点,絮状的血花便是飘了出来。活人血自古以来就是辟邪的好东西,阳气浓厚。虎子又是孺子之身,借血施法,那算得上是事半功倍。

他这是艺高人胆小。按说这水里是这夜行游女的地盘,他在水里与人缠斗本就是吃着十成的亏,但是他在此之前,也是占着天时的便宜毁了那夜行游女的老巢!这一回夜行游女是无处藏也无处躲,又是好大的太阳吊挂在天上,他不信这鬼物敢露头出水。就在这水里,恰好和这只姑获鸟来一个告终!

他向着胡八爷一抱拳:“按理说黄丫头才是掌事的,我不过是个跟来抬箱的碎催身份,这般脱手算得上是不端方。但是昨日为这些乡民拔毒除秽,实在是耗损了她很多的心力,事急从权,我把这个活计拦了是不假,但是话我要说明白。这是你们请的弟马赵月月,和她堂上仙家的活计。”

这但是不比上一次。前次在水中碰到那老鳖,虎子是嘴里叼着个匕首,一身的本领发挥不得。这一回有这苗刀在手,他可未曾怕这鬼物在水里与他胶葛。他反身一刀,一道蓝色的火线从刀上甩脱,一把便是把那鬼手斩做了两半。

胡八爷代表了鴜鹭树镇的一众苦主,虎子在这里得了他一句话,他对那些仙家也就有了交代。不是我要抢你们的香火,是再迟延下去这鬼物又关键人,我固然是脱手,但香火钱我不分润一文。

这东西在水里就好似是游鱼一样,虎子水性再好也必定是比不过它的。一开端他就没想着说要与这夜行游女缠斗。他本就只抱着不脱手则以,一脱手诛魔的筹算来的!

既然是见了正主,那就也没甚么好客气的了。能够此人生前是个不幸之人,但是身后害人,那就是成了孽障,容不得一丝的怜悯。

这可倒好,人家一个身怀六甲不幸非命的孤魂野鬼也未曾是招谁惹谁,便是被漫上来的大水淹了坟茔,胡八爷也算得是做下了孽来。

夜行游女见了虎子,便是大张了血口,看起来全然是没有了人脸的模样。在水中非常矫捷地冲着虎子扑了过来。

一枚枚法印飞舞,固结成了一个大阵!虎子伸手一招,法阵直飞而去,正印在了前扑向他的夜行游女身上,将它包裹了一个严实!

但是他自个儿哪能认虎子给他扣的帽子?听了虎子的说法,他是忙不迭地辩白:“小道长,您这话可不敢说!那妖物作怪、厉鬼化形,都是前人犯下的错误,那恶鬼身受的委曲,有我甚么事儿啊?就算是我兴建土木,让水淹了她的坟头,但是……但是我也不是经意儿的不是……小道长你本领高强,您给出出主张,把这恶鬼斩除,也好是让鴜鹭树镇的老长幼少,过上安生的日子。”

但是没有人顾问的孤坟也不能任人这般作贱呐!中华高低五千年,但凡是有人住的处所,就得是有孤坟野冢在外。莫说这坟另有个坟包,就是没有隆起来的这个土包子,谁家兴建土木挖出来了遗骸,那都得是上香供奉告罪一番,再选了一个别的地场妥当安设,叫人家入土为安。

如果没有水漫上来,这里算得上是藏风纳气的好处所。可水漫了头,命格又是亏弱的,那叫一个鱼虾葬,如果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任谁也不会把逝者按进棺材又沉进水的。这可和那些平常的水葬、洒灰全不是一回事情。但是见了胡八爷这一副嘴脸,虎子也还真不好说甚么了。

他这一遭折返归去,正瞥见一个幻影从坟里钻了出来,一离了泥,便是变幻出了健壮的身子。恰是昨日夜里窜改成了妇人模样的姑获鸟,普通无二,不过是缺了一只手。

刚要往上游,倒是见得那坟茔里伸出了一只惨白的大手,握住了虎子的脚踝,做一副要把虎子拖死在水里的模样!

水中不着力,虎子挽了个刀花,便是退远了一些,再轻踩了两下水,把刀对着那坟头直直插了下去。那刀一碰了这坟上的土,光芒更甚,得是有灯笼的亮度了。

自古以来,贵爵将相修陵铸寝,平常布衣植建立碑,就是这么个事理。

虎子这话说得非常严厉。胡八爷之前也没和这些人物打过交道,看虎子这么当真,只道是一件大事,便也是从船上站起了身,回了个半礼:“小道长所言,服膺在心。”

胡八爷这屋子建成得有三年多了,这水淹了坟茔确是没有人家前来讨要说法,又不见的墓碑地点,可见得是一座无主的孤坟,没有人经心顾问。

这边话了,心放得下了。虎子脱去了外袍鞋袜,留得一条裤子在身上,拎了苗刀回身道:“你们且是停船等我,不要走远,我去去就回!”说完话,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这里还是有一个坟头的模样,是高出湖底四周一块的。但也是变成了淤泥的模样,上面长满了水生的各种苔和草。若不是阴气浓厚,又是大好的天光,怕是虎子也发明不了。

“咚”!坟头里沉闷得响了一声。水里传声,和岸上是分歧的。虎子只感觉胸腹间都被震惊的非常不舒畅。目睹得是机会成熟,他在水里翻了个身,双脚踩在了坟头上,借力一把,将刀从坟冢里抽了出来。

虎子得了松脱,便是奋力向上游去,待把头颅暴露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折返了归去!

阴气一丝一缕,便都是被虎子从这坟头里“拔”了出来,缠绕在了刀身上,再缓缓渡到他的手臂上,最后沉在了他的经络里。如果换了别家的修士,那当场就是得疯魔!但是虎子却面不改色,只是右手上的青筋垂垂隆了起来。

上一回也是在水里,几乎遭难,但是这一遭虎子仍然是心无惧意。他便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上一次在水里遇见的那是老鳖精,这一回不过是个鬼物,朗朗乾坤日高悬,哪怕是在水里,量它也发挥不出甚么本领来。

这下了水,虎子才感觉这鴜鹭湖当真是羔羊湖阿谁小水泡子比不了的。固然在船上看着浅,到了水下再看便是感觉深了很多。湖水也是清澈,直奔着那阴气覆盖的处所而去。

大阵闪动了两下,就此消逝,刀身上的火焰也是垂垂收敛。虎子回过了身,确是没能见到被劈成两半的夜行游女,只见到了无边无边的小银鱼儿!

夜行游女在震中一阵哀鸣,左支右倒是不得所出,恰是被困在了这个法咒当中。

九个印法一出,刀身上银光闪动,竟是飞出九一枚符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恰是九字真言!

我们中国人讲究“视死如生”,生养死葬那是一样沉重的大事。若说是哪家先人作古、娇儿夭亡,力所能及,必然要妥当安葬。那坟茔又叫做阴宅,比如是活人的住家,必然是要谨慎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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