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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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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臣真述曰:此章言人君役繁赋厚、税重入多,由此凶饥,该当然矣!又言有为者,是人君好为兵革之事。夫一家有兵,以及一乡;一乡有兵,以及一国;一国有兵,以及天下;天下有兵,乱靡有定,因而耕夫释耒而执兵戈,工女投机而休织纴,齐人编户大半从戎,后辈父兄、邻里宗党同为锋侠,共作奸回,虽善诱恂恂,孰云孔易!故曰:难治。夫人之轻死者,为君上营之过厚,使下之人无聊,是以轻死,故叹曰:“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贤,犹善也。此谓好积财以贵其生者也,非保道以养其生者也。

《勇于敢则杀章》第七十三

臣真述曰:此章又极言荏弱之用,指陈存亡之徒。臣愚,窃稽其深意,都在于兵强则不堪之义。又下文云:“水强则拱,强大处下,荏弱处上”者,盖又切戒其兵强之患也!何者?夫兵者,所谓凶恶之器、斗争之具,所触之境与敌对者也。故兵强则主不忧,主不忧则将骄,将骄则卒暴。夫以不忧之君御骄将,以骄将临暴卒,且败覆之不暇,何胜敌之有哉?故夏商之衰,以百万之师而倾四海;始皇之末,以一统之业而丧九州;项羽忽霸而遽亡,新莽既篡而旋灭,符坚狼狈于淮上,隋炀分崩于楚宫。此数家之兵,皆多至数兆、少犹数亿,无不自恃其成,以取其败,此皆强则不堪之明验也。又兵者求胜驳诘,持胜其难,唯有道之君然后能持胜。向数君之败,皆由不能持胜之过也。岂不信哉!

《小国寡民章》第八十

《吾言甚易知章》第七十

《天之道章》第七十七

夫善德善言,天之道也。贤人奉而行之,岂容辩伪生乎其间!又曰:“贤人不积者”,此言贤人非无积也,但以其财积则能散之,德积则能行之,故下文又言:“天之道利而不害”者,终欲重明贤人象六合之大德,以佐佑生生之理,故又曰:“贤人之道,为而不争。”夫贤人以是贵之者,有为也。今此乃言“为而不争”,何也?臣觉得此之一章乃是八十篇之末章,此之一句又是五千言之末句,故知言之宗、事之君,其义尽在此矣!此盖不言有为与有为,而直言为者,欲其人君为有为也;又欲其为不为也,其义明矣!夫一家不争,即斗讼息矣!一国不争,即战阵息矣!天下不争,则挞伐息矣!夫斗讼息于家,战阵息于国,挞伐息于天下,此贤人之理也,故曰:“贤人之道,为而不争。”其此之谓与!

《民不畏威章》第七十二

《信言不美章》第八十一

臣真述曰:此一章道君自发得亲着五千之文,将传亿万之代,明彰日月,德合乾坤,弘大道天赋而生表,贤人法地而理,定德仁之好坏,论礼义之重轻,去彼薄华!居斯丰富,是以重标三节,将明两端,此盖同出而异涂,言行之深戒者也。夫诚信者,不务阿谀、不矜捷给,无甘巧之说,绝诡饰之词,安得而美哉!

臣真述曰:穷兵黩武,峻制酷刑,则人必无聊也。人既无聊,则不得畏其死,明矣。既不畏死,如何更以罪罪之,民免而无耻,其在兹乎!若人君以品德化之,则人必怀生而畏死!天然有耻且格,既有耻且格,而复有凶暴之徒忽为奇者,即吾得执而杀之,此谓用兵之徒作奇巧诈伪而乱人惑众者也,则吾得执持而诛杀之。然以其是天之所恶,犹不得自专,故曰:孰敢。常有司杀者,司杀者谓天网也。且王者万方有罪,当自责躬以俟天神自行诛殛也!岂可寄情迁怒、滥罚无辜,故曰:“代大匠斫,罕见不伤其手者矣。”

《知不知上章》第七十一

《人之饥章》第七十五

臣真述曰:此章言为君之道,虽大国之强,亦常须自为卑小;虽有众庶之力,亦常须自示寡弱。夫自为卑小者,且无矜大之过,不失谦柔之道;自示寡弱者,且无恃赖之尤,不失限防之备。设使国中有什人之豪、百人之父老,亦不任用以生其必。夫如是,则人各怀恋其生,畏重其死,既安乡土宁、远迁徙又馈饷不可,则舟车无所用。战役既息,则兵甲无所陈。天然人致承平,以复结绳之政,由是甘其食、美其服,止足存于衷也;安其居、乐其俗,风化行于时也。天然邻国对境,无相觊觎,诈伪不可,忠信为宝,不相姑息,俱无聘问之私,不怀隐欺,自绝来往之礼,故曰:“民至老死,不相来往也。”

《和大怨章》第七十九

《民之生章》第七十六

臣真述曰:夫天生蒸人,而大欲各存于心。争胜逐利,背正为邪。大者相雠,小者相怨。天既愍之,树君以理,令其革弊,乃不足弊生焉,岂得为善也!故曰:“安可觉得善。”是以,贤人持德信之心、行不易之教,加恩于玄月,恕罪于万方。夫契者,德信之谓。又吉事尚左,无问智愚,皆同赤子,故曰:“执左契,而不责于人也。”若人君不以道化天下,但齐之以刑、导之以政,即不得尽善之道,故曰:“无德司彻。”彻者,有迹之谓也。言守其礼法之彻迹耳。又言人君若长能体事理国者,则六合灵祇必常隆其景祚也,故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天下荏弱章》第七十八

臣真述曰:此一章所引张弓之喻者,正在于损益之道尔。言侯王若能知此损益短长之要,则天下将自均平矣!《易》曰:“何故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报酬非曰义,且成财者,耕织之人也;破财者,军旅之人也。夫成者寡,而破者众。此其以是长损不敷,而奉不足也。若使化兵为农,损上益下,则天然无偏无党、平施大同,故曰:“孰能以不足奉天下,唯有道者。”此言理财正辞以佐佑人之义也。又贤人虽能窜改两仪,而不恃其力;虽能天生万物,不处其功。盖欲阴德潜行,不言所利,故曰:“不欲见贤。”见贤,谓扬己伐善也。

臣真述曰:此章言人君若勇敢而为英勇者,必好兵强于天下,而残杀其人也;若勇敢而不为英勇者,必务道行域中,而全活其人也。故曰:此二者无益有害。夫天之所恶者,好杀之人也,贤人知之久矣!今又言“犹难之”者,盖重戒之极也。夫贤人则天行道,有为而立事,不言而设教,在天下岂有争之者乎!既无所争,则何从而不堪,故曰:“不争而善胜。”夫天从人欲,疾于影响,非善应欤!寒则夏至,热则冬至,非自来欤!品物流形,各君子命,非善谋欤!恢恢之网,人君象法也,宥过无大,非疏而何!刑故无小非,不失而何?又《书》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逭。”亦同此义也。

臣真述曰:大威者,甲兵之谓也。凡士庶人无所畏,则科罚至;卿大夫无所畏,则黜辱至;侯王无所畏,则甲兵至。又《书》云:“不畏入畏。”同此义也。又戒其为人上者,当以广大用心,无令局促为体,又不得自鄙薄其生之理。夫不自鄙薄,必重于治人;重于治人,人必乐推;人既乐推,又谁厌乎!故先为不成厌之事,然后得人不厌。故曰:“夫唯不厌,是以不厌。”夫贤人之明,固已自知,安肯扬已露才,以自呈见。贤人之仁,固当自爱,安肯骄人傲物,觉得高贵。是以去彼自见自贵之大迷,取此自知自爱之弘益,故曰:“去彼取此。”

臣真述曰:夫有知其所知,而不言其所知,此人之上也。盖有不知其所知,而强言其所知者,是人之病也。故知此妄知为病,则不病也。至于用兵之机,尤在于此。唯圣与贤乃能知之也。

臣真述曰:天下之短长,莫大于用兵。是以道君殷勤奋恻于此,前章已极言用兵重敌之义矣,犹恐后之人不能晓达,于此章又特云:“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又曰:“言有宗,事有君。”宗者,底子之谓;君者,主守之谓。此谓吾之云言皆有宗本,吾之叙事皆有主守,而人但不能知不能行尔!故叹曰:“知我者希,则我者贵。”则,法也;贵,亦犹希也。今既不能见知于我,又不能法例于我,便是品德不可。品德不可,是以贤人见暗于外、藏明于内处,而不出之义也。故曰:“被褐怀玉”。

臣真述曰:此一章又特引水荏弱能攻固执者也。尝试论之曰:且夫五行之用土能制水,原其至极;土在水中,钻石流金,无所不克,万川朝海,四海朝宗。夫孰云刚烈而有胜,此故曰:“其无以易之。”是以道君深叹天下之人不能知此之妙用,勤而行之,故曰:“莫能知,莫能行。”复引贤人之言、受国之垢与其不祥,此所谓“百姓有过,在余一人;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王者之心诚兼此义,言之有似反倒,故曰:“正言若反。”

《人不畏死章》第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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