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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为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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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听这话音,猫儿应是康雅郡主的乳名,很多富朱紫家怕后代养不大,都会起个贱命来压一压,可见福安长公主是极心疼这个女儿的。不过这福宁长公主可比自个女儿郑贵妃嘴皮子利索多了,瞧这一通话说的,既讽刺了康雅郡主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又指责她三五不时的回娘家,当然也没放过老仇家太后,若福安长公主果然将康雅郡主送出去三五个月,转头还是没有怀上身孕,让太后的老脸往哪搁?就算果然怀上了身孕,也一定是件功德儿,康雅郡主入宫后必是要住在慈宁宫的,而司马睿又每日都会来晨昏定省,已婚表妹与天子表哥昂首不见低头见的,肚子里的孩子能说得清?

说着又让康雅郡主上来伸谢,太后随便的抬了抬手:“自家人,很不必如此。”

太后气的脸都青了,深吸了几口气才将火气压下去,哼笑道:“猫儿现在已嫁作别人妇,不比待字闺中时安闲,岂能平撇下一家子长幼不顾,自个跑到宫里来待上三五个月?倒是虫娘现在尚小,倒是能够送出去。”

娘家已然保不住,若再触怒了太后,只怕自个也要搭出来。冯氏吓白了脸,忙跪地叩首请罪:“太后息怒,妾身知罪了,定服从太后叮咛,不敢再妄言其他。”

郑贵妃用涂了凤仙花汁的手指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笑骂道:“少在我跟前弄鬼,皇上阿谁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酱油醋的,早就暴露端倪来了,旁人看不出也就罢了,我跟他但是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混在一处的,他那点子谨慎思,能瞒不过我?”

略坐了半晌后,便有宗室女眷连续的出去叩首,不过宗室皇亲浩繁,不得脸的叩首结束领了犒赏便辞职了,能被赐座留下说话的少之又少,比方赵老王妃以及她领着的两个儿媳妇三个孙媳妇,另有郑贵妃的母亲福宁长公主,不消太后发话,她便自发主动的寻了张空置的太师椅坐下来,还硬拉着异母皇妹福永长公主不放,福永长公主也只得留了下来。

自打太后礼佛后,便不如何见客,往年这时候都只王皇后出面,在交泰殿升座接管世人朝拜,现在内侄女进了宫,还怀上了龙胎,太后这个离开红尘凡俗的槛外人又重新沾上了炊火气,站出来为秦朱紫肚子里还未出世的“皇子”铺路来了。

冯充华与人通奸的事儿,司马睿并未让其传到太后耳朵里,故而太后并不知此中内幕,但“行刺天子”这么一条罪名,就充足让她胆战心惊了,毕竟她已经死过一个大儿子,若连最后的依托小儿子也出事儿的话,幼帝即位,不但她今后得看别人神采度日,就连大周江山社稷都要不稳,故而她听完冯氏的话,立时大怒,一巴掌拍在身边高几上,冷声道:“无辜不无辜,自有皇上定夺,你一个出嫁女,相夫教子管家理事才是端庄,少掺杂这些不该掺杂的,不然赵王府容得下你,哀家也容不下。”

她们贵为公主,有个头疼脑热的,令人拿帖子到太病院请太医便是了,太病院天然不敢怠慢,专门替司马睿瞧病的太医则分歧,没有他跟太后发话,是绝对请不得他们出山的。福安长公主闻言,一脸忧色的说道:“劳您操心了。”

不过这些话旁人说也就罢了,郑贵妃与自个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口口声声说司马睿对自个动了至心,这于她来讲有何好处?莫非是借此向本身抛出橄榄枝,正式吹响搞死搞残安淑妃的号角?可机会有些不对吧,她这会子正该是尽力绊住司马睿好生个皇子下来的时候,没有皇子傍身,该死安淑妃又能如何,也不过是给自个做嫁衣裳罢了,她会有如此美意?

一样是年前选秀入宫的新人,饶是本身有太后撑腰,却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她荣宠无穷出尽风头,这会子她倒了霉,岂能不落井下石连根拔起任由她东山复兴?秦朱紫抿了口茶,慢吞吞的说道:“才刚认返来没多久,在外头境遇如何不晓得,结识了哪些三教九流亦不晓得……如许不知秘闻的人儿就送进宫来,若说冯氏一族是冤枉的,连我这个不相干的外人都不信。”

福安长公主俄然看向俞馥仪,笑道:“娘娘的mm嫁进赵王府,与冯大奶奶做了妯娌,娘娘与冯充华也算攀上了亲,娘娘怎地也不帮冯充华说句话,未免太凉薄了些。”

俞馥仪板起了脸,一本端庄的说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冯充华行刺皇上,皇上要措置她,妾身这个为人妾侍的,只要服从的份儿,是断断不敢违逆的。”

守岁到五更天,方才散席,司马琰带着自个的两个保护回撷芳殿补眠去了,俞馥仪却歇息不得,因为今个大年月朔,上午宗室女眷要入宫来给太后、王皇后存候,下午则轮到各诰命夫人,作为高位分的妃嫔,须得出场当陪客。

俞馥仪装傻充愣,讶然道:“姐姐说甚么,我怎地听不懂?”

福安长公主被噎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不是这么论的,你与她有亲,又同是皇上的妃嫔,且同住在一个宫里,她出了事儿,您总不好袖手旁观吧?”

明天我多更点呀,求别骂我,嘤嘤嘤。

她回长春宫盥洗过,换了身衣裳,随便用了点早膳后,便仓猝的赶去慈宁宫。

半盏茶畴昔后,福安长公主瞅着被太后拉着坐在身边的秦朱紫的肚子,笑**的开口道:“二女人才刚进宫几个月,就从秀士升到了朱紫,还怀上了龙胎,真真是个有福分的。”

郑贵妃斜眼觑她,哼哼道:“他是甚么脾气,阖宫高低谁有我清楚?畴前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玩闹,谁与他玩的好,他便宠着谁,这回可不一样,竟让我瞧出点少年怀春的意义来,显是动了至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亲戚家出了点事儿,忙活了一天,早晨返来坐到电脑前,还没码完一章就睡着了。

福宁长公主点头,笑道:“先着花后成果也是有的,娘娘福泽深厚,好日子在背面呢。”

见福安长公主吃瘪,郑贵妃乐的不可,凑到俞馥仪耳边小声的打趣道:“还出嫁从夫呢,这话旁人也许会信,我但是不信的。”

不就是当初她瞧上了自个兄长俞绍仪,想让俞绍仪娶康雅郡主,为此还设想慈安寺上香时让二人“偶遇”一场,可惜俞绍仪跟司马睿一个德行,不喜好娘们兮兮的娇弱女子,连正眼都没康雅郡主一个,便溜之大吉。对于一个长公主来讲,如此已经够掉价了,断不成能再令人上门提亲,但福安长公主却偏要自个奉上来打脸,托了人来讲合,不但没说分解,托的那人还是个大嘴巴,鼓吹的满都城人尽皆知,福安长公主不去找那人算账,却将罪名怪到俞家人身上,逮着机会便要找茬,的确让人无语。

冯氏见赵老王妃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自个站出来辩白道:“这事儿都怪妾身,只因妾身听闻皇上偏疼晓得技艺的女子,便写信奉告了娘家人,偏那样巧,堂叔堂婶在这个节骨眼上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堂妹,且堂妹轻功卓绝技艺高强,族长与长老们数次出面劝说,堂叔堂婶纵使舍不得,也不好出言回绝,便忍痛将堂妹送进京来选秀……若说族人贪慕虚荣,妾身不敢回嘴,毕竟究竟如何,但若说族人与堂妹传同一气行刺皇上,那是绝无能够的,还请太后明察!”

俞馥仪算是了解为何王皇后要给她们这些高位妃嫔露面的机遇了,清楚是让她们来吸引火力的,这不,她温馨坐着啥也没干,连茶都端起来喝一口呢,火就俄然烧到自个身上来了。她抿了抿,含笑道:“长公主真会谈笑,真要计算起来,您是皇上的姑母,冯充华也算您的小侄媳妇,可比妾身这个拐了几道弯的瓜蔓子亲戚近多了,不也没见您替她说句话?”

这头说的热烈,那头赵王府的大奶奶冯氏皱着一张苦瓜脸,哀告的看着赵老王妃,赵老王妃平素最爱这个长袖善舞的孙媳妇,见不得她这番不幸兮兮的模样,只得厚着老脸对太后说道:“年前传闻宫里闹刺客,还牵涉到了我这大孙媳妇的堂妹冯充华……太后您也晓得的,她阿谁堂妹冯充华丢了十几年,才刚认返来没多久,这些年她在外头境遇如何,又结识了哪些三教九流的,家里人一概不晓得,现在闹出来这事儿来,她是罪有应得恕无可恕,但冯氏一族本属无辜,还望莫要将他们连累出来。”

王皇后笑了笑,感激道:“承您吉言了。”

一句话将福安长公主给堵死了,她是如何都不好再接话了,不然岂不是公开抵挡等女四书里的端方礼节?如此操行不端,便是皇室公主,也难逃非议。

秦朱紫抚着自个的肚子,羞赧道:“长公主过奖了,我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原是没有如许造化的,不过是常伴在太后身边,她白叟家又吃斋念佛的,有诸天神佛保佑,我也跟着沾了些福分罢了。”

见不得她们蛇鼠一窝其乐融融的模样,福宁长公主眼睛看向端着茶水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的王皇后,然后视野下移,盯着她的肚子笑嘻嘻道:“皇后娘娘肚子尖的很,想来是个皇子无疑了。”

并非俞馥仪矫情,她承认司马睿对她有一些至心,不过他的至心实在太多,前有郑贵妃这个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表妹,后有扶摇直上一举封妃的丽妃,接着是江湖侠女冯充华,若不是冯充华自个闹出乱子来,只怕得宠的日子有着呢,谁晓得她俞馥仪能笑多久?

太后恨极了冯充华,福安长公主较着是站在太后一边的,这么说就不怕触怒太后?俞馥仪用眼角余光朝太后那边打量了下,见太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想交昔日里福安长公主没少在她跟前找自个母亲俞夫人的费事,可惜自个没机遇瞧见,就俞夫人那说不过就嘤嘤抽泣的德行,福安长公主能赚到便宜才怪呢,想想就感觉可乐。

在曹美人“得宠”之前,司马睿一个月翻她二十次牌子了,有郑贵妃这类设法倒也不奇特,故而她也没当回事儿,只笑道:“皇上小孩子脾气,一时好,一时孬的,若真把这个当回事儿的话,今后有的是官司要打呢。”

俞馥仪到的时候,王皇后跟郑贵妃已过来有一会子工夫了,半晌以后安淑妃跟林昭仪也前后脚的走了出去。因彻夜未眠的原因,世人眼神都略显怠倦,幸亏回宫重新补妆过,脸上倒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顿了顿,又掩唇笑道:“若嫌临时抱佛脚不赶趟,干脆将她送到太后身边来,待上个三蒲月的,没准就能跟二女人一样,有好动静传出来了。”

太后搬返来一城,唇角扬了扬,对福安长公主说道:“转头哀家宣王太医来给猫儿瞧瞧,他虽是在天子身边奉侍的,但这方面的医术却不比妇科令媛圣手的王太医差,让他来断一断,看是个甚么说法。”

虫娘是郑贵妃的mm,福宁长公主的老来女,比郑贵妃这个嫡长女都要得她心疼,来岁仲春份及笄,郑贵妃正在满都城的青年才俊里替她挑半子呢,如何会舍得将她送出去?闻言她笑道:“我们虫娘是个俗人,宁肯居无竹,也不能食无肉,若将她送出去,岂不是玷辱了太后您的清净地儿?还是罢了。”

“那咱就走着瞧。”郑贵妃胸有成竹,非常放肆的说道:“到时我亲去长春宫,打你的嘴。”

“哟,另有这么一说?”福宁长公主惊呼一声,随即眼神撇了康雅郡主的肚子一眼,冷嘲热讽的对福安长公主说道:“猫儿结婚五六载至今未有好动静传出来,孙家虽顾忌着她是郡主不好说甚么,长此以往下去到底不是回事儿,皇妹这个当母亲的,为了猫儿着想,也该吃斋念佛起来才是,如此猫儿三五不时的回到娘家,也能沾点子福分不是?”

背面又有齐王府的一家后代眷以及向来与福宁长公主分歧的福安长公主跟她的女儿康娅郡主被留了下来,一时候殿内眼刀乱飞,战役虽未发作,但火药味已经实足。

太后如何不晓得她在赵老王妃跟前得脸,不然赵老王妃也不会出面替她说话,给本身这个弟妹面子,太后也就没多究查,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俞馥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见世人目光看来,忙收敛神采,对郑贵妃小声说道:“我也不耐烦同姐姐回嘴,且过一阵子再看,到时只怕不消mm我说甚么,姐姐自个就想打自个的嘴。”

王皇后往下盖碗,谦善的笑道:“太医们俱都奸滑的很,恐怕诊断出断,个个推委,至今都不敢下结论,我也懒得同他们计算,且听天由命罢,便是生个公主,我也是欢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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