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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为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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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您模样出挑性子聪明办事全面的端庄表妹在呢,太后跟前哪另有臣妾站的地儿?这今后啊,臣妾可得夹紧尾巴做人了,不然被人欺负了,都没处哭去。”俞馥仪用汤勺小口小口的抿着西瓜汁,密意淡定安闲,活像事事成竹在胸的老狐狸,压根看不出一点要夹紧尾巴做人的落魄无法来,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刻薄:“这对皇上来讲倒是件功德呢,不但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太后也不会再逼迫您到长春宫来对付臣妾如许不解风情的木头人,真真是再舒心不过了。”

司马睿本就是随便乱来的一句,闻言忙道:“既如此,那便罢了,总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

说完,脑筋里不由闪现出丽妃投河他杀那一幕,触景生情的感慨道:“身处后宫,如履薄冰,明天不知明天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来岁这个时候呢。”

郑贵妃是打小能跟他玩在一处,而丽妃又是本性子利落的玩伴儿……不怪俞馥仪说他中二病,她还真没见过哪个天子宠幸妃嫔是因为能对方能陪本身玩的,也幸亏后宫妃嫔都是冲着他这个天子的身份来的,没人情愿跟他玩爱情,不然对上这么个底子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人儿,必定要碎一地的玻璃心。

被俞馥仪瞪了一眼,他忙改口道:“来就来罢,转头歇完中觉,朕带他去御花圃黏蝉。”

俞馥仪也跟着叹了口气,好言好语道:“只当为臣妾着想吧,皇上硬是要招臣妾侍寝,诸位姐妹们不敢说皇上,只会将锋芒对准臣妾,怨臣妾勾-引皇上,若换作旁的时候,臣妾是不惧的,自有一箩筐的话等着她们,但人死为大,这会子臣妾便是再如何能说会道也不占道理。”

说话间司马琰脚步欢畅的走出去,给司马睿施礼后,靠到俞馥仪身边来,难抑笑意的说道:“方才儿子回撷芳殿沐浴换衣的路上撞见了安淑妃跟二皇兄,二皇兄问我为何满头大汗,我便将跟母妃带我玩蹴鞠的事儿说了,他恋慕的不可,也恳求安淑妃带他玩,成果安淑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他不学无术……”

又眯眼歪嘴角痞痞的打趣道:“这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司马睿哼道:“问他做甚么,不来才好呢,免得碍手碍脚的。”

谷雨回道:“问梅带他回撷芳殿沐浴换衣了,他的功课还在娘娘书房摆着呢,想来过会子就该来了。”

司马睿被噎了个仰倒,鼓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她,不知该受宠若惊的大喊大呼还是愤恚的拍案而起,终究只得化悲忿为食欲,端起琉璃盏来一口闷掉。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事儿多,的确比御史台那帮酸腐事儿还多……罢了,朕让赵有福奉侍便是了。”司马睿摆摆手,闲逛着外袍往净室走去,赵有福朝俞馥仪悄悄伸了下大拇指,然后颠儿颠儿的追了上去。

奉求,司马琰一心想着长进呢,黏蝉这么老练的事儿,他肯去才怪呢。未免父子为此刀剑相向血溅三尺,俞馥仪只得打圆场道:“御花圃里刚出过倒霉事儿,大人阳气重倒没甚么,小孩子眼睛腐败最受不住这些,皇后说待过了太后寿辰便叫慈安寺给做场法事,在此之前不准皇子皇女们靠近,免得感染上不该感染的。”

司马睿“嗤”了一声:“这话别人说得,你倒是说不得的,有太后护着呢,谁敢跟你过不去?除非活腻歪了。”

司马琰见司马睿动了怒,岂有不见杆就爬的,打蛇棍立即就跟上了:“岂止吵架,若二皇兄功课没做好,还会被罚禁食跟关小黑屋呢。”

眼睛在俞馥仪脸上扫视了一番,又笑嘻嘻道:“朕还是更喜好爱妃如许的美人儿,静如娇花照水,形如若柳扶风……”想到方才蹴鞠时她扬腿将球直奔本身面门踢来的那股蛮横凶恶劲,司马睿感觉本身实在夸不下去了。

司马睿发笑道:“朕只是叫你服侍沐浴罢了,几时说召你侍寝了?”

司马睿一巴掌拍在炕桌上,愤恚道:“这个安淑妃也太倒三不着两了,珏儿身子本就弱,朕平时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她竟敢动辄吵架,谁给她的胆量?”

有过前次挨窝心脚的经历,赵有福没敢往司马睿身边凑,只一脸难堪的对俞馥仪说道:“皇上叫的是娘娘,没叫主子……”

不过蛮横凶恶也有蛮横凶恶的好处,如果她在炕床上时也能如此的话,那他真是死也能瞑目了。

司马睿沐浴完,俞馥仪也去沐浴了,换好衣裳出来后,她叮咛谷雨给两人各端了一碗西瓜汁来。

又将头转向赵有福,挑眉道:“赵总管愣着做甚么,还不从速奉侍皇上到净室去?”

“朕那里虐待过她?甫一进宫便封嫔,没多久又封妃,平日里朕也是多数都歇在她宫里,明知她所谓的‘动胎气’都是假的,也都顺着她的意,小产的事儿,是别人蓄意暗害,但也怪她自个不谨慎,倒怪到朕的头上来,怨朕不替她出头,幕后主使没查出来,朕如何帮她出头?无凭无据的,难不成仅凭她的猜想就要废掉郑贵妃或者安淑妃?朕又不是那种随便几句枕头风便会晕头转向的昏君!朕不顺着她的意,她便可劲的折腾,把身子折腾坏了,也把朕的耐烦折腾没了,又骂朕薄情寡义,竟跑到朕跟前来投湖他杀,这岂不是陷朕于不义?这会子官方还不定如何编排朕呢。”司马睿义愤填膺的干脆了一大堆,又无法感喟道:“本觉得多本性子利落的玩伴儿,却没想到惹出这么一大通的费事事儿来,早知会有本日,当日在福宁长公主府瞧见她时朕就该绕路走。”

司马琰眨巴着一双凤眼,一脸天真天真的说道:“儿子天然晓得二皇兄最受父皇心疼,以是儿子到处为二皇兄着想,不忍二皇兄刻苦,父皇只要感激儿子的,又怎会恼了儿子?”

“再来一口?”司马睿好笑的看着她,抬手就去要端琉璃盏,俞馥仪赶紧从他身上站起来,坐回自个位置上,回绝道:“不劳烦皇上了,臣妾这里有呢,皇上您还是自个用吧。”

不过俞馥仪并没有直说,聪明的孩子背叛期来的比别个也要早,若她直接指出他的弊端,他一定能听得出来,就算听得出来也一定能接收到经验,还是要让他撞破一次头,才晓得宫里的艰险,才气真正的长点心眼。

司马睿胸中邪火上窜,他吸溜了一口西瓜汁,一下将俞馥仪拽过来,按坐到自个腿上,然后对着她的樱-唇贴上去,挑开她的齿门,将西瓜汁渡了畴昔,粗大的舌头趁机在稚-嫩的口腔里扫荡了好几个回合,这才撤退出来。

当然,她会时候在旁盯紧,不让他伤筋动骨。

透过糊了霞影纱的窗棂,见他的身影完整看不见了,俞馥仪这才收回视野,点着司马琰的脑袋,骂道:“司马珏最受你父皇心疼,你竟敢背后告黑状,也不怕你父皇恼了你?”

俞馥仪站着没动,叮咛谷雨道:“去,叫人备水。”

“再给皇上来一碗。”俞馥仪叮咛了一句,待谷雨端来后,亲身上前端起琉璃盏,放到司马睿面前炕桌上,对他道:“入秋后再喝西瓜汁轻易闹肚子,这是本年最后一次做了,您再用一碗吧,转头再想喝,就得来岁了。”

打着为他着想的名头,搬倒人家的母妃,失了母妃庇护的皇子,再如何折腾,也不敷为惧了。公然是龙子龙孙,这才几岁呢,就晓得勾心斗角了相互挖坑了。

司马睿没再逗-弄她,自个端着琉璃盏用起来。

“浑说。”俞馥仪厉喝一声,端着架子,很有严肃的怒斥道:“白日宣淫那是昏君才会干的混账事儿,皇上这般贤明神武的圣君又岂会如此胡涂?”

这些话他天然是不肯直言的,不然她必骂本身犯贱,是以只不屑道:“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朕读书少,但你也不能蒙朕,秦慕言那长相,扫地宫女出身的福嫔都比她强多了,朕瞎了眼睛才会瞧上她呢。”

“不是说没做么,怎地这会子又有了?”司马睿咦了一声。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共处净室小半个时候,若说甚么事儿也没产生,有几人会信?”俞馥仪哼了一声,往贵妃椅上一靠,懒洋洋的说道:“您要么这会子由赵有福奉侍着去洗,要么带着一身臭汗熬到入夜后由臣妾奉侍着您去洗,不过就算入夜后由臣妾奉侍着您去洗,您也不好招臣妾侍寝吧?丽妃昨个儿才没了,如何说您也宠过她一场,不说为她守孝,但好歹也该斋戒几日。”

太后老早就不再逼迫他到长春宫了,只是他嫌其他妃嫔那边喧华,乐意来这儿躲平静,固然俞馥仪嘴巴得理不饶人,经常将本身堵得哑口无言,但一段时候不被她刺上一刺,就浑身不得劲,倒比本来被太后催着时来的更勤奋了些。

先前是不耐烦对付他,这才推说没有做,厥后发明他也不是那么不通道理,也知替她着想免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俞馥仪投桃报李也是该当的,嘴里却道:“皇上想喝,臣妾岂能不给?便是没有,现叫人做就是了,反正也不费事。”

俞馥仪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迷惑的问道:“琰儿那里去了?”

俞馥仪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好悬没抬脚将他踹飞,面上却淡定的拿帕子拭了拭唇角,说道:“谢皇上犒赏。”

只是到底莽撞了些,他前脚撞见安淑妃吵架二皇子,后脚司马睿就杀上门去发兵问罪,安淑妃用脚指头一想都晓得这状是他告的,转头能不抨击返来?妥妥的撕破脸的节拍。

“岂有此理……”司马睿大怒,“蹭”的一下站起来,大踏步的往前走去,走到门口,又蓦地顿住,转头对俞馥仪道:“朕去经验经验这贱人,你们先别忙着用午膳,等朕返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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