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亲
不过就是真要脱手,郭喜安也没有怕的,她将两孩子护在身后,已经做好了一番恶战的筹办。
到了饭点,郭喜安正要带着孩子去堂屋用饭,她可不是之前的郭喜安,程家不发话就不敢用饭。
“好了,老婆子领着儿媳妇把饭做好,家福和家财和我去把那猪槽修好,都散了吧。”程德全磕了磕烟锅头,将烟杆子反手别在腰背,遣散人群,领着程家老迈老三去了猪圈处。
只怕不是让她再醮,而是将她卖了吧!
郭喜安领着小向佑和小向泽回了柴房,没有去厨房帮手,瞧刘大花那婆媳两个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若她真留下做饭,只怕帮手不成又是一桩血案。当然了,这流血的必定不会是本身。
程家老二在虎帐的时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战死疆场后更有一大笔的抚恤金,程家这两座青砖大瓦房和七八亩的地步,可都是本身丈夫拿命换来的,这饭,她吃得理所该当。
人在的时候不见有一点体贴,现在人没了,倒是装出慈母样来,甚么东西!郭喜安朝着刘大花的方向呸了一口。
吃到一半,程老爹捧着碗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老二媳妇嫁到我们家五年,守寡也有两年了,一向这个模样也不是体例。”
刘大花被她的行动气得嘴歪鼻斜,她呼呼喘着粗气,指着郭喜安的食指也微微颤抖,“小贱妇......”
看出郭喜安的迷惑,程老爹磕了磕烟杆,解释道:“饭桌小,孩子们都盛了饭和家丽在厨房吃。”
程老爹见郭喜安不吭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很快压了下来,看着郭喜安一副驯良的模样说道:“喜安啊,你现在还年青,日子还长着呢,家博命苦没了,也不能叫你一向守着,我们为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你明日便再醮畴昔吧,向佑和向泽是我程家子孙,我们自会照看,不会拖累你的。”
不过还不等郭喜安领着孩子畴昔,程家老三媳妇李凤萍便到门口来叫她:“二嫂,饭好了,爹让我来叫你畴昔用饭。”
“停止!”堂屋里又传出一声暴喝,打断了刘大花凶神恶煞的行动。
郭喜安也不在乎,归正这一家人都不是甚么好鸟,只要不欺负到他们头上,她一概不睬会。
“够了,吵吵嚷嚷的像个甚么模样。”程德全又吼了一声。
牵着两个孩子出了柴房,见李凤萍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不虞,见着郭喜安母子,眼里嫌恶更是不加粉饰,见着人出来了,撇了撇嘴,话也未几说,扭身往堂屋走去。
再说了据原身的影象来看,固然原身和丈夫相处未几,但后续也垂垂体味到她那便宜丈夫在程家并不得刘大花佳耦的喜好,刘大花更是偏疼眼到了极致,对这二儿子,除了教唆干活的时候能想起来,其他时候是一点都不体贴的,要不是前面为了逼他上疆场,怕人说闲话,那是连媳妇都不想给他娶的。
郭喜安可不会惯着她,反唇相讥:“婆婆这话说错了,我才嫁进门,孩子爹第二天就去了虎帐,家博在家排行老二,就是论资排辈也不该他去上疆场的,婆母偏疼逼他顶替大哥上了疆场,倒不怨本身害他没了命,反倒是将罪恶推到辛苦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我身上。”
郭喜安手中筷子一停,内心嘲笑,就晓得事出变态必有妖,这是终究要进入正题了,她持续低头扒着碗里的野菜糊糊,并不睬会。
这话正戳中了刘大花肺管子,将她阴暗的心机揭穿无遗,她一下跳起脚来,指着郭喜安的鼻子气急废弛,“小贱妇,还敢顶撞,要不是你射中带煞,我儿吉人天相,如何会出事?”
到了堂屋,程家家长都到齐了,围坐在饭桌旁,倒是不见小姑子程家丽,和孙子辈的老迈老三家里的四个小孩。
刘大花另有不甘,被程德全警告的瞪了一眼,又想到了甚么,这才忿忿的闭上了嘴巴。
见着他,刘大花也不敢再闹了,只是嘴里还不饶人,“还不是这小贱人,克死了我们老二不说,还敢打嫂子骂婆母,不孝不悌的玩意儿,不清算她,就更要上天了。”
郭喜安嗤之以鼻,先不说克不克夫的科学思惟,原身丈夫在和原身结婚的第二日就上了疆场,三年后才战死疆场,这也能怪在原身身上?
这话说得通情达理,可郭喜安没漏过刘翠幸灾乐祸的神采、刘大花解气的眼神和李凤萍眼里的讽刺,若真是一户好人家,能临到头了才和她流露?
郭喜安不置可否,顶着刘大花和刘翠的眼刀,带着孩子坐了下来。
桌上的食品统共三样,包谷面掺着米糠蒸的馍馍,糠多面少,一大盆的野菜糊糊,再加上半锅煮好的红薯,全桌不见一点荤腥,小向佑和小向泽却埋头吃得很香。
这倒是希奇了,郭喜安挑了挑眉,在之前,他们母子三人可向来没有过如许的报酬,别说被请去堂屋用饭了,能在饭后给他们留一些残羹剩饭,便是天大的恩赐,现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晓得是原身的身材已经适应了这些食品,还是本身果然是饿得太狠了,郭喜安吃起来也不感觉难以下咽,果然应了那句,人真饿起来,就是吃糠也感觉甘旨。
从堂屋里又出来一个穿戴青布棉衣的老头,是老程家的当家人,郭喜安的公公程德全,他长着一张刚正的国字脸,不苟谈笑的模样倒是有两份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刘大花虽是婆婆级的人物,实在也才四十五的年纪,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身子板瞧着可比刘翠都还要胖壮一些,打起来只怕要比刘翠更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