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雷霆之前

“嗯，晓得了。”高务实淡淡地应了一声，俄然拿动手头的一封卷宗微微一扬，问曹恪道：“你父亲客岁跟着俺答去了趟青海？他之前的给我的彙报当中可没提这件事，只说了在考查青海商路。”曹淦父子都是高务实的仆人身份，以是他没有称“令尊”。

曹恪早在曹淦投奔高务实之时便成了高务实的书童，但因为当时年纪太小，一向也没真当书童使唤，万曆五年时才端庄地担当起了书童这个首要职务——真的挺首要，差未几有一点秘密秘书的意义。

高务实一摆手，道：“太噜苏了，我现在没时候一一看完，你来跟我说说，首要都产生了哪些事。”

“俺答承诺了吗？”高务实问。

“哦？另有这等事？”高务实略微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我这位好朋友学聪明了很多嘛，以他的直属部落之气力，打败青把都应当没有题目，不过再加上右翼蒙古——即便不是全部右翼蒙古，他也赢不了。”

曹恪内疚一笑，又道：“哦，对了，大少爷，家父说青海的商路也打通了，不过青海仿佛没有甚么好东西，除了一些牛羊马匹，就只要冬虫夏草和青盐。但是陕西那边吃的是马家供应的潞盐，四川本身又有井盐，以是只能做些牛羊马匹买卖，再就是虫草之类的药材买卖，家父感觉不必投入太大。”

已经回到郭大学士府的高务实坐在书房外的凉亭当中，手边放着厚厚几叠文稿和卷宗，正一本本、一张张拿来看。他的身边站着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童，乃是曹淦之子曹恪。

“大少爷，该送的信已经全都送到了。”

高务实大手一挥：“十年不可就十五年，十五年不可就二十年，我等得起，让你父亲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大事来抓——你奉告他，这件事若能办成，比多赚一百万两银子更让我欢畅。”

小正太曹恪听了高务实的发问，赶紧解释道：“家父是感觉大少爷客岁忙着备考，以是陈述得比较简朴，绝非成心坦白，这些卷宗当中记录了家父的全部路程。”

曹恪听了公然吓一大跳，不太高务实真不是谈笑，他想打通西域商路的此中一个首要启事就是但愿获得良马，不管是哈萨克马、阿哈尔捷金马、阿克哈塔克马、ālābó马还是其他优良马种，他都来者不拒，并情愿花时候渐渐培哺育种。

高务实想了想，道：“让他本身看着办吧，不过除了你说的这些，毛皮买卖应当也能做。”

高务实想了想，又问：“我那位好朋友把汉那吉在青把都事件中表示如何？”

“把汉那吉还是够朋友的。”曹恪笑着道：“青把都一开端惹事的时候，把汉那吉就把环境通报给了吴环洲公，厥后青把都和右翼蒙古结合起来以后，把汉那吉还让吴环洲公传达动静给朝廷，说他情愿出兵与青把都一战，请朝廷批准。”

高务实笑了笑：“人老是会长大的，就像你一样。”

“因为朝廷不会批准。”高务实歎道：“我们的朝廷啊，就是很喜好为别人考虑。朝廷里会有很多人感觉，不该该为了青把都这件事将把汉那吉搭出来，特别是在把汉那吉很能够打不过对方的环境下——把汉那吉是右翼蒙古当中亲明派的首级，他万一如果气力大损，右翼蒙古会不会生出其他乱子来，就不好说了。呵呵，我这位好朋友恰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主动请战的，如许一来，他就借我大明之口再次强化了他在右翼蒙古中的职位，同时也给我大明卖了个好。”

“本来是如许，那他可比之前聪明多了。”曹恪感慨道。

曹恪奇道：“那他请战如何还叫学聪明了呢？”

“说吧。”

曹恪固然有些不明以是，但还是立即点头应是。

捏动手里的一叠复书，高务实喃喃隧道：“皇上，明天我就要借你的雷霆君威一用了，想必你应当不会介怀吧……嗯，当然不会了，是你主动让我用的嘛！”

“传闻俺答归顺了黄教，并且回到归化以后就开端大力推行黄教，固然还只要半年时候，但据家父所说，现在萨满教在右翼蒙古的日子很不好过，家父另有些担忧。”

实在他要求也不算特别高，能够搞出后代伊犁马那样稳定且各方面表示都不错的马种，他就很对劲了。

高务实笑了起来，道：“奉告你父亲，土默特信奉黄教是求之不得的功德，让他不必担忧。不但不必担忧，并且还应当大力共同顺义王，全面完整地断根萨满教的影响，让黄教在万里草原上各处着花。”

比如高务实昨晚连夜写了二十多封手札，明天就是由曹恪卖力派人送去呼应的人手里的。

“是，大少爷。”小正太一本端庄隧道：“实在家父不是和俺答同去的青海，俺答前年就已经到了青海，并且和索南嘉措大喇嘛互赠了尊号{这个尊号是敏感词，我就不写了}，然后俺答就一向留在青海。但客岁时，俺答的部下青把都跟右翼蒙古结合起来，在边疆惹是生非，留守顺义王王庭的辛爱又态度含混，对青把都不闻不问，郭阁老接到宣大总督吴环洲公{吴兑}的彙报以后非常愤怒，便让家父去青海请俺答回到归化城。”

曹恪应了以后，高务实便持续看起卷宗来，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西域的商路走通了没有，我要的那种马现在能买到了吗？”

实在青海的资本挺丰富的，但是这年初青海那边已经被俺答搞定了，加上交通前提卑劣，高务实既没有兴趣也没有阿谁本领去搞西部大开辟，只好顺其天然，能做点买卖就做点买卖得了。

两人接下来持续有问有答地就高务实离京以后很多没有细细体味的事情谈了很久，直到门房一次次跑过来送了二十多封复书，高务实在看了复书以后才一摆手，让曹恪把卷宗都拿走。

曹恪的长相虽他母亲，跟曹淦没有多少类似，当然也能够是曹淦脸上的刀疤和缺了一边耳朵导致本来的面孔被窜改了很多，总之曹恪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清秀的小正太模样，跟高务实这个高大俊雅的大少爷在一块，倒是一对挺班配的主仆。

曹恪道：“家父说，西域的商路时而通，时而不通，不能当作是一条完整可用的商路，不过马匹倒是弄到了一点，只是数量未几，从中遴选出的种马就更少了，但是目前也勉强弄出来一个马场，正在试着培养改进马种。不过大少爷，家父说他找了很多养马妙手问过此事，他们都说要培养出稳定的新马种是很难的事，十年都一定能办成。”

“中间产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俺答还是承诺了。”曹恪说道：“另有一件事，小的不知当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