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堂
“你是说……”章海瞳孔突然一缩,“先前呈现在据点的那些黑衣人,就是赵直他们那些叛变王爷的锦衣卫?”
……
“就算是你有功名在身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乱党?”张勋冷冷地看着朱松说道,“你们几人姓甚名谁?在乱党当中任何职?速速给本官道来!”
“颜面!”张勋冷哼了一声,道,“朝廷的颜面,不是你说失了就失了的!”
“哼,你这肮脏地痞,竟然如此不见机,少不得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了!”听到朱松的话,张勋的神采完整阴沉了下来,他对王瘦子使了个眼色,道:
“那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莫非你们官家办案,就不听我们这些百姓们的陈词吗?”
张勋额上横起了两道黑线,道:“大胆,竟然敢鄙视本官!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章海神采很凝重,“穆肃,你与纪批示使是同亲,又同时蒙王爷大恩支出麾下,为了救小公子,我觉得你应去处纪批示使借兵!”
朱松脸上呈现了调侃的神采,道:“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只不过看到我身上有这两样东西,就鉴定我是乱党,我看你们才是官匪一家,蛇鼠一窝!”
“我还没沦落到要别人不幸的境地!”穆肃斜眼瞥了章海一眼,声音有些冷,“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赵直的人确切到了嘉兴府,并且就在嘉兴县!”
他扭头看向了老者另有小男孩,道:“他二人皆有功名,不跪也罢,你二报酬何也不膜拜?”
朱松看了知县一眼,道:“我与此人皆有功名在身。”
“解释甚么?”胖差役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下证据已经确实,你们另有甚么好解释的?”
看到这两样东西,张勋顿时心中大定,即便这几人不是乱党,但是有了这两样东西,那这几人的乱党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朱松耸了耸肩膀,道:“如果我说,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你信吗?”
说到这里的,张勋感觉主动权仿佛被对方给掌控了,便向那瘦子差役确认道:“这几人当真是乱党?”
章海没有说话,而是深手入怀,取出了一枚玉佩。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柄闪动着寒芒的绣春刀,一枚金属令牌被胖差役丢在了地上。
这还是老者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公子为了外人暴露如许的神采来。
命人取来了黑红相见的水火棍,瘦子领着四名衙役,一脸歹意地来到了朱松等人身前,道:“我劝你们还是诚恳一些,如许老子动手也会轻一些的!”
甭管是秀才还是进士,都已经是天子弟子,能够不必膜拜县官。
“嗯!”
当然了,朱松这是在胡咧咧,欺诈县令,如果他堂堂的大明朝王爷,还用得着考取功名的话,那可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掌嘴?
“谁?”章海道。
县衙正堂,县太爷张勋,县丞王凯,另有其他的几个小县官全都到了,瘦子等衙役出去以后也是分班站好。
张勋高坐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地看着身带桎梏,身子挺得笔挺的朱松四人,道:“你四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当啷!
掌你妹的嘴啊!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掌个四五个大嘴巴子,另有命在吗?
“县令大人,你是不是有些过分度了?”朱松淡淡地看着张勋,道:“这孩子大不过五岁,这些衙役们动手没轻没重的,如果这孩子被他们给打死了,这任务你来付吗?”
“北平传来动静,赵直为获得建文信赖,派人将瞻基公子掳了出来,以作投名状。只是厥后出了一点状况,瞻基小公子流落到了嘉兴府。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怕是小公子就要遭他们毒手了!”
从县衙到嘉兴县大牢的间隔并不算短,一柱香以后,胖官就带着朱松四人来到了县衙。
章海一把将玉佩从穆肃手中抢了过来,几次看了半晌,道:“这是……韩王朱松的王佩,据传是洪武爷赏赐给他的,如何在你手里?嘶,难不成……”
老者看了看小男孩,见自家小仆人抿着张小嘴,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采。
瘦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经验这几个家伙了,毕竟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呢!
看着两人的穿戴打扮,张勋拧起了眉头,内心头固然感到不太对劲,不过也懒得去计算这些。
“牙尖嘴利!”张勋瞪了朱松一眼,道:“你如果情愿替那小崽子受几巴掌,本官就免了他的科罚!”
“这是……王佩!”
“你这贼子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我家太爷但是朝廷命官,你就算有功名,也不过是个秀才,竟然敢欺侮上官!”王瘦子一脸怒容地指着朱松,“我看你是皮子痒痒,想吃长棍了!”
“你,不配!”老者没说话,倒是小男孩横了张勋一眼,嫩嫩地说道。
吃长棍?这是要动私刑啊!
初见这枚玉佩的时候,章海并没有看出甚么来,但是当他看到那玉佩被穆肃翻过来,后背印刻的藐小‘朱’字的时候,顿时失声惊呼。
张勋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哪个百姓见到官家人不是战战兢兢地,这家伙有题目啊:“休要戏耍本官,本官问你,这两样东西但是从你的身上搜出来的。”
“我等入县衙以后,没有涓滴暨越,你身为本地县官,却要与一个孩子难堪,莫非不感觉有失朝廷颜面吗?”朱松毫不客气地斥责张勋。
嘿,小兔崽子,你觉得你是谁啊?敢这么说本官?
“身为秀才,本就是天子弟子,却仗着秀才之身鄙弃县官,鄙视公堂,如此倒是罪加一等!摆布,将这几个贼子拉出去,重责二十杖!”
“你……”被朱松一阵抢白,张勋的神采憋地通红非常。
那是一枚婴儿巴掌大小的猴形玉佩,玉佩温润,上面竟然有七种沁色,它们相互映托,让全部玉佩显得浑然一体。
“这东西,是我从刚杀的一个锦衣卫叛徒身上得来的!”穆肃嘲笑道,只是笑容牵动了伤口,让他的笑容略显狰狞:“杀了我的人,竟然还敢本身跑上门来!哼,看来废料培养的部下,也全都是废料!”
“穆肃,你现在有甚么筹算?”章海将玉佩递还给穆肃,问道。
“哼,本官念你是秀才之身,应明白识时务者为豪杰之理,只要你能够共同本官,统统都好说。”张勋对瘦子摆摆手,道:“本官再给尔等一次机遇,尔等姓甚名谁?所属但是燕王锦衣卫麾下?”
朱松抿抿嘴,斜眼看了坐在张勋下首,正飞笔疾书的胥吏一眼,道:“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是锦衣卫,更不是乱党!”
“我们,去勤王护驾……”穆肃把玩着玉佩,诡异地笑了起来。
对朱松吐出那么一句,瘦子扭头看向了张勋,拱手道:“太爷,这贼子甚是嘴硬,如果不动刑的话,是不会招认认罪的,您看是不是……”
“好啊,恼羞成怒了?”朱松嘲笑地看着一脸喜色的张勋,道:“尔等不辩青红皂白地就将我主仆二人抓了起来,并且凭着这好笑的物证,就要判我等乱党之罪!依我看,你这七品知县也是昏庸无能之徒!”
瘦子抱着受伤的膀子站出来,对张勋拱拱手,道:“太爷,在小人抓捕他们之时,此人身上带着绣春刀与锦衣令,必是燕王麾下锦衣卫乱党无疑!”
朱松点点头,道:“是,不过我能够解释……”
“不错!”穆肃点点头,俄然笑了起来,“并且,别的一名王爷也到了嘉兴县!”
“开口!”张勋大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