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并肩
苏逸刚要行动,俄然听中年羽士传音道:“剑起玉皇起手,隔三息至阴阳换气,攻其不备。”
心中已经将这中年羽士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早晓得会碰到这东西,还出来个鬼啊!
轻微的颤抖从空中传来。
只听远处那矮个黑袍人手中铃铛蓦地紧促响动,空中的黄纸如铜钱般收回清脆的撞击声,密密麻麻如同暴雨般袭来,两人躲闪不及,中年羽士想也不想,大袖一挥,数十道符箓蓦地飞出,连成一排儿,将两人团团围住,那无数的黄纸化作铜钱砸来,如雨打芭蕉,密密麻麻。
苏逸记得云谦曾说过,龙虎坛只要两小我,便是他和他师兄,看来是如许了。
“没错,我当时亲眼所见,惊为天人,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和你并肩作战,所谓缘分莫过于此吧。”
“以气御气,玉府藏真意,气海沉丹田。”
这颤抖越来越狠恶,乃至于六合都仿佛动摇起来。
苏逸惶恐之色溢于言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对羽仙宫的功法招式如此熟谙?”
若不是这中大哥道和云谦同出一门,苏逸早已有拔刀相向的动机了,不过既然树枝她们没事,苏逸也就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眯眼看着远处两人,说道:“云寿道长,你和云谦小羽士甚么干系。”
苏逸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中年羽士早已看破他的身份,来不及出口扣问,那无数的怨灵绕着那张金色符箓,往苏逸身前扑来。
不过天都府两人可没真筹算放过他,骤起的阴风乍然肆掠,那无数的怨灵猛地从灵幡之上飞出,以极快的速率往前扑来,那挨个儿的黑袍人从布囊里取出一个铃铛,悄悄动摇,只见方才撒过的那些黄纸,蓦地串连成符,仿佛满天的铜钱,密密麻麻的排布,构成一种隐天蔽日的势,局势之下压的民气神剧颤,仿佛连呼吸都困难。
苏逸苦涩笑道:“在几位高人面前,小子哪敢谈甚么胆色。”
苏逸惊奇,刚要说话,中年羽士已经一步踩出,遥遥看着劈面的高矮两人,面色严厉道:“你不必有后顾之忧,那两位女人并无大碍。”
苏逸掐决后退,心中冷静运转起羽仙经的功法,一道浅红色的光晕覆盖在他身边,羽仙经上册讲究股本培养,下册则是讲的一些奥妙法诀和招式,苏逸早已烂熟于心,现在发挥出来,更是得心应手,那淡色光晕若隐若现,却能将怨灵架空在外,连同那砭骨的寒意也不能侵入涓滴。
安静的街道上俄然掀起一阵阴风。
中年羽士慎重如山的说道,便是大敌当前,也没有涓滴影响。
苏逸心中微寒,就连云寿羽士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中年羽士见他如此手腕,不由侧目,点头说道:“不错,看来你这些年修为倒也未曾荒废下来,倒是对得起贫道不远万里给你带来动静。”
中年羽士眉头微皱,随即舒缓,仿佛记起了这桩旧事。
苏逸骇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差点站不稳身子。
苏逸看了眼他手中鬼气阴沉的灵幡,从速识相的点头,毫不踌躇说道:“不趟不趟。”
灵幡上黑雾满盈,怨气惊人,苏逸当仁不让,心中默念驱物的法诀,以心神把持那把乌黑匕首,只见那匕首之上蓦地闪过一丝流光,猛地飞出,直刺那无数怨气构成的庞大帷幕上。
高个黑袍人目光闪动不定,仿佛有些惊奇这貌不惊人的匕首是多么法器,竟然锋利如此,仅是剑气就放佛要扯破统统,这灵幡是天都府所剩无几的通天宝贝,兴复大计地点,决然不能有涓滴损毁,当即伸手动摇灵幡,无数的黑气丝丝缕缕垂落,构成鱼网般针眼密布的东西,那匕首每到一处,就被针眼挡住来路,如此几次下来,竟一时没法攻破。
中年羽士浑不在乎,双脚踩出一道阴阳双鱼的图案,以手中拂尘轻点虚空作符,张口一道真气吐出,顿时一张金色符箓呈现在面前,也不见他如何行动,那符箓如有灵性般临空而起,披收回刺眼的金光,将那劈面而来的怨灵灼烧成一道道白烟散去,这还不敷,中年羽士转头瞪了眼苏逸,说道:“还等甚么,羽仙宫正法最是禁止这等妖邪之物,还不快快脱手。”
这天都府是何人,苏逸一概不知,不过从对方的手腕能够瞧出一些来,怕是来头深厚,就连云寿如许的道家高人短时候都何如不得,要晓得当初云谦千奇百怪的手腕但是让统统大开眼界的,便是符箓一道也是当世无双。
苏逸以一招剑起玉皇起手,乌黑匕首随心而动,剑意剑气冠绝无双,匕首一闪而过,苏逸当即脚踩青石板,脚下一阵气机泛动,匕首拔地而起,模糊有捅破天涯的架式。
一高一矮两位黑袍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鄙夷的神采,反倒是那位中年羽士略微惊奇后,神采恍然,小声嘀咕道:“公然像云谦说的那样油滑。”
被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袍人盯着,苏逸感受浑身一阵不安闲,既然已经被这中年羽士一语道破踪迹,天然不能再埋没着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神仙斗法凡人遭殃,早晓得就不趟这趟浑水了,这中年羽士似曾了解,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坑了一把,不过苏逸也不愤怒,毕竟人家打得热火朝天,没来由让你一小我坐山观虎斗,中年羽士仿佛对这个青年人非常对劲,点头问道:“不错不错,胆色过人。”
苏逸闻言微愣,这才发觉这中年羽士说的竟然是羽仙宫《岁甲通习剑录》里的招式,固然惊奇,却不游移,这套剑招早在故郡之行后,朱邺水已经亲囊相授,在黔州十里寨的时候,苏逸也曾将其拆招下来,传授了树枝些许。
“我是他师兄。”
苏逸闻言惊奇,刚要说话,俄然中年羽士面色一紧,说道:“谨慎了。”
那两位较着面色不善的黑袍人,眼睛盯着苏逸,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对这个俄然呈现的青年人,分不出是敌是友,又和这个龙虎坛的羽士似是旧故,当即阴冷的说道:“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那边,想来也是修行中人了,如何,是想趟这趟浑水了?”
“非也,贫道此行故郡,一半是为了这天都府余孽而来,一半便是为了寻你。”
“龙虎坛,云寿羽士。”中年羽士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见过你,如果记的不错的话,那年在青城以外,你飞剑斩杀了一群马匪。”
现在却不是说话的时候,纵使苏逸心中有诸多迷惑,却也只能等处理了面前的费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