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小五
“唉，小五啊，阿爷早叫你不要跟来不要跟来你不听，现在悔怨了吧？”梢公笑呵呵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满眼宠嬖的看着少女道：“不是阿爷不想换一首曲子，只是二十年前阿爷和那位朋友商定的就是以《渔歌子》为……”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咳咳……”就在董仁桂检验本身方才的言行时，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梢公恶狠狠的盯着他，强按着不悦，粗声粗气的道：“小子，你看够了没有？”
哗啦……
“阿爷！你如何能如许？”小五本来要回船舱换衣服了，但是闻声梢公要将她救上来的墨客抛回河内里顿时不欢畅了，她活力的俯下身子，一言不发的托起墨客双腋，吃力的将他托起，想要将他拖回船舱内里去。
澎湃的河水卷着从大山内里冲出来的东西奔腾而下，缓慢的转过了几个湍急的河弯，渐渐的来到了一断水流陡峭的河面上，不紧不慢的流淌着。
“哼！人家才不会看错呢！”听到梢公的话，少女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俄然双手在船头上一撑，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滚滚河水当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看着俄然醒来的董仁桂，特别是被董仁桂盯着一看，小五俄然觉悟了甚么，霞飞双颊的松开了托着董仁桂腋下的手，红脸跑回船舱内里去了。
“哎，女人……”看着俄然红脸跑进船舱的少女董仁桂有些蒙了，这到底是如何了？莫非本身刚才说错了甚么吗？
小五工致的从河水中冒出头来，恰好呈现在仰浮在水面上的阿谁溺水墨客中间，摇了点头摔了摔头上、脸上的水以后，她伸手试了试墨客的鼻息，发明他另有呼吸便一把抓住他用力的向渡船游去。
董仁桂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的砸了几下一样，一胀一胀的疼，在这狠恶的疼痛中，他垂垂规复了认识，咳嗽了几声，渐渐的醒了过来。
“这里是那里啊？咳咳……”董仁桂吃力的展开了眼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浑身湿漉漉的小五的身上，轻咳了一声，道：“是这位女人救了鄙人吗？鄙人是徐州生员董仁桂，女人的拯救大恩鄙人没齿难忘……”
“阿爷，你能不能换首别的曲子唱啊？”一名固然麻衣粗布，但是仍然难以粉饰清丽身姿的少女坐在船头，百无聊赖的光着一双乌黑的脚丫伸进水中戏耍着河水，略显刁蛮的道：“这都五六天了，你每天都唱这首曲子你烦不烦啊？”
“那不是山民！”少女当真的看了一会儿上游飘下来的“尸身”，那是一个身材苗条、身穿青色儒衫的墨客，固然看不清楚脸庞，但是从他那紧绷的肌肉皮肤来看他的春秋应当不大，少女细心的察看了一会儿以后，道：“那仿佛是一个墨客，咦，他仿佛还没有死，我仿佛瞥见了他的胸口在起伏……”
金鸡唱晓，朝日初升，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早晨的雨终究停了，金色的阳光破开乌云，洒落在了奔涌的大河之上，为那此起披伏的浪花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霞衣。
“嗯？甚么？看够了甚么？”董仁桂猛地一愣，然后瞥见梢公越来越黑的神采，再看看船面上的水迹，回想一下少女的模样，他才晓得题目出在那里了，现在他但是身处民风保守的当代，方才他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湿身的少女，可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好好好，小五没有看错，是阿爷看错了！你从速回舱去换身衣服吧，这寒冬腊月的，江上风又大，固然这里邻近鬼山，气候变态，但你也要谨慎受了风寒！”梢公宠溺的替小五擦了擦脸上的水滴，然后无法的看了看躺在船面上的墨客，道：“既然已经证了然你是对的，那这个墨客也就没有效了，阿爷就将他抛回河里去了……”
阿谁叫小五的少女一个猛子扎进河水中，如同游鱼普通缓慢的潜了上去。
“小5、小五……”梢公猝不及防之下瞥见少女扎进河中赶紧冲着河面叫了她两声，见没有反应不消的狠狠的一戳竹竿，缓慢的荡舟跟上去，点头感喟道：“唉，这孩子，真是太率性了，当初就不该该带她出来……”
“唉，小五啊，这个墨客来源不明，我们此次又身负要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瞥见小五的行动，梢公不由唉声感喟的安慰起来，正在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当中，被小五拖着的墨客俄然吐了一口水，呻、吟了一声，渐渐醒了过来。
“墨客？还没有死？如何能够！”梢公笑笑道：“昨夜那么大的水，甚么样的人才不会被淹死？小五啊，你必定是看错了，那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大河之侧的高山上，浑浊的山洪卷着沙石、树木以及淹死的植物尸身一泻千里，滚滚不断的汇入了这大河当中，和河水混为了一体，难分相互。
“阿爷，你看，他还活着，真的还没有死！”小五吃力的将墨客拖上船，一脸对劲的看着梢公道：“人家才不会看错呢！”
霹雷隆……
安静的水面让河水逐步清澈了起来，水中的沙石等杂物沉淀了下去，木头、植物尸身等东西也渐渐漂泊了上来，随波逐流的漂泊着。
陡峭的河面上，一艘黑灰色的渡船缓缓行在河面上，操船梢公的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儿，他一边用悠长的腔调唱着唐朝张志和的《渔歌子》，一边把长长的竹篙插进水底借力，渡船悠悠驶向河岸的渡口。
梢公顺着少女所指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明天这玉溪上游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山洪频发，或许是哪个不利的山民被山洪冲走，冲到了这里来了吧。”
“咦，河内里有人！”就在梢公笑呵呵的跟少女解释之时，少女俄然指着河水上流惊叫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