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锋芒初显 第六十四章茶杯和花瓶的碰撞（一）
在他看来，只要柳林瓷行也大幅贬价，固然不能全数拉回客户，但起码会拉回一半，毕竟，柳林瓷行的三尺花瓶不管从品相还是彩绘质量来讲，都比吴家的要强上一个层次。利润低了，也比没有银子赚好呀，可惜，这头犟驴恰好认死理――在内心，柳若长不知骂了林沐风多少遍。他那里晓得，林沐风另有“安排”。
“来了！”伴计端来了茶，送来了点心，少年却没有坐下。伴计陪着笑容给少年倒上了一杯茶，“小客长请慢用！”
“那不见得，我倒是以为是花瓶碎。”少年环顾了一眼世人，大声问道，“各位老板觉得如何？”
……
“彩琉璃在江南的销路必然火爆，吴瘦子你这回发了。”
一声脆响过后，世人目瞪口呆了，花瓶被少年手中的茶杯砸出了一个椭圆形的缺口，花瓶上的数道裂纹渐突变大，哗啦一声，花瓶碎成几大块摔落在地。
连续3天，吴家瓷行门庭若市。柳林瓷行这边，彩琉璃和工艺刻盘的销路固然还不错，但三尺花瓶却一对也卖不出去。而在此之前，这本来是销量最大的一个种类。柳若长每日在瓷行里眼睁睁地望着劈面吴家瓷行的火爆，内心阿谁不爽啊，就不消提了。
林沐风不觉得意，上前去笑道，“兄长，还在生沐风的气吗？呵呵，好了，伴计，给我们泡上两杯茶，今儿个我陪兄长看一场好戏。”
堆栈的大堂里，数十个客商堆积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倒也得意其乐。
林沐风成心躲着柳若长和本身的老丈人。直到第四天早上，也就是吴家瓷行开业的第六天早上，林沐风才又呈现在柳若长面前。
“这？”江南客商有点踌躇。
“你来，你用力砸，如果用这个茶杯能把花瓶打碎，咱家看着就成。”吴瘦子呵呵笑着，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有弊端呀！
少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着伴计分开的身影，俄然哈哈一笑，呼道，“伴计哥，慢走，慢走，来，我就教你一个题目。”
“伴计哥，你说是我手中的这个茶杯硬呢，还是我脚下这个花瓶硬实？倘若我用这个茶杯去碰这个花瓶，是茶杯碎还是花瓶碎呢？”少年笑眯眯地慢条斯理地转动动手中的茶杯。
少年高举起茶杯，渐渐向花瓶碰去，但还没到跟前，又愣住了手，抬起脸，嘴角滑出一丝滑头，“老哥，真不悔怨？我可真碰了？”
东来顺堆栈，是县城中最大的一个堆栈，也是南来北往瓷器客商云集的处所，数十个外埠来的客商正在等候着吴家瓷行的“发货”。普通来讲，批发的客商要先跟瓷窑下“订单”，然后窑上再遵循订单停止烧制，这普通都需求数日到一周的时候。
“你，你该不是做了甚么手脚吧？这花瓶你从那里弄来的？”吴瘦子有些急了，毕竟是5两银子啊，可不是一个小数量。
客商们各自与熟悉的“同仁”小声叙谈着，聊得正欢，却见一个面庞清秀的少年吃力地一手提着一个三尺花瓶走了出去。这两个花瓶，一个外型端庄，彩绘精彩，一看就是柳林瓷行的出品；而另一个，则工艺程度相对比较粗糙，明显是从吴家瓷行买来的。
“好，小老弟，可不准带忏悔的。如果输了银子，归去让你爹娘打了屁股，可别来找咱家。”江南客商吴瘦子咬了咬牙，也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也是5两。世人一阵轰笑，都围观上来，摆布也是很无聊，找点乐子也挺好。
“老周，柳林瓷行的彩琉璃你弄了多少？”
“诸位看看，我手中的茶杯可碎了？”少年高举动手中的茶杯，给世人看着。除了与花瓶碰撞的茶杯底部有些许的釉面擦伤以外，茶杯毫发无损。
“柳林瓷行的花瓶好是好，但太贵了。”
伴计一头雾水，愣了一下，笑道，“小客长真会开打趣呀，本店的茶杯乃是上好的骨瓷，薄如面饼，怎能与这么丰富的花瓶相碰，要碰的话，当然是茶杯碎了。”
“你来碰还是我来？”少年青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吴家瓷行推出的三尺大花瓶如此便宜（实在也是相对于柳林瓷行的代价），这些客商们天然是大量采购，筹办运回各自的地区发卖大赚一笔，体型这么庞大的花瓶何愁没有销路呢。等货到了手，他们就要出发回籍。顿时就到年关了，这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运营”了。
“碰吧，你可劲的碰。”吴瘦子转头看了世人一眼，大笑起来，“小老弟，你这一碰可就是5两银子，嘿嘿！”
“老哥你要认账？呵呵，你看看，这花瓶的碎片，我那里有做甚么手脚，这但是我刚从吴家瓷行买返来的。”少年捡起一块花瓶碎片，递了畴昔。
“老哥，我跟你打一个赌，赌注是5两银子，你可敢？”少年笑容还是，却从怀里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来。
伴计惊诧，笑着又转过身来，边走边问，“小客长有何叮咛？”
靠近少年这张桌子的一个瘦子瓷器商撇了撇嘴，操着江南口音道，“小老弟，你脑筋是不是进水了？这但是三尺大花瓶，器壁坚固丰富，你拿一个小茶杯碰，不是找碎吗？”
少年哈哈一笑，猛一甩手。
咯吱！噗嗤！
少年将精彩的一只花瓶放在桌上，另一个放在地上，大声喊了一句，“伴计，来一壶茶，一碟点心。”
“吴家瓷行的便宜，老子一下子要了50对，这一次运回都城，老子要狠赚一票。”
看到林沐风飘然走进了瓷行，柳若长面色阴沉地冷哼了一声，扭头在一边，理也不睬他。
“甚么好戏？你看看吧，吴家抢走了我们多少主顾？再如许下去，花瓶也不消再烧制了，一对也卖不出去。”柳若长气呼呼地转过甚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吴瘦子，跟他赌，你赢定了。”很多人都跟着起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