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入肉文
摇摇摆晃中,他被人拽起来,连拖带拉到高高的金属大门前,他不知所措地昂首,只瞥见高墙上印着几个大字——禁闭岛监狱!
“你都疏忽我七年了,还筹算持续下去吗?”他的眼神暗淡下来,方才的自傲被水冲得一干二净。
他吃紧忙忙去客堂,还没走到电话机中间,房间就开端扭曲,四周的风景在高速扭转,越来越快。眩晕让他跌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反应。紧接着,天花板呈现一个黑洞,猖獗地囊括屋内的统统,强大的吸力让韩鄀元飞到空中,他惊骇地大呼,想抓住统统能稳定身材的东西,但都失利了。他被卷入黑洞,在乌黑的隧道中翻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摔到一面灰蒙蒙的高墙中间。
贰表情镇静地关机,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神采走进浴室。
“你要我干甚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反而让韩鄀元起了戒心,何况这甚么穿越之神看起来很不靠谱。
夜幕来临,禁闭岛监狱如平常一样迎来它的嘉会。
“谁,谁说我是来要插图的。”又是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真让人讨厌:“我说,大画家,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不过对方一眼就看破他的设法,收回奇特的笑声,讽刺道:“你说刘林东是怯懦鬼,可你呢,连在梦中都不敢寻求真正想要的东西,比龟缩起来的鸵鸟还可骇。这么和你说吧,就在你踌躇的这段时候,你的心上人能够正在和本身的女神啪啪啪,或者碰到了灵魂朋友,或许遭受了变故要分开。总之,人间无常,你底子晓得明天会产生甚么,与其顾虑很多,不敢前行,不如豁出去尝尝。”
温热的水洒下来,雾气满盈到全部浴室,能遣散一天的颓废。本来是该好好享用的时候,他的目光却一向逗留在梳洗台上,那边安排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水晶相框,在白炽灯的晖映下泛着亮光。玻璃外壳设想杰出,密封结果一流,即便摆在浴室也不会受潮,内里是一高一矮两个大男孩的合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监狱描述吓到了,这是甜文,身心1V1的甜文!!!
“哎呀呀,别这么懊丧嘛,韩先生,凡事要往好的一面想。”就在韩鄀元伸直在椅子上满身发冷的时候,一个夸大的男声从空中传来。紧接着一团黑影掉到地上,收回砰一声巨响。来人是个一身黑衣的白发男人,脸上有奇特的面纹,笑容可掬:“我是穿越之神,为了实现你的欲望而来。”
“啊啊啊啊——小偷,拯救啊,有小偷!”平空冒出来的男人把韩鄀元吓得够呛,大脑几近停止运转,他抓起一只拖鞋当兵器:“别过来,我可会工夫。”
“你喝多了。”刘林东取出电话,筹办帮他叫辆计程车。
他嘴里的赌,源于一个月前的庆功宴。
犯人咬着牙,不肯屈就,两只脱臼的胳膊像秋千一样闲逛。典狱长凑到他的耳边,用险恶的声音说:“你能够挑选像他们一样,或者,成为我的……”
不想放弃,但是已经到极限了,他低下头,眼里只剩下焦炙。
想起那人气急废弛的脸,韩鄀元暴露一个坏笑,方才的倦怠一扫而空。他来了精力,在企鹅里寻觅一个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凶悍地双击,并且镇静地敲下几个字:我写完了。
几秒钟后,很黄很暴力的头像跳动起来,言简意赅:发来。
贰心对劲足地抚摩这具因为剧痛而颤抖不已的*,固然这个身材强健的欧洲人是西区犯人的头,在他面前还是如蝼蚁普通不堪一击。但犯人毫无屈就的志愿,他眼里闪着凶恶光,如同负伤的狼,仇恨在熊熊燃烧。不平的眼神让典狱长充满称心,仿佛连古板的荒岛糊口也燃起一丝兴趣,他愉悦地说:“很好,还没有被打倒,我不喜好木偶一样的玩物。”
他收回无助的哽咽,抓住梳洗台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痛苦了好一会才垂垂安静下来:“人兽、触手、各种违背人体工学的姿式都都试过了,如果人海战术也搞不定你,我该如何办……”
“通关?喂,你到底要我做甚么!”完了,事情仿佛没他想的这么简朴。韩鄀元暗叫一声不好,想抢回那份左券好都雅看,但男人如何会给他机遇,他嗖一声飞到天花板,笑得满面□:“简朴得很,我们玩一个游戏,我让你穿越到本身写的十二篇肉文里,你遵循提示通关后就能获得嘉奖。”
灰色的高墙和铁网构成了天下,四周是看不到绝顶的海。
喘气和低吟从各个房间传出,有欢愉的,也有痛苦;有志愿献身,天然也有被迫和绝望。各种声音交缠在一起,终究构成了奇特的乐章,在这个阔别陆地的孤岛上越演越烈,像绝望的歌者,声音直穿云霄。
“加油哦,人生就是一场RPG。”男人说完还抛了个飞吻,如同他俄然到来一样,刹时消逝了。
“拭目以待。”年青的典狱长不会害怕任何威胁,因为他是主宰,是这座金字塔的顶点,是这些卑贱的犯人的神。他抓住犯人的头发,把他拖到窗边,逼迫他扭着脖子看上面的环境。操场上到处都是赤·裸的*,狱警卤莽地用电棍摈除犯人,逼迫他们像狗一样趴着进步,然后肆意热诚抵挡者。
“这甚么跟甚么……”风一样来去的奥秘男人,完整不晓得内幕的左券,韩鄀元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底子不晓得闯了大祸。两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应当找小我筹议下刚才的环境,第一个想到的天然是刘林东。
韩鄀元是个写手,并且是个肉文写手,专写限定级小说。而他的火伴,卖力为他所写小说配插图的是小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长大后却不晓得因为甚么启事俄然疏忽了他七年的刘林东。
他当初决然辞掉西席这份福利好又面子的的事情来写肉文,目标实在很纯真,只为了找借口呆在对他不睬不睬的刘林东身边。但写限定级小说比他设想的困难很多,即便恶补了三个月的GV,写出来的文章仍然贫乏画面感。并不是因为文笔欠佳,实际上韩鄀元的文章写得不错,但他就是抓不住重点,如何也营建不出身临其境的感受,这能够和他没有那方面的经历有关。
“混蛋,为甚么一向疏忽我,就这么讨厌我吗?”他不高兴,喝了个烂醉,尾随男人去了卫生间,大声诘责道:“我们明显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为甚么现在变成如许,我到底做错了甚么!”
“没错,全能的穿越之神甚么都办获得。”男人跳下地,从怀里取出一份近似条约的东西:“但我不能白干,你得跟我签份左券,包管我们之间的买卖实在可靠,当然我还得从你这里获得一点东西做酬谢,不过这不会伤害你或者你的家人的人身安然。不会要你的命,也不让你做违法的事,统统都在公道范围内。”
很快,名为《最实在的禁闭岛群·交记录——险恶天国的不眠之夜,狱警哥哥你轻点,犯人弟弟最怕痛了》的文档传了畴昔。几分钟的沉默后,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又跳了几下,发来这么一条动静:想用人海战术搞垮我,做梦!
“你觉得你胜利了?”犯人收回嘲笑:“总有一天我会颠覆你的统治,让你也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凡是事都有不测,也有拿到大神插图火不起来的写手,比如韩鄀元。
他的情感达到顶点,连指尖都在颤栗,一张脸皱成了小核桃,眼泪也不知甚么时候淌成小河。不知是他哭得太短长,还是旧事震惊了男人的神经,他怔了一会,破天荒地说:“你想赌甚么。”
韩鄀元傻傻地看了半天,才收了拖鞋:“你说,你是来帮忙我的?”
提及刘林东,能够很多人不晓得是谁,但提到他的笔名盘尼东林,可谓是无人不知。这位刚出道就一鸣惊人的插画家以精美的构图和让人没法移目标大胆创意占有画坛一席之地,四年的尽力没有白搭,现在已是光亮顶级别的大触。不但画集卖得好,连带他帮手绘制插图的小说也会大火,的确是个造神机器。
……
为了壮胆,他用心进步音量壮胆,却不知颤抖的声音出售了他。
看到这条答复,韩鄀元挖挖鼻孔,相称不觉得然,乃至有点轻视:“你觉得我写的是三人行一桌麻将还是五人斗地主,你才做梦,老子写的是富丽丽的32人群·交,光画人就够你吐血了,另有这么多高难度行动。如何样,就是用心难堪你,哈哈哈哈!”
相称讽刺的一张合照,却被韩鄀元当作宝贝一样收藏起来,还洗了很多张放在房间的各处。
“站起来,你这杂碎!”凶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卤莽的脚狠狠踢了他一下,韩鄀元吃痛地缩起家子,却被人抓住头发拽起来。
刘林东脸上的神采也欠都雅,但他还是沉着地抓住韩鄀元的衣领,拎小鸡一样把黏人的醉鬼拉开:“好,十二篇为刻日,如果你能写出连我也绘制不出的肉文,我就陪你上一次床。”
因为这是七年前,他和青梅竹马兼死党的刘林东一起退学时拍的记念照,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张合照,显得弥足贵重。
能够是那句跟女神啪啪啪刺激了韩鄀元的神经,他脑海中冒出一些让他没法忍耐的画面,继而大脑充血。
“赌甚么……”韩鄀元傻傻地反复,他本来是一时打动脱口而出,底子没想过能赌甚么,但这个机遇放在面前,不珍惜的话能够再也遇不到了。他吸了吸鼻子,抓住刘林东西装的手如何也不肯放开,咬牙说:“好,那就赌我写你画。法则很简朴,如果我能写出你画不出来的小说,那你就陪我……陪我滚一次床单,敢不敢!”
禁闭岛,一座只能进不能出的重刑犯监狱。
他咬牙,最后也吐不出那半句话。
“你到底是谁……”被戳中把柄,比被扒光了还难受。
“痛,停止……”他本能地抵挡,只是引来更多进犯。
压抑的感情一旦发作,总会格外狠恶。
因为苦恋,活了二十五年的他还是处男一个,连右手都用的很少。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因为不会输,以是才会毫不踌躇地承诺吧,用这类体例处理烦人的我……”结束回想,韩鄀元表情更加降落,他草草洗完澡,非常懊丧地翻开电脑。公然,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已经发来离线文件,不过三非常钟罢了,他已经打好草图了,并且相称逼真。
他猛地抓住他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借着酒劲缠上去,不依不饶地胶葛:“哈哈哈,我就晓得,你底子不敢和我赌。为甚么呢,因为从小你就是个怯懦鬼,懦夫,软骨头。小时候被欺负只敢哭着跑回家的软脚虾,要不是我庇护你,你早就被欺负得不敢上学了,以是你怕输,怕输给我!”
他直截了当用了上床这个词,让韩鄀元惊得合不拢嘴,呆呆立在原地,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我擦,终究写完了。”收回一声吼怒,点下文档保存后,事情了一天的韩鄀元终究能歇息一会,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群·交公然高难度,幸亏我阅片无数,要不然还写不出这段。哼,这类人隐士海的庞大场面如何能够画得出来,那小我要收回哀嚎了吧……”
矮的阿谁皮肤很白,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算是敬爱,但有种和春秋不符合的愁闷。中间的男孩比他高一个头,固然是同龄人,但他已经退去了稚气,不管是五官还是身高都已经是大人的摸样。他不笑,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从骨子里披收回冷酷。他们固然挨在一起,却不如何密切,各怀苦衷。H大学的记念碑立在身后,笑容满面的雕像和前面的两小我构成光鲜的对比。
“我懂的。”男人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很明白你的神采:“好了,只要你顺利通关,我就实现你的欲望,让你和刘林东相亲相爱,直到永久。”
“我会如许孤傲终老,到死都是一小我。”每当想起毫无但愿的单恋,他就会产生各种悲观的观点:“林东那么帅,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如何会看上我这类无趣的男人。呵呵,我真是痴心妄图,或许就是因为埋没得不敷好,让他发觉我有恶心的设法,才会那么冷淡我……但是,既然讨厌我,为甚么还承诺那么荒唐的赌约。林东,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甚么?”
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晓得是生分了,但韩鄀元不肯认命。
“该死。”他的确不想再看这个效力高得出奇的鬼才的画,他关掉图片,绝望伸展满身:“这已经是第十二篇文了,我这辈子也不能和他如何样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把八爪鱼一样粘着本身的醉汉推开,觉得他又是来胶葛插图的:“给你画甚么也没用,归正红不了,归去当教员不好吗,非要进这圈。”
“都说了我是穿越之神。”男人挖挖鼻孔,在空中换了个坐姿,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看吧,式微地,这可不是把戏。”
刘林东整晚都托着红酒杯,行动文雅地跟每一小我打号召,除了韩鄀元。
男人两手一摊,毫不在乎他的威胁:“这么说,你已经放弃了,不想获得刘先生的爱了?天上不会掉馅饼,原地踏步的人也捡不到金元宝,如果我是你就会不择手腕寻求本身的幸运,而不是坐在这里唉声感喟。”
那天是盘尼东林最新出版的小我画集《多少色采,神采迷乱,看我一脸仓促》的签售会,新书大卖,天然有昌大的庆功宴。韩鄀元顶着城墙那么厚的脸皮,在没有聘请柬的环境下硬是跟着责编混了出来,可惜重新到尾都没挤到配角身边。
他忍不住用手触摸照片中的人的脸,身材高挑的那小我就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最好的朋友,也是暗恋了整整十三年的初爱恋人——刘林东:“就输给我一次会如何样,该死的,求你别再疏忽我了,我已经没法忍耐对你的豪情了……林东,我喜好你……好喜好……”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仁慈、没有救赎、乃至没有但愿。犯人面对的,只要无尽头的监·禁或者灭亡。这个畸形的微型社会中,权力定点的典狱长就成了岛屿的王,他的意志就是轨制,他的话语就是法律,他的表情决定统统人的存亡。他主宰统统,让腐败的*在看不见光的处所猖獗滋长!
搞不好是他压力太大,做了一个不实在际的梦。
年青的典狱长等闲礼服了犯人,把他的胳膊扭曲到不成思议的境地,皮肉发红,看模样已经脱臼了,另一只手有力地垂着。
在打动的安排下,他气愤地抢过左券,连内容都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名字:“我不是怯懦鬼,我也不在乎他爱谁,我只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