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寿宴
“好好.....果然是好孩子，你父亲有子如此，今后定会福禄不尽。”赵默群对劲地捋捋唇边的短胡，而后意味深长地望了不远处的萧文邦一眼。
“陈大人客气，快内里请！”
酉时。来宾就坐。
“哈哈哈......好！”赵默群见到顾初浣的面貌，先是一惊，随即大笑一声：“看赏！”
说罢，将侍女递过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公然虎父无犬子，康儿，你这豪放气势比起你父亲年青时也不遑多让啊！”
席上世人神采各别。
必然必然。叶伯伯海量，待会儿可要部下包涵……”
叶伯贤率先鼓掌，“赵兄，府上有此等才女，你竟然一向藏着掖着，真是吝啬至极。”
严肃的声声响起，赵默群赶快迎了上去，一个大礼就此行下。
“圣上厚爱，殿下厚爱……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四个苍劲大字：福寿双至。
“叶伯伯请！”赵正康伸出右手，恭敬道。
“好.....听闻尚书府的舞娘但是出了名的舞姿绝卓，本日倒是有幸大饱眼福了！”先开口的仍然是叶伯贤。
坐于主宾位置的萧正源不动声色地将统统看在眼里，起家面向赵默群，扬声道：“赵大人，正源敬你。”
为首的舞娘以轻纱遮面，一身藕色长裙，青丝墨染，彩扇超脱，若仙若灵，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前面的舞娘则是清一色水袖白裙，手执彩扇，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为首的舞娘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画丹青，玉袖生风，空灵超脱。乐声缭绕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似丝弦，转、甩、开、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紫金色的锦缎条幅。
缓缓将杯中之酒饮尽，赵默群和身边嫡妻栾氏对视一眼，栾氏会心，起家笑道：“各位大人想来就这么喝着也是无趣，康儿早已备下舞乐以助酒兴，不如现在开端可好？”
坐于萧文邦身侧的萧栗然闻言，立即从席位走至堂前，对赵默群施以拜礼：“父亲常道，幸得祖上得皇恩庇佑，方有萧家本日荣光。栗然虽鄙人，也愿挥洒热血以报皇恩。”
“哈哈哈........叶兄那里的话，你如果爱喝，转头叫管家挑几坛好的送到你府上！”
“唉呀叶兄，你可来了，一会儿可很多喝几杯！”
“恭喜赵兄！”
来宾正要喝采，却听簌地一声，世人还未看清，那为首舞娘手中的折扇已然不见。
“殿下能来，是府上莫大的幸运，微臣感激不尽。”赵默群恭敬地伸出右臂：“殿下这边请。”
“是啊是啊.......”中间世人拥戴。
“叶伯伯曲解家父了.....”沉浸在面前气象中的赵正康模糊闻声叶伯贤的话，忙敛下心境，解释道：“为首的女子并非府中舞姬，而是涵碧楼的顾女人。顾女人才艺绝伦，是以鄙人聘请其来府中为家父庆寿献艺。”
乐曲声落，舞娘们又回归最后位置定格。
清丽的曲子响起，舞娘们呈倒三角摆列，翩然起舞……
“叶伯伯过誉，康儿只是徒增了年事，倒是叶伯伯，比半年前更加矍铄了！”
“康儿啊，这半年未见，你但是更加姣美了！”叶伯贤手捋长须，对劲地笑道。
“叶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赋性难改......哈哈哈.....”赵默群倒是调侃起了叶伯贤。
“殿下折煞老臣了.......”
“好小子，光说不可，明天你父亲是寿星，你可得陪叶伯伯多喝几杯！”
少顷，舞娘筹办伏贴。
赵正康一身湛蓝锦衣，立于府堂正中：“本日是家父五十寿诞，蒙各位叔伯携家眷前来，府上蓬荜生辉。家父命正康备下好酒好菜，稍后另有舞乐扫兴，但愿各位来宾今晚能够纵情。有照顾不周的处所，还请各位叔伯莫要见怪。正康先干为敬。”
“那是再好不过了，赵兄堂堂尚书，可不准忏悔哦！”
“赵大人......”
“赵大人，恭喜恭喜呀！”
叶伯贤率先发声，说完，也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一口饮下。
“决不食言！哈哈哈....康儿，快带你叶伯伯出来。”
“满朝高低谁不知赵大人于社稷有功，您是父皇最爱重的栋梁之臣，正源虽为皇子，但敬您一杯，也不为过。”
“小小寿诞，能得殿下纡尊，微臣惶恐。”
“妙啊！太妙了！”
“哦，本来如此。”罕见的，叶伯贤垂下眼睑，没有再做诘问。
“那是天然，你尚书府的酒常日里可不是那么轻易喝到的....”
“改不了喽！叶伯贤似是无法一叹。
“哎呦侯爷，这话从何提及？萧某本就无官无职，犬子虽好，也不过是能人一二，怎能和赵尚书的公子相提并论？您说这话，岂不惹得人家笑话萧某？”
顾初浣冷静摘上面纱，朝向赵默群盈盈一拜：“初浣祝赵大人福禄双至、寿比南山。”
安平知府陈竟饶一个眼色，身后的侍从忙把手中的锦盒递到尚书府主管手中。
尚书府。
“诶.....萧老弟何必自谦，“这话，倒是前面主位上的赵默群说的，只见他俄然起家，双手抱拳：“萧家对圣上有义，便是对南安国有义。圣上感念，赐你国姓，即便萧弟无官无职，我等世人却也无一不对萧老弟你尊敬有加。”
“赵大人乃朝中肱骨，您的寿宴，本皇子如何也得凑个热烈，只是正源不请自来，赵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萧老弟又讽刺老夫，莫不是我夸奖了康儿，却没奖饰你家栗然，惹得你不欢畅了？”
“侯爷大要夸奖正康，想来怕是本身馋酒了吧？”叶伯贤身边的一名气度雍容的中年男人抿嘴戏谑道。
“再者，就说栗然这孩子，也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品性纯良，又肯勤奋，武学成就更在康儿之上，想来假以光阴定会出人头地。”
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