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贵妃回宫
陈太医双腿有些微颤,头上的汗珠也流了下来:“殿下,此事微臣本想提早和殿下筹议,只是家中老母已经过分老迈,微臣实在放心不下,又怕殿下和贵妃娘娘不肯承诺,这才想和陛下去官……”
萧鸿祯一脸笑意,快步迎了上去。
“陈太医另有何事?”
“殿下。”
萧正源一见这场面正要悄悄分开,皇上的贴身寺人却在门口轻声道:“陛下,陈太医来给您请脉了......”
萧正源不着陈迹道:“陈太医也是我外祖父的开门弟子,如许算来,正源也该叫您一声陈伯伯。”
“皇上......”
“这......”
“免礼免礼.....”
姚若兰娇嗔着瞪了萧正源一眼:“没大没小。”
“是.....微臣辞职。”
“那便下次来请脉时再说吧!”
“微臣给皇上存候……”
“无妨,臣妾此番归去又带了很多,父亲但是用了好些工夫才炼制而成的。”
待轿撵落下,对正要叩拜施礼的侍从一挥手:“免了,此次你们护送贵妃有功,全数封赏。”
“只剩两颗了。”
萧鸿祯笑笑:“难为贵妃还惦记取明州的百姓,更留下梯己的嫁奁作为赈灾银两,现在统统已经措置妥当,贵妃无需顾虑。”
萧正源倒是一笑,仿佛为这个题目感到好笑普通:“这么多年了,正源何时骗过您?何况如果前面的太医尚未找妥您便分开,那您走也不会走的心安不是?恩?”
陈太医闻言仿佛松了口气,噗咚一声跪下,口中不住的说道:“多谢殿下隆恩,多谢贵妃娘娘体恤……”
萧鸿祯闻言满面东风,一脸刚毅的面庞现出可贵的温和,他对一旁研墨的萧正源笑道:“走吧,去迎迎你母妃。”
萧正源撇嘴笑了:“陈伯伯这是那里的话,您孝心可嘉,正源和母妃佩服还来不及呢,如何会禁止呢?”
与姚贵妃别离数日,萧鸿祯现在只想与她温存一会儿,见陈太医支吾着不走,语气便有些不耐。
陈太医走后,萧正源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双眼微眯,仿佛堕入了苦苦的思考当中……
“殿下这是要折煞老夫了,老夫千万不敢当啊……”
陈太医面色有些隐晦,像是下了很大决计般,才开口道:“老臣家中有事,本日是想和陛下去官,回......回故乡。”
“母妃,您但是返来了,父皇对母妃但是甚为驰念呢……”
萧正源道了声“是。”忙放动手中的事情,跟在萧鸿祯身后。
萧正源口气有些不测,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萧正源快走几步追上了前面苦衷重重的陈太医。
萧鸿祯点头:“朕晓得了,你且退下吧!”
姚若兰放下心来:“如此便是最好了……皇上,您的清闲丸可另有残剩?”
“哦?”
“诶,陈伯伯先别急着谢。”
萧正源悄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陈伯伯不消担忧,正源只是不放心父皇的身材罢了,毕竟像陈伯伯这么慎重且医术高超的人太少,待正源找到合适的太医,陈伯伯再分开,如何?当然,也不会担搁陈伯伯太久,一个月以内可好?”
陈太医踌躇了一下,道:“也并非甚么大事........”
萧正源将陈太医单手扶起:“父皇的身材一向都是陈太医经手的,正源只怕别的太医看不了......”
一个年过四十的留着长须的男人端方的朝萧鸿祯拜礼,起了身后,见姚若兰和萧正源也在,不由一惊,又向这二位也行了礼。
中间的是一顶淡紫色轿撵,撵顶四方镶嵌四颗巨大的夜明珠,金丝线制成的流苏跟着轿撵的挪动悄悄闲逛,一阵风吹来,所到之处是醉人的芳香......
陈太医仿佛有些不放心,胆怯道:“殿下所言当真?”
陈太医一见来人是萧正源,脸上显出一丝慌乱。
未几时,一队二十人的人马便浩浩大荡的进了宫中。
进了内殿,姚若兰用了几口萧鸿祯提早命人备下的精美点心,昂首问道:“臣妾去母家前听闻明州大旱,现在可好了?”
陈太医闻言一惊,脸上尽是慌乱之色:“殿下想要微臣如何做?”
给萧鸿祯请了脉后,陈太医恭敬道:“皇上龙体安康,只是有些许心火,待会臣开副方剂,吃上两日便好了。”
本日是贵妃姚若兰回宫之日,中午一过,贵妃的随行侍卫便提早回宫通报了萧鸿祯。
陈太医没有当即分开,反而有些游移的开了口。
姚若兰掩嘴一笑,顷刻间娇媚了众生:“父亲不要官职银两,还不是想着避嫌,不肯给皇上惹上甚么非议,皇上倒好,不承情便罢,还抱怨起来了,让妾身好生难过.....”
见陈太医走了,姚若兰冲萧正源使了个色彩,萧正源会心,也赶快辞职了。
后两句话半娇半嗔,只听的萧鸿祯骨头都酥了,顾及着萧正源在场,才没一把搂过姚若兰,却也是软了声音说道:“朕心疼还来不及,那里舍得抱怨?”
“臣妾此番回母家是为皇上取丹,如此功德之事,怎会辛苦?”
萧鸿祯感慨道:“朕的这个岳丈,淡泊世俗,一心练丹问药,官职银两都不要,到让朕不知该给他些甚么好了……”
“陈太医留步……”
萧鸿祯赶快上去搀扶:“贵妃舟车劳累,一起上辛苦了……”
萧正源见四周无人,便道:“陈伯伯,不知您想和父皇说甚么事情?父皇本日不便,正源倒能够帮陈伯伯拿些主张……”
轿帘悄悄抬起,一张艳若桃花的脸从轿撵里悄悄探出,见到萧鸿祯一脸等候的模样,不由嫣然一笑:“臣妾拜见皇上。”
如许好的氛围被俄然打断,萧鸿祯有些不满,见姚若兰悄悄向本身点头,因而便朝内里道:“让他出去吧!”
陈太医打了个寒噤,脖子紧紧缩进领间,仓猝回道:“统统凭殿下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