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宫嫁个如意郎君
祁让得不到答复,手上力道又减轻了几分。
快意郎君啊?
大邺朝,盛和五年冬。
“别瞎扯。”另一个忙道,“出宫是功德,宫外六合广漠,嫁个快意郎君好好过日子,不比宫里安闲多了。”
像一条濒死的鱼。
但她到了出宫的春秋,另有三天就要归家,临走前须得把新人教会。
求他放过她。
晚余面前闪过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英姿,夙来冷僻的脸上可贵闪现一抹笑意。
他苗条冰冷的手指从她没有赤色的唇瓣上抚过,用力碾了碾:“五年了,你第一次求朕,竟是为了出宫。”
因为她还没被天子热诚。
呵!
“你求朕,只要你开口说一个字,朕就放过你。”
这声音没能唤起祁让的怜悯心,反倒伴着酒意唤起了他身材里埋没的人性。
几个宫女也都吓得不轻,在地上跪成一排。
只要把她热诚够了,天子才气睡得安稳。
江晚余站在龙床前,教新来的宫女给天子铺床。
半晌,俄然哈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昂首与他对视。
“说话呀!”
肚兜上面,是起伏的山峦。
晚余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纤细的身子在冷氛围中断不住地颤栗。
晚余一阵头晕目炫,肥胖的身子在广大豪华的龙床上显得非常不幸。
每天早晨热诚她一次,是天子睡前必不成少的一件事。
她笑得那么都雅。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姑姑终究熬出头了,我们该恭喜她才对。”
几个宫女看她看得入了迷,此中一个感慨道:“晚余姑姑人长得好,活也干得标致,就这么走了怪可惜的。”
祁让就讨厌她这副存亡看淡的模样,俄然很想做点甚么突破她的云淡风轻。
“朕到底做错了甚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分开朕。”
“你是不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天?”祁让又问。
这句话问出口,他嗤笑一声:“朕忘了,你的确是个哑巴。”
祁让阴沉着脸,像是受了莫大的热诚,呲啦一声扯开了她的外袍,暴露内里雪一样的肌肤和粉色绣桃花的肚兜。
“说话呀!你哑巴了?”
祁让终究如愿看到她的破防,双手撑在她身侧,幽深凤眸直视她的眼睛,想起刚进门时那几个宫女说的话,以及五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的笑容。
晚余微微抬眼看他,没收回一点声响。
她在不幸他?
她说不出话,双手合十,以眼神向祁让要求。
看着向她压过来的男人,她那双澄彻如湖水的眸子终究暴露错愕之色。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将人揽腰抱起扔在了龙床上。
祁让一身龙袍负手而立,天子严肃让全部宫殿充满了令人堵塞的压迫感。
“退下!”
晚余内心格登一下,忙收起笑容跪在床榻前。
她本身都如许了,有甚么资格不幸他?
极具侵犯性的吻掺杂着些许酒气,难怪向来薄情寡欲的他俄然如此变态,本来是饮了酒的原因。
不幸他是个孤家寡人吗?
“你就这么想走吗?”
出宫嫁个快意郎君?
晚余跪着没动。
好久,他停下来,看着女孩子红肿渗血的唇,深渊似的眼底闪过庞大的光。
他把她的樱唇当作猎物,当作到嘴的甘旨,猖獗啃咬研磨,咬出满口的血腥味。
司寝女官这份差事她已经干了五年,每一个行动都做的纯熟文雅,行云流水,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他的肝火得不到回应,望着身下小兔子般瑟瑟颤栗的女人,俄然发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晚余长睫颤栗,仿佛早已风俗别人叫她哑巴,神采没有任何窜改。
简短的五个字,语气平平中透着寒意,和帝王的心一样凉薄。
如果这个时候被天子临幸,她就走不成了。
被天子临幸过的女人,死也要死在宫里。
几个女孩子纷繁向晚余道贺,说今后如果嫁了快意郎君,别忘了捎个信儿出去,让大伙欢畅欢畅。
她晓得这个号令不包含她。
祁让迈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形完整挡住了光,一大片暗影将她覆盖。
“都说江家二蜜斯冰肌玉骨,人比花娇,朕这些年竟是在暴殄天物。”
“你要出宫了?”
晚余躺在床上,胸口高低起伏,一双泪眼哀伤地看着他,内里没有恨,反倒有一丝怜悯。
只是这笑意还没来得及分散,眼角余光就瞥见一片明黄色的袍角。
必定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她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悄悄等候。
几个宫女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给朕铺了五年床,朕都没有碰过你,今晚朕就破个例,赏你在龙床上睡一回。”
晚余的下巴被他拇指上冷硬的翡翠扳指硌得生疼,眨了眨眼算作答复。
祁让盯着那一身乌黑,眸色变得阴暗,如黑夜里波澜澎湃的深海。
入夜时分,乾清宫里灯火透明,香雾袅袅。
晚余痛得眼泪流出来,喉咙里收回哭泣之声。
他语气轻谩,莹白苗条的手指拈起她粉色的肚兜,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撕去她最后的遮羞布。
她已经在这里替家人赎了五年的罪,另有三天就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