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扣押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有家室，只要你生下儿子就能娶你过门？又或者是，他对你一见钟情，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但你方才夫君亡故，他不能带你归去，只能生米煮成熟饭方可归去？”

陶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就请吧，我是无辜的，就算是关我三日，我仍旧是无辜的。”

“哦？是吗？”

刘妇人嚅了嚅唇，思虑半晌点头回道：“是，他是这么同我说的，我一介妇人，丈夫没了，也没了倚靠，他承诺过我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也承诺过我，只要生下孩子就会娶我。”

傅玉珩看向了另一旁坐着的刘妇人，“刘妇人的丈夫已经故去，敢问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一整日了。”翠竹谨慎服侍着，“少爷说，夫人昨日累坏了，便说不打搅夫人歇息。”

刘妇人的模样不像装傻，傅玉珩轻笑一声，苗条的手指悄悄敲打在桌面上。

傅玉珩拿过身侧桌上的证物，是一块绣着鸳鸯的帕子，“此绣物出自刘妇人之手，你与刘妇人是早就了解，为何避而不认？”

傅玉珩倒也不急，缓声说道：“客岁三月初八，刘妇人的丈夫在崖边出错摔死，你便寻了个借口找上了刘妇人，获得了她的信赖，更是在同时与多名女子相好，我说的对不对？”

“对。”刘妇人愣了一下，反问道：“大人，这跟京中的命案有何干联？”

屠灵汐在一旁也听出一二来了，陶佳不止是个心机变态的杀人凶手，更是PUA的妙手，把这些受害的女子心机摸得很透，吃定了她们不会反口指认她。

陶佳神采一沉，死咬着牙关就是不承认，“傅大人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我没做过此事。”

刘妇人连连点头，“不成能的，他不会是凶手的，必然是大人弄错了。”

屠灵汐几近是一起小跑着赶去了刑狱司，此时刑狱司的侍卫正押着陶佳，在他身边还坐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那刘妇人呢？”

“将陶佳关押，把刘妇人送回家好生照顾。”傅玉珩冷声命令，他确切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

傅玉珩刚想说话，便被屠灵汐抢先了一步，“不能放！”

“少爷啊，还在刑狱司呢，说是抓到了凶手。”

刘妇人恍然大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贱，“但是，但是我只要他了啊，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固然傅玉珩是在刘妇人的家门口抓到的陶佳，但人证和物证缺一不成，倘若刘妇人不肯指认写信人就是陶佳，陶佳还是会被无罪开释。

“孩，孩子？”

“恰是。”

被点名的刘妇人全然不知产生了何事，一脸的懵懂无知，扶着肚子下跪在堂下，“大人，定然是曲解一场，我真的与陶佳不熟谙。”

“路过？”

“刘妇人，在你丈夫归天后的一月，你但是收到了一封讨情的手札？与写信之人来往近余月？”

“按照律法，牵涉多起命案中的怀疑人，刑狱司有权关押三日，你不能分开。”

“仵作验出几名受害者有着不异点，那便是在家中做活计没法出门的妇人，而克日里则去慈药堂把安然脉的，只要你一人。”

刘妇人瞳孔放大，不成置信，“不成能，这手札如何能够会在旁人家中？”

屠灵汐憋着一口气在内心难受极了，“她们如何一点脑筋都没有？几句蜜语甘言，连个实际都看不着，就忙不迭的给人生孩子，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我说句不好听的，他为何不在你有身的时候带你回家呢？”

“哎呀，现在不是茶不茶的事，我是想问问你，凶手是如何抓着的。”屠灵汐急的不可，没想到本身只是睡了个觉，人就给抓着了。

傅玉珩弯唇嘲笑，“陶佳，你专门挑一些亡故夫君的妇人动手，看中她们无依无靠，这两封手札一封是从刘妇人的家中搜到的，而另一封，则是半月前受害的有身女子。”

“是。”

听到此话的陶佳微微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大人，我是无罪的。”

“你瞧瞧这手札有何分歧。”

“你与信中人定情，却始终没见过他的边幅，在与他的来往中，即便是产生了不平常的干系，也是在乌黑的夜色，对吗？”

刘妇人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目光落在被侍卫押着的陶佳身上，“大人的意义是，一向以来在夜间与我相会，经常写信述情的人是他？”

一阵风吹过，等翠竹昂首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她只瞥见一抹身影从门口飞过，眨眼就不见了。

刘妇人拿过手札几次看着，拧着眉说道：“笔迹不异，但是右边的这封信我却没见过。”

傅玉珩抬手给她倒了杯茶，“一起跑过来累着了吧，喝杯茶缓缓气。”

傅玉珩抬了抬指尖，清然端着的木托，上面则放着两封分歧的手札。

“怀有孩子并不成怕，可骇的是，你明晓得孩子的父亲是个杀人凶手却挑选包庇，刘妇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陶佳是不是写信给你的人。”

“想来那人给你写信时提起过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以是不想让手札被旁人瞧见，每次的手札来今后都让你燃烧了，刘妇人，你到现在还认不清吗？”

屠灵汐擦了擦手和脸，感受浑身镇静，“对了，傅玉珩人呢？”

刘妇人冒死点头，“我不晓得，我从未见过他，我真的不晓得。”

“不熟谙就是不熟谙，我为何要认？那帕子只不过是先前刘妇人来寻我把安然脉时落下的。”

陶佳低着头，还想着挣扎，“只是路过。”

屠灵汐走到傅玉珩的身边，小声扣问道：“如何抓着的？”

屠灵汐不由心凉半截，没想过刘妇人会如此无脑，都怀了孩子，连孩子的父亲都没见过。

想到这里，屠灵汐走了下去，扶起刘妇人坐下，缓声说道：“京中受害的妊妇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想要的并非是你，而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傅玉珩觉着她的模样好笑且当真，便也分歧她谈笑了，正色看向堂下陶佳，冷声开口：“本日凌晨，你为何呈现在刘妇人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