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去救人
“得了，拿着你的身契另寻她处吧。”屠灵汐将身契塞到了她的手中。
此事恰是屠灵汐忧愁的。
“必必要签下身契？”屠灵汐立足停下，眼中带着不解，“这甚么破端方？好好的让人束缚了自在，岂不是能人所难？”
傅玉珩面色当真道：“娘娘身为皇子，身侧服侍的婢子小厮都要颠末外务府严格删选，此次司岚入府还未入官衙盖印，有了身契她也算是有了个身份。”
“身契就不必了吧，还是……”
屠灵汐挑了挑眉，眼睛在司岚和闫娇娇的身上来回游走着，司岚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服侍人的端方懂的很多，像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不像是养在村镇的野孩子。
屠灵汐不喜人这么跪着，伸手把司岚拉了起来，“不必客气，你已经是自在之身了，走吧。”
闫娇娇抬手让司岚起家，“行了，快起来吧，娘娘才没京中人传的那般不堪呢，你也不必演了，都让人撞破了。”
提及悲伤处，司岚抹了抹眼泪，哭道：“回娘娘，一年前故乡遇了水患，村落被淹，只剩下我一个活着逃了出来。”
闫娇娇抚着肚子站了起来，余光扫了一眼司岚，“还愣着做甚么，去娘娘身侧服侍着去。”
屠灵汐这回是听明白了，古时候的思惟与她分歧，司岚想要入府必必要舍去自在，签下身契，也怪不得司岚如何得都要把身契塞返来。
“是。”司岚低头笑着，满心欢乐的跟着屠灵汐，又怕她身边男人，只得远远的跟着。
厅中早已备好了午膳，闫娇娇候在桌前等了好久，这才等来了屠灵汐踏入厅中，“娘娘，今儿个妾身让膳房备的都是娘娘爱吃的。”
闫娇娇眼底带笑，娇嗔着说道：“娘娘，等孩子生出来我便要走了，太后那边我也是讳饰不住，你可得另想体例了。”
司岚咬着下唇，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屠灵汐。
屠灵汐轻叹一口气，还是没能硬下心肠，“行吧，那你便在府里随便寻个差事做做，如果有人无端欺负你，你来找我就是。”
屠灵汐愣了，她方才只是眨了个眼吧，傅玉珩就把人都撂倒了，她只是让傅玉珩掏钱啊，没让她打人呐！
“嗯？此话如何说？”
司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多谢娘娘拯救之恩，多谢娘娘拯救之恩。”
屠灵汐努了努嘴，傅玉珩这保护做的，连她的话都能堵了，不过在进府时，屠灵汐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话里话外不就是为了钱，屠灵汐取下腰间玉佩扔向了说话的人，“把这拿去，如果去当铺换了钱不敷，就拿着玉佩去灵汐别院换钱，定然不会让你亏损的。”
不等屠灵汐话说完，傅玉珩就先手将身契收下，“娘娘，该用午膳了。”
打手听了这话，考虑半晌，从袖子里取出了身契，恭恭敬敬的递给屠灵汐身侧跟着的人，“娘娘，这便是司岚的身契。”
屠灵汐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打手，“她的身契呢？”
司岚连连点头，跪着求道：“娘娘，司岚虽说手脚笨了些，但能做的活计还是多的，请娘娘不要赶司岚走，司岚除了此处已经别无她处可去了。”
司岚看动手中的身契踌躇半晌，却见屠灵汐抬脚便往里走，赶快跑了几步追了上去拦在前头跪下，“娘娘，司岚被娘娘救下便是司岚的福分，请娘娘收下司岚吧。”
可司岚却面露难色，声音吞吞吐吐的，“娘，娘娘，我的身契……”
司岚领命小跑到屠灵汐的身侧，抬手拉开了椅子，备好了筷子呈上去，“娘娘，慢用。”
“是荆州大水，淹没了很多的村落，死伤无数，周边镇子也没得遭了此难。”傅玉珩知她没传闻过，便抬高声音提示道。
本来如此。
“身契？”屠灵汐转头小声问向傅玉珩，“甚么是身契？”
“多谢娘娘开恩，多谢娘娘。”司岚对着屠灵汐戴德万谢，把那身契递给了屠灵汐，“还请娘娘收下。”
傅玉珩回道：“府中仆人小厮以及奴婢都在官府定了身契，身契在谁的手中便要跟谁归去，不然连城门都出不去就要被抓归去。”
“府内有端方，入府为婢必必要签下身契方可。”傅玉珩低声回道。
“可别提了，为了帮你演这出戏，我费了多少工夫，那日回府后在你房中折腾到了后半夜，可把我累坏了。”屠灵汐揉了揉颈部，“你啊，无端端入宫面圣，吓了我一跳，暗里里还来找我讨情，让我骑马难下，可真会操纵我。”
“真的是，有甚么话不能与我好好说，非得演一出戏，弄得我严峻兮兮的。”屠灵汐撇着嘴，非常不满，“不就是一张身契，我去官府拿了就是，周转几遭的多华侈精力。”
“司岚名字还挺好听的。”屠灵汐笑了笑道：“府中下人浩繁，你既是自在之身又何必屈居人下做个奴婢。”
‘啪’的一声，屠灵汐重重的搁下筷子，面色阴沉的看向司岚，“合着我本日出府是你们计算好的。”
“傅玉珩，你这么焦急收她的身契做甚么？我又不缺这一张。”
打手也是委曲的不可，可也是认出了来人恰是皇上最为宠嬖的四皇子娘娘，眼下也不敢多言，只能诚恳说话，“娘娘，我们也是无法，可身契真的给不得。”
一场饭吃的屠灵汐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心不在焉的夹着菜往嘴里塞，眼睛一向看着司岚。
屠灵汐拽过身契，朝着司岚轻笑，“身契在本宫手中，还不跟着本宫回府去。”
司岚一向在闫娇娇的身侧服侍着，一时夹菜，一时又小声提示着孕期时不该吃甚么炊事，顾问的面面俱到，这让屠灵汐觉着她不是司岚的主子，闫娇娇才是。
刚到府门口，屠灵汐转头瞧了瞧，那些人也算是取信誉，拿了钱还真的就走了，没跟过来，倒是这小女人跟了返来。
“端方还真多，幸亏我投胎投的好。”屠灵汐摇着扇子大大咧咧，全然将半月前产生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与傅玉珩相处也和谐了很多。
司岚回声赶快跪下，“娘娘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