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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结局之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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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六曲连环接翠帷(三)

他如果想要她,直接找个由头把她掳到宫里头便是,何必如许难堪她?

“然后呢?”流珠的声音倒是出奇地平静。

流珠擦了眼泪,却又笑了,道:“三郎,你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再归去的事理,且不必担忧,有儿帮你办理呢。只是你既然说出了如许的话,儿也没有再待下去的事理,早散早好。你和儿在一起,左不过是相互拖累,倒不如相互成全。我们,和离吧。”

见流珠返来,徐道甫缓慢地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脸上有愁闷,亦有惭愧。待流珠掩上房门,徐道甫开了口,道:“娘子,你在宫里头,也晓得敬国公一派兵变的事儿吧?”

骂徐道甫不要脸,她阮流珠也挺不要脸的。他这个皮条,拉得全无需求,归正她早就睡到龙榻上了。这个朱紫还能有谁,不就是官家吗?

“志愿的又如何?被逼的又如何?”流珠问。

顿了顿,他又不断念,问道:“流珠,那男人是谁?”

徐道甫却竟俄然嚎啕大哭,跪了下来,崩溃道:“娘子,郎君我对不住你。”

傅辛冷哼一声,平白妒忌起来,道:“如何?还为他说话?”顿了顿,他转了话题,低声絮絮说道:“东北边儿上的匪贼又闹了起来,不过月余,便占了几座城。剿匪还是要靠勋国公的爱徒和亲弟弟,国公府一时半会儿,还是动不得。那几座城,打下来又被占去,被占了又打返来,跟拉大锯扯大锯似的,如我这般的小人,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你猜,我是想甚么?”

“不可。”这是徐道甫的第一反应。

流珠一哂:“晓得很多,死的也快。那人,你和儿都惹不起。儿再问你一次,便是能够死在这汴都城里,你也不走?”

如果被平常郎君带了绿帽子,徐道甫不能忍,可如果被宫里头的朱紫带了绿帽子,这帽子便是金灿灿的了!徐道甫竟然对劲起来,有光宗耀祖之感。

流珠次日入宫,见了傅辛,恨得牙痒痒,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傅辛却不恼,反倒有些暗爽,只是道:“天底下的乌鸦,都是普通黑。朕可不算甚么好人,未曾伤他分毫,只是问一问他,吓一吓他,他便露了赋性。”

流珠一笑,道:“是朱紫。朱紫相逼,莫敢不从。”

第十一章

流珠笑盈盈地,一双美眸凝睇着他,忽地轻声道:“如果儿说,儿在外头,有男人了呢?”

流珠摇点头,却道:“京都繁华,见过的人,便舍不得走。当了官的人,有几个肯主动去官的?平常农户,拣着官家您掉的头发,都要供起来,如果和官家睡过同一个女郎,更是与有荣焉。先帝幸过的那位官妓窈娘,靠着这名头揽客,令老鸨一度成了汴京首富呢。”

徐道甫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夫,现在嘴唇发颤,哆颤抖嗦地说道:“我是决然不敢搅合敬国公这趟浑水的,可谁知千谨慎,万谨慎,还是中了歹人奸计。前些日子亲戚们来,家里需求银钱,恰逢一个世家子说要从我手里买两个缺,我这贪念一上来,就应了。哪知这里边门道多着呢。出事儿那天,就是这俩崽子关的城门,也是他们,假传正批示使的话,说让我夜间练习,成果就稀里胡涂成了背叛雄师的小头头。”

虽说傅辛说不让她和离,可现在流珠在气头上,才不会理他的叮咛和威胁。

“晓得是造反后,我立即开端拿刀砍他们。只是事毕以后,那两个崽子都死在了兵变中,我无人作证,便被关到了牢内里。厥后,有人给我传话,说我的罪行,白纸黑字,已经呈给了官家,明日便要被以背叛罪处斩。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转圜之机。我如果想活,就……就……”他声音颤抖,不敢看流珠,“就要把娘子献给朱紫。”

流珠心上一颤,不再理他,只对峙说今后要分房睡。徐道甫却遐想了起来。

徐道甫听她前半截话,安了心,待她背面的话一出来,徐道甫神采一变,却不晓得该如何禁止。流珠是个好娘子,持家有道,也不妒忌,只是不好靠近罢了。再者,徐道甫还想升官呢,没了这个官家的小姨子,国公府的二娘,总不能把阿谁柳莺扶正吧?

徐道甫心头一紧,道:“既然娘子说了有别的体例,那就算是郎君胡涂,当我没说过那等混话,可好?自此今后,你我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便是。娘子也是懂律法的人,和离,那是伉俪合议而后离,我分歧意,你不但离不了,说不定还要开罪。”

徐道甫喃喃道:“志愿的,我便放了你。被逼的,我便……那人但是朱紫?”

徐道甫见她哭了,也是束手无措。

流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一横,道:“宅院归你,家财归你,这都是你用命搏来的,儿不能拿。家仆归你,儿一个也不带,后代归你,儿一个也不管。儿净身出户,你感觉可好?”

她内心不是没有希冀的,但是徐道甫的面上却现出了犹疑之色。他亦感觉惭愧,泣道:“怨我没本领,护不住你。只是我既然还能仕进,便不能再舍了这乌纱帽。爹娘需医药钱,后代要赡养,柳莺那脾气,也不是能随便发卖了的。咱这宅子,是御赐之物,卖不得。荷包里又被大哥掏的不剩甚么钱。若果然回了小处所,靠着那二亩三分地,日子可如何过?只怕要饿死哩。”

徐道甫一听,内心憋屈,又哭了起来:“这汴京实乃是非之地,这升官,是祸不是福……”他哭的悲伤,流珠心上一软,到底是对他有疚,便又问道:“你如果辞了官,与儿一同回小处所,那朱紫便不能再胶葛。你感觉可好?”

流珠火冒三丈,将他一脚踹倒,喝道:“徐道甫,来了汴京,你出息了,会给娘子拉皮条了!你要不要脸?”思来想去,流珠不由哭了,倒不是因徐道甫哭,而是为了傅辛如许苦苦相逼而哭。

是了,他此人最是虚假。如果直接要了她,纳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还是那位宠后的庶妹,这满朝文武、巷闾百姓,另有那后代青史,又会如何看他写他?他在这儿一步步下局呢,最后定是要她心甘甘心、名正言顺地归了他。

徐道甫已是今非昔比,狠狠说道:“出走外埠,只能苦苦度日,勉强糊口。而后我如果行事谨慎,必不会再着了别人的道,饶是死,生前也算享了福了。”

他偷偷瞧瞧流珠的神采,却看不出甚么,持续道:“流珠,我已不是乡间武夫了,晓得这汴都城里的事儿,都庞大得很,不能一言蔽之。这事儿,三郎我便假装不晓,只求你谨慎行事,勿令别人知。”

徐道甫大惊失容,沉默了半晌,不敢置信,道:“你是志愿的?还是被逼的?”

贰心一横,闭起眼,对着流珠磕了个头,道:“那朱紫早就对娘子心神驰之,我细心探听,据闻是朝中大官,三十多岁,世家后辈,样貌俊朗,能文能武。那人说,今后娘子还是我的娘子,但是要时不时地,避开人的耳目,陪上那朱紫几次。我如何能忍?但是不忍,便是死,并且这但是背叛之罪啊,娘子、爹娘、兄弟都是要陪着我死的。我是个粗人,甘愿轻易偷生,加上一时情急,便承诺了。”

徐道甫倒也不笨,他细细一想,忽地抬起眼来,灼灼地盯着流珠,声音发颤,道:“娘子每日入宫,那官差寺人是扮不得假的。娘子之前那珠子,也是天下独一份的。那朱紫……是宫里头的?是哪一名皇子?该、该、该不会是官家吧?”

流珠点了点头,等着他背面的话。她晓得,傅辛多数又玩了花腔,她只想晓得,这花腔到底是甚么。

流珠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流珠心上一紧,赶紧去扶,笑道:“这是那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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