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宁为玉碎
他悄悄挑起粉颈间那根红线,看着上面的玉坠,目光闪了一下,带了几分挖苦,“你在这府里每天锦衣玉食,如何还戴这么不值钱的货品?你男人舍不得给你个好的?”
爽儿的身子狠恶的震颤了一下。
爽儿强压着肝火,冷冷道,“如果我不想再如许了,你要甚么前提才肯放过我?”见他不答话,本身接上去,“钱吗?要多少,说个数量,我都给你筹到!你如果不信我能够立字据……”
“甚么?”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明天倒是知情见机了――筹算如何伺侯爷呢?”
男民气里嘲笑一声,想着你这贱人还好说害臊,既是真羞如何又说出如许的话做着如许的事呢。微眯着眼瞥她,见她面泛桃花,眼含春水,一对樱唇似开似阖,柔滑欲滴,纵是再讨厌她,美色当前,内心也是不由一荡。
她看着头顶那人,忽的一笑,“那爷您明天过来,是又来找乐子的了?”
男人干涩的声音再度响起,手上微用力,爽儿不得不将脸仰得更高,被那小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多少钱能买来睡将军姨娘的乐子?这买卖我可不干。”
退一步,即便那柳乘风是个白痴,当时竟被她乱来着畴昔了,这禽兽三天两端的来找她,柳府不比程府,人多眼杂,总有被人发明的时候,与其成日惊骇届时身败名裂,还不如……
爽儿的心跳得都要从胸膛里出来了!
爽儿银牙紧咬,微眯起眼睛,在男人身下的手仍来去不断,另一只手却握紧了那柄短剑,高高举起来,照准男人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爽儿感觉本身的指甲都要被用力弯的折断了!
请看下“作者有请说”,感谢!
明天杀不了你,姑奶奶也不活了!
爽儿娇笑着跪直身子,双手攀着男人肩膀让他在榻上坐下,本身将身向前一送,半跪着伏在男人身下。
她的下颔被那只铁钳般的手捏的生疼,头只能被迫仰着;室内的光芒虽暗,但也总比马车里亮一些;她此次终究有机遇,能够好好的看看这小我!
厮缠中,爽儿颈间的红绳断了,那玉坠掉在地上,“叭”的一声摔成两半。爽儿早顾不上这些,伸手向男人脸上狠狠抓去,恨不得挖出他眼睛来!指甲在他脸上划过,也不知勾到那里,俄然感受那脸皮竟然被她拉起来了!爽儿发狠的用力一撕,一张人皮面具飘飘零荡的落下来。
爽儿见终究哄得那恶贼闭眼,内心暗喜,脸上笑容愈发深了。她将身子向那人胯前又送近了些,头低垂下,似是将欲就之的模样。在他腿间那只手仍不住搓弄着,本身还不时娇滴滴的哼哼几声;另一只手已是偷偷垂到身侧,手指一勾,将藏于袖中那柄短剑够到,反着握在手中,用广大的衣袖做保护,一点点向那人胸口凑去!
男人感觉又气又笑:这贱人不但放荡还这么暴虐,他早就晓得她不会那么乖乖就范,因此一向防备着,却没想到她竟存了杀他的心机!她也不衡量下本身的斤两,就凭她那柔弱的身子和细溜溜的手臂,就是幸运扎出来能扎的深吗?
她回想起本身这一年来提心吊胆的日子,的确生不如死;原觉得那恶贼不过图个新奇,玩玩儿就算了,成果他不但没有“算了”,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特别这阵子更是换着花腔儿作践她,上一次在马车里,与其说是宣泄,不如说是热诚她――他如何就那么恨她!
男人挑了下眉,仿佛没听清。
爽儿死死盯着那双精光湛然的眼睛,脑筋里俄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恶贼的景象。约莫是一年前,当时她方才生过一场大病,身子还很衰弱,她回禀父亲怕是本身冲撞了甚么才惹了这场病,想去庙里拜神消灾。成果她在庙里晕了畴昔,醒来时发明本身身处在陌生的屋子里,面前便是这个恶贼。
“但是我看你每次都一付受用的模样,前次在马车里你但是……”男人的话暴虐的愣住,狎亵的打量她,“如何,做婊ㄧ子还想立牌坊吗?”
爽儿握住那物,来去揉搓了几下,仰起脸来,“爷,您老如许看着,妾身好生害臊呀。这类事,需得闭上眼细细体味,才气感到此中妙处呢。”
男人只觉身下之物被只软滑清冷的手握住了,舒畅的一抽气,内心暗骂一声这贱人公然浪荡,倒是刹时就感受那边硬挺了起来。
她曾经猜想过无数次阿谁恶贼是谁,却向来没有想过,竟会是他!
他固然对爽儿非常讨厌,感觉她放荡轻贱,毫不知廉耻;但听她这么说,想到那蚀骨滋味,内心却又忍不住那种跃跃欲试。
男人看着瞪圆了眼睛,像是气愤的小兽一样的女人,嘴角渐渐扬起来,“受不了了?”
当时那小我蒙着面,只暴露一双眼睛,那眼睛倒是又阴霾又暴虐,让人不寒而栗!她当时怕的要死,觉得他是强盗,苦苦要求他饶了她性命。这恶贼却给她两条路让她选,当场他杀或是活着,但此后要随时供他泄欲。她当时惊呆了,想不到人间另有如许丧尽天良的禽兽!任她如何要求,他就是不为所动,只让她从这里选一个。到最后,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说再不决定他就要替她选了,那成果更不会是她但愿的!她没有体例,又不想死,只能闭着眼选了第二条,因而……
男人此次仿佛并不焦急,慢条斯理的在榻上坐下,捏起爽儿下颔,“神采还是这么差,看来你男人还真是不能喂饱你!”
爽儿眸光一闪,猛的昂首:她终究看到了那人的脸!
这恰是她所怕的。
“贱人,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耍花腔儿,你也不探听探听,老子是做这行的祖宗!”
男人的眉一挑。
爽儿内心一惊,看着那人指尖的玉坠,严峻的不得了,但她晓得本身越在乎那恶贼越不会给她留个好,因而装做若无其事,柔媚的向那人笑了笑道,“爷,那柳将军纵有座金山,也是要留着给他正房嫡妻的,我不过是个姨娘,那里会那么受正视呢?”
“我不要钱。”
他低低哼了一声,伸手探到女人衣衿内,微眯起眼,肆意揉弄她胸前那对浑圆。
爽儿的脸“腾”的涨红了。
粗砺的手指抵上爽儿脸颊,在柔滑的肌肤上渐渐辗过,看着指尖过处留下一片素净的红痕,男民气里升起一股奇特的称心,“那男人如果晓得他的女人在他面前端庄,背着他却比妓馆的娼妇还放荡,不知会如何想。”
爽儿明显看那恶贼闭着眼,一付欲死欲仙的模样,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在最后一刻俄然展开眼来,劈手夺下了她的剑,然后用铁一样硬的手臂扼住她脖颈,将她死死箍在怀里。
他如何,还能进到这里来,柳府的仆人,都是安排吗?!
她将手扶上男人腰间,将那腰带略松了松,寻了空地,手便向下探了出来。
不浓不淡的眉,没有特性的鼻子,中规中矩的嘴,再如何看,这张脸也是平平无奇,随随便便就会埋没在芸芸众生里――还真是配不上脸上的那双眼睛!
爽儿看着那小我,“你到底想如何样?”
他挑着眉,冷冷睨她,“嗯,这倒是风趣。你既这么说了,爷就拿你试一试。若服侍的不好……”
他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抚着爽儿脸颊的手指转而向下,滑上她的脖颈,在洁白的锁骨处渐渐研磨。
“妾身,天然是倾尽尽力,毫无保存的服侍了――不过,爷您好歹先把手放开,妾身才好服侍您呀。”
爽儿深吸口气,一字一顿,“我问,你到底要如何,才会放过我;究竟折磨我到甚么时候,才会够?!”
她嫁给柳乘风之前,便已是不洁之身,所幸柳乘风莫名其妙的一向反面她圆房,她便临时胡乱的对于着,在外人看来两人仿佛也说得畴昔,只要她晓得,若哪天柳乘风转了性子,俄然想要她了,只凭一瓶鸡血能不能蒙混过关还真不好说。
公然女人如果疯了就连脑筋都没有了!
嫁入柳府是她最后的但愿,她本来觉得,柳府的高墙大院能挡住他,成果……
本来一再谦让,他却半点活路都不给她留,还变本加厉;他的确已经成为她心头的一颗毒瘤,再不割下来就会要了她的命了!她被他污辱,不时候刻都想着要杀了这禽兽,那天一看到柳乘风的那柄剑,就感觉用那剑必定非常趁手;她又恳求柳乘风教她工夫,本想比及学会后,掌控大些了再脱手,但本日被这恶贼逼到这个境地,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爽儿媚眼如丝,声音娇滴滴的,她越如许男人越是讨厌,只感觉她这付模样真是比青楼的娼妇还轻贱,冷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
爽儿想要喊人,蓦地想到府里的下人都去前院了――春香一小我在药房那么久,八成也是让这恶贼算计了,不然如何还不返来!
爽儿胸脯仓猝的起伏,狠狠瞪着他。
爽儿的手渐渐抓紧了身下的垫子。
男人见爽儿刚才还是一付万念俱灰的绝望模样,转眼就规复了常态,乃至还向他递送风情,不由悄悄皱眉,心想这公然是个几次无常的贱人,刚才那付绝望欲死的神采定然又是假装的了!内心对她的讨厌不由得又增了几分。
“想甚么呢?”
这恶贼!她受够了!
指尖被甚么硌到。
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搞出甚么花腔儿来。遂竟真服从爽儿的话,微微闭上了眼;内心想着一会儿的旖旎兴趣,那物刹时又涨大了几分。
一下呆住了。
爽儿主张定了,内心倒不慌了。
爽儿倒是毫不在乎,还是笑似娇花,待男人将手放开她便就势在榻上跪起了身子,面孔离男人又近了几分,“爷,你之前不是说过让妾身练好嘴上工夫服侍您吗?妾身现在已练好了,这就为您品箫如何?”
“若服侍的不好,妾身任凭爷您摆布。”
一双柔荑攀上那只手,在其上悄悄揉蹭,声音也甜腻起来,“爷,您明天来不是为的找乐子吗,别在这些个小事上迟误工夫,快让妾身伺侯您欢愉吧。”
――情势逆转的令人措手不及!
爽儿见事败,眼睛都红了,她感觉脖颈被那人手臂勒着喘不上气,晓得那人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原也不想活了,但也不能便宜了那禽兽!因而冒死挣扎,一双手胡乱的向男人身上脸上乱抓。
眼看着剑离得那人胸口越来越近,转眼已不过数寸之遥,男人还是毫无发觉,闭着眼,一脸享用的模样;爽儿既严峻又镇静,一颗心几近要跳出来。
仿佛满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去,她感觉太阳穴那边一跳一跳的,顿时要裂开似的,手脚却在一刹时变得冰冷。
这禽兽,真该被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