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赤尾屿天狐渡劫 (三)
立即将双翼一舒,翅尖上收回数十道红光,飞扑火有害!
见陷空老祖在崖前问话,忙现身问道:“老祖为安在此?”
鄢什也是昔日天淫教中稀有妙手,若非本日气数已尽,想要逃脱也驳诘事。方要暗行邪法,忽觉两肋酸麻,忽又奇痛非常,大呼一声“不好!”
说罢,将收一指,叫耿鲲本身看个明白。
耿鲲也是自恃太高,轻敌过火,心目中除晓得陷空老祖秘闻,另有一二分顾忌外,对于火有害那里放在眼下。哪知甫一交兵,便感觉五云圭宝光凛冽,有若利刃临身,苦痛难捱,晓得对方不但玄功高深,又有上古珍宝,当即不敢粗心,翅尖上又射出十数道赤红如火的光彩,抵住聚散五云圭。
光阴易过,不觉巳时一过,已到中午 ,中午三刻便是宝相夫人超劫之时,陷空老祖不敢粗心,伸开双眼,运转玄功,凝神了望。
耿鲲听陷空老祖说了半天,不由冷哼,气得神采煞白,打断话头道:“陷空老友,你知我向来的为人。我远亲的兄弟死于天狐之手,这等血仇不报,叫我如何为人?你如果叫我熄了报仇之念,怕是徒劳力量,我劝你保全朋友之谊,勿叫我难堪,今后小弟自去陷空岛领罪!”
崖上诸人也多回转,只留下陷空老祖一人打坐,静等翼道人耿鲲。
只见崖下沙岸上俄然隆起一个沙丘,冲出一个红衣红裤,项戴金圈的一个孺子。恰是火有害!两手各抓住一个怪物,掷到崖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出气比进气多,又被下了禁制。没法转动。
邓八姑转首对紫玲道:“你先回洞口保护。掌教真人方才唆使我等,宝相夫人昔日那帮仇家,暗中已多为几位道友赶尽,除了一个邪法最高的,已无可患。只是那人现在必不现身。比及中午三刻,阳气最盛之际,天劫雷火策动,那人便要借机来坏你母亲元神。届时自有陷空老祖出面化解,掌教真人和极乐前辈也会谨慎看顾!”
邓八姑又喊道:“妖人元神已然逸出,还需除恶务尽,不成放虎归山留后患!”
天狐宝相夫人现在也拜在五台门下,她夫家又是极乐真人李老前辈的弟子,二位真人俱为她渡劫周到安排、悉心筹划,你虽与她有一段血海深仇,如何能报?何况你兄弟昔年死于她手,也是咎由自取,实在怪不得旁人!愚兄本日来此便是望你尽早罢手,放下旧怨,改行正道!”
这两个怪物乃是耿鲲所收妖徒,一个是海中鲛人,另一个是人鱼与旱獭交合而生的獭人皆能钻入海底,穿行空中。先前奉了耿鲲旨意,潜伏海中,挖透地壳,将地心毒火引到海岛之下,布下禁制,一比及天雷劫火,便将封印解去,赤尾屿周遭几十里,都将化为灰烬,好不暴虐。
火有害哈哈一乐,边将聚散五云圭放出道道青绿光柱,边还口骂道:“你这呆鸟,识不得你火爷爷吗?我昔年也是个千年的精怪,在连山大师火穴中苦捱磨炼,幸得掌教赵真人,收为弟子,乃得超脱,成道在望。真人成心成全于你,请你老友奉劝,又命我拿住你的劣徒觉得警示,你执迷不知悔过,反张口乱咬,不知我等一片苦心。也罢,便先叫你尝尝火爷爷的短长再说!”
鄢什见无计可施,事到现在只得先将元神保住。今后再思报仇。拼运气转邪功,自断一臂,发挥化血遁法将元神逃出。陷空老祖的寒冰缚住尸身,在内里炸开。只听连续串闷雷炸响。冰茧中鄢什肉身已成为一堆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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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道人耿鲲奇特道:“道兄如何这般说辞?如果有事指教,自去我大鹏湾铁笛坳便是,或是调派一二弟子门人,只需片言只句相召,愚弟自去陷空岛受教亦可,何必在此会晤?”
现在天光已经微亮,东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海面波澜不惊。倒叫民气旷神怡,好不舒畅。
紫玲忙了大半夜。也有些困顿,便不强留,自回洞口安息。
乃扬手放出三粒雷火金丸,紧接着便将丙灵梭一放,便是一道梭形剑光,辉映中天,不成逼视。耿鲲虽有一双慧目,犹自被它晖映得眼睛生疼,心神稍一疏懈,雷火金丸便已飞到,又被聚散五云圭缠停止脚,无计可施,只得将双翼一展,裹住脑筋关键,任凭雷火将浑身鸟羽炸得七零八落。
一个高如山岳的浪头直冲上天,水落之处现出一人。来人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身材高大,身穿戴一件红色云肩,下半身着莲花百叶道裙,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势,唯独背生双翼,矗立两肩,赤着一双红脚,好像鸟爪,显得非常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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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元事前算知,机会一到,便命火有害穿行空中,将两个精怪擒住,拿到崖上,给耿鲲一个鉴戒!
陷空老祖乃道:“愚兄乃是为你而来!”
耿鲲怒道:“你等便是道法高深,我也不是弱手,何况血海深仇怎能害怕仇家刁悍便作罢了?我也是因山中有事。一时忽视,晚来了一步,被尔等看破。那妖狐却断不容她再行脱劫,勾引世人,祸害无穷。如不将她化魄扬尘。此恨难消!你既甘为妖狐张目,有本领尽管施为便是了。”
火有害见机,一抬手便是十数丈金光烈火,将尸身化为灰烬,飘落海面,不见踪迹。
苦痛不堪之际,又觉脑后一道寒光逼近,前无退路,避无可避,目睹便要授首,不由哀叹一声:“我命休矣!”
陷空老祖知他固执,性子过火,也不气恼,又道:“我如果强劝。你必不听,今后你转念想透这里的短长,再来追悔莫及吧!不过本日我只说你是不管如何伤不了宝相道友分毫的。五台掌教真人早就推测,你虽善于大小诸天禁制之法。用替形挪移*,从海底钻透地层,将此崖四周数十里空中勾连海眼毒火,比及天劫一至,借机策动,海岛便化为灰烬。不过这等算计早被真人看破。你且尝尝,如果能伤宝相半根汗毛,愚兄便不再禁止如何?”
陷空老祖几时这般低声下气,开导安慰别人,也不由气恼:“你如果不识好歹,我也不再多言,等你悔怨之时,我还是要惦记昔日交谊。救你危困的。不过你且看,所安排的鬼蜮伎俩可曾有效?你那两个孽徒早已暗中被掌教真人派人制住!”
陷空老祖见他说得非常谦恭,又在情在理,不由感喟道:“实不相瞒,愚兄早知你本日乃是为了天狐宝相夫人渡劫之事而来。现在我已是拜在上清五台教下,蒙掌教赵真人点化,方悟前愆。你我兄弟,所学均非正道,今后一遇天劫,如何能过?早日迷途知返,未雨绸缪,方可免除将来灾劫!
本来,紫玲一见八姑雪魂珠脱手,银光激烈,山崖、海面之上敌我剑光俱都减色,心中不由想到借机伤敌,趁仇敌疏神行法之际,默运玄功,取出乃母严令不得等闲利用的白眉针,直朝百欲神魔鄢什关键接连打去。
来者恰是翼道人耿鲲,他与宝相夫人有莫大仇恨,为人又是极度恩仇清楚,固执古怪。除了陷空老祖等极少数几个至好老友,平常同道罕见交集来往。普通修道之人,或是因他难惹,二则其人所行又非大恶,多不肯与他树敌。是以成道以来,未曾遇过敌手,目空一世。
忽见海天一线连接之处,陡起滔天巨浪,此起彼伏,连成一线,一字排开,仿佛万马奔腾,吼怒而至,离岸约稀有里之遥反倒止住了浪头。陷空老祖早看出警兆,飞身而上,大喝道:“来者何人?陷空岛仆人在此,还请通名,现身相见!”
哪知耿鲲不见两个妖徒倒还罢了,见二人被火有害擒住,出乖弄丑,心中仇恨,指着火有害骂道:“你这毛孩子,偷袭我门人,本日不叫你吃我飞剑穿身之苦,难消心头之恨!”
鄢什一时慌乱当中,忽见十数条乌黑光彩,细如游丝,往本身身上飞来。一来粗心,二来白眉针在雪魂珠银光掩映下,不甚感觉凛冽,仗着本身修道多年,邪法有成,干脆拼着肉身置之不睬,只要将化身*使出,叫一众仇敌飞灰泯没也是划算。空有一双利眼明烛纤微,竟没有看清仇敌何时收回白眉针,直到近前,才得警悟。猛想起天狐白眉针短长非常,已然无可逃遁。
陷空老祖笑道:“莫急,叫他看看我陷空岛冷焰寒雷的能力!”当即清喝一声,双手扬处,一颗白生生。拳头大小的冷焰寒雷,电掣奔驰,赶上半空中一道淡淡的虚影,只一触碰,便如银瓶乍破。一声脆响,鄢什的虚影元神,化为丝丝黑气灰烟,四散毁灭,不见踪迹。这般魔道凶顽便落了个身故道消的了局。
白眉针顺着血脉攻入心窍,骇得鄢什忙运玄功,将满身穴道一齐封闭。身受暗伤,更加愤怒神昏,口中魔咒缓慢念出,咬断舌头,以丹田心血施法,一旦崩溃,肉身化为污血,所感染的宝贝、飞剑便成凡铁。
斗了半晌,红花姥姥又飞到崖前,喊道:“中午三刻即到,宝相天劫便至,如何还在这里逡巡担搁?这蠢鸟不知掌教真人美意,便交由我来将他撤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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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不相让,斗在一处。陷空老祖不肯以众敌寡,喟叹一声,在一旁观战。
陷空老祖忙号召诸人谨慎,飞身靠前,双手连搓,大片大片的红色寒光,雪片样飞向鄢什,不一刻便裹得如蚕茧普通,不住挣扎,没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