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冷泉宫水母飞升
司徒平先前还是在苏岩岛见过赵坤元,忙又问道:“祖师在苏岩岛静修,如何又玉趾临尘,来到青螺峪?”
水母姬璇喜出望外,忙上前接过,按着赵坤元叮咛,将金丹服下,马上表里功行美满,九霄云外,仙乐盈耳,丈许粗细一道金光,中转海眼冷泉宫中,水母拜别赵坤元,又对严瑛姆叮嘱一番,交予她一纸手书,这才转世而去,飞升九重天阙。
烈火祖师马上展开对世人见礼谢过,心中尽是感佩,回思昔日各种,有如重生。
二人一到,见恩师闭关之处来了这般多的陌生面孔,仓猝防备,布下葵水雷珠,一旦策动禁制,便要将来人炸得粉身碎骨。(未完待续)
自回了姑苏妙真观,严瑛姆左思右想,没法放心,乃带了姜雪君,亲往北海冷泉宫海心重地,叩问恩师。
司徒平一看,喜出望外,来者非是旁人,竟然是五台掌教祖师赵坤元与万妙仙姑许飞娘。
凌浑拱手谢过,道:“若不是当年元江取宝,得掌教真人照拂,使我得了广成道书,这天书下函如何能解得?嵩山两个矮子不过得了天书中函,亏了长眉真人指导,传闻也只会了一半,我独占了高低两册,真是天大的机遇。”
当即取了两粒聚魄炼形丹,对烈火祖师道:“花子我便借花献佛了。先助老烈火你凝神聚魄吧!”
将魏枫娘元神救下的恰是许飞娘,她将双斧灵符拿在手中,遥遥对灵婴一指道:
水母乃对严瑛姆道:“现在三教之争又起,你即便不能襄助五台,也应当独善其身。我坐镇冷泉地宫,除了不肯飞升,还要弹压此处海眼。你也莫要再回转妙真观了,便于我一同在此修行吧,等今后最末一次道门千三大劫一过,再由掌教真人决计!”
偌大的青螺魔宫,即便另有几个魔头互助,就在这小半日风景以内,冰消崩溃。今后青螺便由怪叫花凌浑主持,将魔宫重新改革,在五台、峨眉、昆仑、武当以外另创雪山派。
我自兵解后虽了偿了这段因果,心中想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一向想着如何还报。你向来没有门派偏见,又是凌道友的兄长,贫道天然情愿与你交好。
赵坤元道:“贫道也来献丑,助老友一场!”
忙走将过来。将承平清宁剑祭起,低声默祝、口诵真言。半晌之间。剑亮光处,如明灯似的一道清光,照眼熟辉,也不往外乱飞,只簇拥着那团元婴,跟着赵坤元剑诀手指之处,遍行周身奇经八脉。
公然水母元神破了死关,飞身相见,对严瑛姆道明本源,她本是截教门徒,一身功法皆来自上清门下,乃是亲历当年封神之役的,幸运逃过群仙大劫。
赵坤元这才收了承平清宁剑,回道座上。
此一番动静,也轰动了四周的绛云宫中,水母姬旋的弟子绛云真人陆巽,他昔日因奉水母之命,在海底静修,肉身早因为走火入魔,向不过出。乃以元神出窍,来海眼中刺探动静。
世人一一见礼,凌浑笑道:“许道友倒是心肠广大,给妖妇一条活路!”
昔年我因为误听宵小之言,一味保护逆徒,不分青红皂白,乃导致凌雪鸿道友在开元寺兵解坐化,虽说也是因为她生前杀孽太重,内功也稍欠津纯,成不得天仙大道,然于我也是脱不来干系。
又有一黑衣道姑前来,也是水母嫡传弟子,本家姓阂,因犯师规,禁闭宫中三百余年。可贵她竟乃至诚苦修,由禁法中悟出妙用,参透玄机,本身脱困,并还长了无边道力。与绛云真人陆巽分家水宫仙府以内。
“昔日你我也是挚交老友,你分歧痴迷邪法、贪得无厌,所作罪业罄竹难书。本日是被我撞见,不忍你形神俱没,便再给你一个悔罪之机。来世若再不知改过改过,贫道便亲手将你撤除!”
凌浑见了。大喜道:“我早知鼎湖玉匣藏有三宝,魏枫娘法力陋劣,只开得第一层,学的满是天书副卷中的邪术,当然是坠入魔道、自取灭亡。中下两层俱未被她翻开,九天元阳尺与聚魄炼形丹,俱是完璧,真是快事!”
虽早能肉身飞升,不肯在天庭被人使唤,乃放出风声,只道是坐了死关。闲来无事,便以元神游历人间,严瑛姆便是其所收第一个弟子,所习功法道然也是截指正宗。
凌浑奇道:“赵真人这剑光确是罕见,竟然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能,敢问是何妙法?”
赵坤元呵呵一笑道:“这是何必,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便按着乃师之命,在妙真观修行便是,今后严道友的衣钵还要你担当呢!”
赵坤元解释道:“倒也不是贫道功法之故,乃是这剑来源不凡,乃是秉承太乙青木精气而炼制,故有生化万物之灵效。道友所得的那九天元阳尺乃天府珍宝,也有近似神妙!”
赵坤元笑道:“能与道友结下善缘,便是大幸了,何来施恩图报的设法!即便论起来,倒有一事与令妹相干。
姜雪君忙叩首谢恩,自回妙真观不提。
司徒平再一看,殿中已是群侠堆积,除了五台派二位祖师,连先前雷起龙护持的烈火祖师元神也一并在殿中与诸人见面。
祖孙三代师徒,正说话间,海中禁制又策动,直突入三人。
烈火祖师元神拱手谢过,飞至殿中台阶之下,闭目凝神。守住紫府,静候施法。
赵坤云道:“凌道友莫急,今后你教下弟子也不遑多让,贫道还要为你举荐几位呢,倒是还请不要推让!”
凌浑取了灵丹,走到台阶前面,先将灵丹分置两手,掌心对准烈火祖师元神的命门关键,悄悄贴按上去。闭目凝神,运转玄功将灵丹化为两股清气导引出来。一会工夫,收功回原,手中两粒聚魄炼形丹。已不知去处。
我当日又巧得了一粒广成金丹,也无用它之处,便助你飞升吧!”
瞬息之间,便见烈火祖师元神倏忽增加,直冒热气,面色逐步窜改,有若生人,迥不似平常元婴之状。
水母一见,心中大悦,来者恰是极乐真人与赵坤元、许飞娘,相互见过,水母忙对赵坤元大礼参拜,口称“掌教小老爷”,不敢超越。
当即口中念诵真言,将手一拂,玉匣便自翻开。内里原是三层,除了上层藏着天书的副卷。中层藏着六粒聚魄炼形丹,同一根玉尺,那便是广成子的九天元阳尺;基层才是天书下函。
赵坤元忙命司徒平将魏枫娘尸身边遗落的玉匣取来,奉与凌浑。
极乐真人也连连劝说,严瑛姆没法,只得从了。
只是令媛重宝易得,美质良材难觅。本日我看贵派门中几个长辈弟子,无一不是仙根仙骨,叫人爱煞。贵派大兴,乃是无可转移的了!”
凌浑呵呵一乐,不再言语。
凌浑不肯掺合五台、峨眉之争,晓得嵩山二老甘为峨眉喽啰,所涉甚深,一向引觉得戒,现在又是天书在手,不愁没有上佳功法传承弟子,更加慎重,乃感喟道:
本来自那日扬州城外,他三言两语,用水母姬璇赠送极乐真人的葵水神雷,将严瑛姆吓退。
赵坤元笑道:“凌道友有此天书。便可开宗立派了!”
水母劈面所讲,将严瑛姆骇得胆战心惊,忙忏悔昔日所为,与乃师回到海眼当中修行,命姜雪君自回姑苏妙真观,不得外出!
凌浑笑嘻嘻接过玉匣,道:“花子便献丑了,开启玉匣,与诸位一同抚玩!”
凌浑笑道:“此尺乃广成子修道炼魔之宝,先前元江所得天书上卷,有效它的九字真符,如无此符,纵得此宝,亦无妙用。提及来俱是赵掌教成全了!此等恩德,花子我如何能报?”
那元神面色惭愧,喃喃无语,往殿外飞遁而逝,自去转世不提。
便是凌道友的累世道侣白谷逸,贫道也是一向心存敬意,他也几次对我五台部下包涵,贫道是记得这个好的!”
玉匣一开。宝光闪闪,晖映全殿。
严瑛姆跪送恩师,又回回身来重新叩拜赵坤元,被他拦住道:“贫道身份特别,向来不肯人知,严道友如果用心全面,便相互只作平辈论交,莫要见外!”
凌浑忙又伸谢,诸人谈笑甚欢。
姜雪君虽也是得道多年,听闻这等惊入夜幕,也是骇到手足无措。她昔年还与赵坤元几番比武,心中惶恐不安。严瑛姆令其上前请罪。
极乐真人笑道:“她所习功法,毕竟是以天山派心法筑基,可贵练出元婴。何况她占有的天书还不是便宜了花子你吗?”
赵坤元请她起家道:“道友现在功德美满,又有令高徒为你坐镇冷泉宫海眼,何必早日飞升?你也莫要踌躇不决、当断不竭,九天仙阙之上,自有你的福报。
赵坤元呵呵一笑道:“那还要多谢极乐道兄助我,完成一件大事呢!”
世人忙问是何事体,赵坤元这才娓娓道来。
“若不是当年恩师坐化,命我积累外功、传承门派道统,老花子乐得清闲欢愉,何必来受这个罪。舍妹当年之事,因果俱都化去,连白矮子也不再计算,我也不会再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