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腹背受敌陷危局
西方野魔雅各达、蛮僧布鲁加音俱是一愣,心中略一转念,便已明白,二人均被妖妇算计了。
妖妇还不放心,手指之处几股蛟筋飞舞而上,将烈火祖师捆住。
魏枫娘心中冷哼,心想,这老烈火看来是一心傍上五台派的大腿了,今后等两家劈面一对证,本身的行迹便要败露,哪能希冀于他?倒不如借旁人之手,将他撤除,以免后患!
烈火祖师顿时酒醒了大半,喝问道:“何方妖孽,在此捣蛋!”
烈火祖师现在虽修习了玄门心法,毕竟根底不厚、前孽深重,命数中又是晦星当头,竟然没有发觉。几轮下来。药效发作,不知不觉中,这酒便止不住地多了起来。
当日他与魏枫娘杀退阴素棠等人,怕胡式、孙福回五台搬乞救兵,再来问罪,便回百蛮山阴风洞,将几件对劲的宝贝取来对敌。成果等他回转青螺宫,见大殿中,妖妇魏枫娘竟然陪着几个男人喝酒作乐,肝火中烧。
烈火祖师恰是迷惑,不知老魔所说何意,忽觉后背大椎、风门等七处穴位酸麻发痒,心知不妙,转头看去,恰是魏枫娘暗施用毒针,制住本身七处穴位关隘。
她虽是习天山派心法开蒙,如本平常修炼的,倒是鼎湖天书中那册副卷中的邪术,平素采补。人又淫邪,元神有亏,如有三元固魄丹为助。好处很多,忙趁机套话,刺探金丹下落。
今次若真是这二人仗势肇事,欺侮于你,我定然不饶,便是闹到掌教面前,我也叫他二人都雅。
烈火真人虽早已经谨守上清教规,不沾荤腥。禁不住诸人软语相劝,又道是素酒无甚关碍,只得浅浅地用了一杯。
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仓猝散退遁藏,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郛。
史南溪等人虽是心中醋意实足,此际也不好暴露,乃仓猝岔开话题,令人重新摆上酒菜,轮番上前劝酒。
二人本就对烈火祖师心胸忌恨,见势忙退到一旁,恐怕惹火烧身。
绿袍老祖又是连连怪笑,阴风起处,绿烟黑雾中现出一只丈许周遭的大手,直往飞剑抓去。又喊了一声:“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魏枫娘说罢,缀泣不已、泪珠滚滚。
烈火祖师一看,非是旁人,恰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魔。
绿袍老祖毫不在乎,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恰是百蛮山六宝之一的修罗幡,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动摇,诸人便觉头子昏眩,非常难过。
他说到欢畅之处。不免对劲洋洋,不但魏枫娘。便是史南溪、雅各达几个魔头也是起了觊觎之心,其他如飞天夜叉秦朗等几个昔日弟子,也暗恨他不顾师徒交谊,将诸人摈除,只留一个玉杆真人享用灵丹,天然也是心生痛恨。
又将手一扬,地上涌出万朵绿火,倏忽往中心一聚,直往火墙扫去,所到之处,火墙顿时抵消,金蚕毒蛊寻到空地,趁机钻过火墙,择人而噬。
绿袍老祖一见狡计得逞,双臂伸处,万点金星飞回袍袖当中,将金蚕蛊收回。第二元神地点的玄牝珠变幻巨手,将烈火祖师飞剑抓个正着,对劲奸笑。
烈火祖师神思恍忽之际,失了防备,笑道:
绿袍老祖见金蚕蛊一施,将世人忙到手忙脚乱,对劲洋洋,禁不住狂笑道:“尔等也敢犯我虎威?本日将你等一概杀尽,再将元神拘来,祭练宝贝!”
只是他却不知。先前史南溪殿外劝说之时,魏枫娘早就做好两手筹办。暗中将合欢忘忧草所炮制的药粉倒在酒中,递与烈火真人。
他这些年来功法也是精进,只是酒劲上涌,有些力弱,强忍着,将玄功变幻成一只巨手,平空飞起,抓住那金蚕,用劲一握,便化为点点金光,落地无踪。只是这金蚕蛊铺天盖地而来,旋生旋灭,没法悉数毁去,又有几个殿中侍女被咬到,吞食殆尽。
烈火祖师来时仓猝,几样趁手的宝贝又没带在身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心一横,用新近修习的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心法,口诵真言,连掐指模,往外一指,一道比火还要赤红的光彩,恰是烈火祖师心血祭练的本命飞剑,直取绿袍老魔。
烈火祖师一见,本身的火焰神幛抵挡不住,酒劲上涌,也是更加恼火,失了明智。现在他若见机遁出,还可没有毛病,只是一来面上挂不住,不肯逞强,二来殿中另有诸多故旧、弟子,不肯他们受此苛虐。
老魔向来眼高于顶,目空统统,天然不将烈火祖师等放在眼里,晃着巨大的头颅,渐渐一步一步地迈入殿中,手指烈火祖师厉声道:
“好你个贼羽士,竟然趁我不在,胡作非为、坏我家风,不晓得我百蛮山的短长吗?”
念及于此,止住哀号,笑靥如花,娇滴滴的报答道:“如有道兄为我出面化解,最好不过了,枫娘这里先行谢过!”
是故雅各达献计请史南溪对于烈火祖师,魏枫娘便将计就计,任其安排,本身只一味共同。届时借绿袍之手将烈火祖师撤除,或是两下里斗个两败俱伤,本身也恰好从中取利。
本来先前魏枫娘便与绿袍老魔定下毒计,与五台已是势如水火,何必屈膝告饶,干脆闹大,将魔教徒众悉数调集而来,在峨眉、五台以外,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成绩鼎足之势,进可争霸,退可自保。
西方野魔雅各达先前听魏枫娘说过,这便是绿袍老魔新近练成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髓,被它咬上一口,准死无疑。
烈火祖师怕肮脏感染了飞剑,忙手一转,绕道身后便刺。
诸人正暗怀鬼胎,劝酒谈笑间,忽听一声怪笑,四壁吱吱鬼声,无由来一阵阴风吹过,世人毛发皆竖,惊出一身盗汗。
“枫娘无需哀痛,若果然如你所言,事情另有筹议转圜的余地。胡式、孙福本就为掌教真人不喜,不过是念在他二人当日不弃师门,还能有所担负,掌教真人这才法外施恩,给他二人一个机遇,不然早就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史南溪与秦朗几人虽是烈火祖师老友、门人,见状也是一惊,正在考虑如何应对。魏枫娘咯吱媚笑道:“史道友,你何必还冥顽不灵呢?现在的烈火真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烈火祖师,早与我等恩断情绝,你还要为他卖力吗?”
烈火祖师忙飞身而起,发挥独门烈火魔焰,十数丈的火墙,将金蚕蛊当在外间,怒骂道:“绿袍老魔休要伤及无辜,本日叫你有来无回!”
你且宽解,与阴素棠、赤城子不过是言语冲撞,相互负气罢了,你只当看在我面上,到时与她陪个不是,相互解高兴结,岂不是好?
等烈火祖师放出本命飞剑,绿袍老魔变幻元神牵涉住他,一声暗号,魏枫娘取出独门飞针,刺入烈火祖师两处紧急的穴位,令他玄功没法运转,僵立当场。她这梅花针也是天山独门之谜,非常不凡,又是俄然发难,烈火祖师防不堪防,中了她的毒手。
“掌教真人所赐灵丹,除了我与小徒金沉子各服用一粒外,残剩一粒我自带着,等克化了灵丹药力,再行服用。便可功德美满,无需兵解转世了!”
你昔日也与许仙姑交好,如何就没想着请她出面化解呢?现在她贵为掌教夫人,在五台派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别的且不说,一身道指正宗的道法,高深通玄,我也是望尘莫及呢!”
烈火祖师一见史南溪等人面色踌躇不决,悲号一声:“天亡我也!”(未完待续)
吓得大呼:“老祖休要错怪好人!”忙将护身剑光祭起,舞得水泄不通。
所谓言多必失,烈火祖师挡不住诸人一味阿谀恭维,将这些年来的经历知无不言、和盘托出,说到赵坤元赐下三颗三元固魄丹之时,魏枫娘忽起贪念。
殿门忽地开裂,闪出一个栲栳大的人头,头发髯毛好似乱草窝普通,一双碧绿眸子,瞪着诸人。
劝酒之时,听烈火祖师提及三元固魄丹,魏枫娘更下了决计,要将灵丹取来,为本身所用。金蚕蛊四下飞舞时,她假装手忙脚乱,退在烈火祖师身后,实则妖妇早得了绿袍所传驱虫邪法,金蚕毒蛊毫不会去撕咬。
便是烈火祖师也感觉一阵恶心,忙见飞剑召回护身。
这药也非是甚么毒物、淫药,只教服用之人嗜饮烈酒罢了,它又是无臭有趣的,令人防不堪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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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一声怪笑,伸出两只颀长手臂,如同鸟爪普通,扬起一大团绿火浓云。他也是故意矫饰魔功,将元神变幻而出,绿火光中,现出一张怪脸,将巨口一张,竟然咬向赤红剑光。
也不等诸人答话,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抓,望空中洒去。手起之处,顿时袍袖中飞出万朵金星,吱吱作响,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往殿中诸人飞去。
这一番唱作俱佳的演出,将烈火祖师搞到手足无措,忙劝道:
绿袍老魔将手一指二人道:“还不见机归顺,莫要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