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铁刀峡群小争宝(六)
东阳乃领着世人出得殿外,和世人徐行前行。又颠末端好些奇景,忽听远远龙吟之声传来。前面现出一个水潭,波平如镜。
司徒平道:“卢老前辈乃师门长老,贤伉俪既与之交厚,相互便情若同门。我几人决无推让。”
洞中形制与头层相仿,只是没有石碑,当中洞顶离地十丈,腾空悬着一面长约六寸的人形双耳铁牌。本身乌黑,略现微光。
我峨眉掌教真人与几位佛门神僧早就算出,宝库仆人盘荦,乃是贫僧三千年前的好友,当年助其避居海眼深处,躲过了灾劫,早就留下叮嘱,将所藏一众宝贝、丹药悉数赠我。
说罢,往身后一扇玉石屏风一指,忽听龙吟之声自玉屏风中传出,细心一看,本来屏上烟云浮动,现出一条墨龙影子,琐闻飞舞,竟是活物,斗大龙头,朝两厢来宾将头连点,长啸两声,身形展转一闪,屏风忽又烟云滚滚,不见墨龙踪迹。
本来峨眉五人入内一见,除了当中耸峙着一座石碑,头层宝库别无他物,乃直接用师门遁法,凿穿空中,想进入二层。不想触发禁制,石碑以后玄色津光齐射,洞顶又是一蓬紫色光针,当头压下,两壁另有火光烈焰攒射过来。
刚一落地,便见火线不远,现出一座大洞,两扇高约五丈的大门,业已残破不全。还未入内,便有道道津光,自内而外暴雨普通射来。
峨眉五人自度,对上五台派几个小童,大有胜算,只要卢妪不脱手,制敌夺宝,几无牵挂了。当即诸葛警我、眇姑、笑和尚等一齐称诺应下。
“我五台截教道法向来是有教无类,掌教祖师常言,六合间凡是有七窍者,灵识一开,便可修仙。不似有些所谓玄门朴重,妄自负大,将人间一众异类视若奴婢差遣。
卢妪乃点头道:“此洞中宝库,乃是上古神仙盘荦所居洞府,闭关之前,将平生几件降魔珍宝和各种丹药、灵符藏在三四两层库门以后。
先前得义母卢仙婆飞书传示,等峨眉、五台两派弟子悉数齐至,她便与居罗岛心如神尼来此,主持取宝之事。如蒙诸位大力互助,赐赉几粒灵药,便已戴德不尽。”
东阳忙回护,连道无防。
笑和尚见机调拨道:“五台弟子是甚么家声?作了恶客,打搅仆人家清修,好生不知礼数!”
司徒平一听。望着石生,心中不由暗喜,他新近得了枯竹老仙赐赉的六阳辟魔铠。恰好防身,石生的离垢钟、两界牌也是珍宝。且恰好合用,便是合二人之力也可取宝。
笑和尚等人正要施法破开收取塔中宝贝,司徒平忙大喝道:“不成贪婪,妄动者死!”(未完待续)
烟云散去,还是一羊脂白玉的屏风。
我当日只是承诺,如果五台派依仗前辈之力,逼迫你等,贫尼才脱手劝止。说到底,还是你两家后辈弟子,自去仰仗本领、机遇夺宝,看各自的造化吧!”
笑和尚等见司徒平已到门口,乃号召一声道:“快去二层宝库,莫叫五台派小贼抢先!”
再看峨眉五人,听了卢妪之言,也袒护不住心中欢乐,看来也是各得了师门所赐重宝,心中已有成算。
卢妪也道:“我虽故意助五台弟子,不过看在老友面上,不好直接脱手。不过你等宽解,既然掌教真人也有此意,必是已经前知算定,此行无可忧愁!我只防着有人不顾端方,以大欺小呢!”
见世人正要为宝库正主之事喧华不休。司徒平忙劝道:“峨眉诸位道友,既然说好等二位老前辈前来主持公道。便先等待就是,徒费唇舌,又有何益?反失了修道人的风采宇量!”
即便如此,毒火残虐,四人都感觉喘气吃力难捱。
司徒平抢先,以六阳辟魔铠前头开道,尉迟元放出护身剑光,与雷起龙一并仗着太乙五烟罗紧随厥后,石生还是祭出离垢钟,手持青蜃瓶在后压阵,唯独留下秦紫玲在洞门处扼守。
峨眉诸人暗笑,心想这司徒平无端刺探仆人家*,令人不喜。
峨眉五人固然先到,不知其是珍宝奇珍,熟视无睹。反堆积在铁牌下方,石洞中间。那边立着一座乌金宝塔,固然高只要丈许,宝光内蕴,端的不凡。
殿中诸人晓得这二位俱是当世高人,脾气又都古怪,向来讲一不二,有此让步之举已是可贵。若真是互不相让,动起手来,胜负临时非论,这激发的灾劫也是无可设想的。
未脱龙骸,外子自惭形秽,羞于见人。不过见诸位道友来意甚诚,不好拒人千里以外,只略现形迹,以酬雅意。”
若非事前各用宝贝护身,应变又快,差一点便要受伤。
一到地中,觉出禁法短长,上天才不过丈许,人便堕入烈火当中好似一座极大洪炉,更杂有无数火弹,打到身外,纷繁炸开。若无珍宝护身,非死即伤。
五台诸人大喜,朝石碑拜了几拜。这才照估计行事。
东阳并五台、峨眉两派弟子,忙近前见礼问安,请二老上座,其他诸人均垂手而立。
石生忙将青蜃瓶往前一指,焰火煞气被瓶口一吸,略微缓了缓气味,四人仓猝通过,便到了二层宝库地底。
“五台弟子皆听二位前辈作主。”
五台诸人忙施礼谢过,告别东阳,各架起遁光,飞到湖底。
峨眉这里还想再反唇相讥,忽听一声佛号,满殿金光一闪,殿中现出二人,恰是大荒南星原卢妪与居罗岛神尼心如。
司徒平虽底气不敷,但是有自家祖师仙示在前,也无可何如,只得硬着头皮道:
忙往上升,透出空中。
尊夫子本来乃是人类,便是这龙身也是六合鳞介之长,根脚自是不凡。我五台邓祖师驾前龙猛师叔,也是龙身成道的,今后飞升仙阙也是在望。有何惭愧的?
石生恼火这笑和尚先前欺诈本身,也借机讽刺道:
东阳皱眉道:“峨眉道友如何这般孔殷火燎?也罢,看来也是冥冥当中的天意罢了。诸位道友如果下到湖底。见了头层宝库大门,务必留意碑文,按着碑文所说行事,或可免除很多波折。
此处空中已离地肺不远,穿行而下须防毒火煞气,莫要等闲视之!”
两下里各自语带调侃,各不相让。
何况贤伉俪这般的法力,竟然在海中斥地如此洞天仙府。令人赞叹,我等俱是望尘莫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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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和尚嘲笑道:“这话倒是在理了,襄助仆人家脱劫,也是我修道人的本分。可也没有拿了别人之物,乱作情面的事理!
本来盘荦元神埋没在三层宝库当中,神碑可与之相通动静,变幻出的碑文,不但载明宝库藏珍取用之法,还隐示天机,指导五人穿行库门之法。刚一看完,碑上笔墨一闪即没。
心如冷哼道:“尔等休用长眉旧友来唬我,只是这段昔日情分不得不了结。不过叫贫尼越俎代庖,为尔等去取灵药、宝贝是千万不能的。
东阳乃先容道:“泉眼宝库,便是在镜天湖下,头层宝库昔年已被我伉俪启开,内里只一座神碑,诸位到了洞内,次第翻开石门,便可取出丹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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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后辈后辈各凭道行、宝贝,穿过海底,绕行到库门以后,再见机行事,收取宝贝,只是两家非是比剑斗法,故不得相互难堪,刀剑相向。
除非用此处盘荦宝库中所藏三元固魄丹给外子服下,方可脱胎换骨,脱去旧无形骸,起码成一散仙,法力神通也必增高很多。
先前义母还命我转告,宝库具有神仙禁制,如果强攻,非是上策,只将内里法牌取下,按着碑文所载。如法施为,二层流派天然开放。前面到了三层。再行检察有无仙示,总之须将那封闭洞门的两面法牌取下来。便有开闭之法。”
我伉俪从北海搬家此地已九百年,空守着前辈金仙的洞府,无缘得进。若再无三元固魄丹为外子化去躯壳。龙身劫数一至,外子元神也是不保,身故道消怕是不免呢!
东阳道姑笑道:“道友不知,外子虽已得道千年,无法前孽太重,为奸人谗谄,失了肉身。当时无可何如,刚好遇着一条老龙化去,乃暂借其躯壳。本来想着今后得道摆脱,或可凝练元神,再塑肉身。哪知这妖龙岂是易于?本身元灵已与妖龙相合,难再重化人类。龙身难褪,元神没法出窍。
司徒平还待与仆人再行刺探动静,峨眉笑和尚抢先纵起遁光,朝湖底急飞。诸葛警我、眇姑等人只得一并下落,抢先而去。
司徒划一得了东阳指导,先凝神驰那石碑看去,上有白文古篆,细一辨认,方明白碑上粗心,不由欣喜交集,出于不测。
心如神尼先对司徒平道:“可贵你五台弟子还识得些大抵,若非需借势这上古灵药化形炼体,为了戋戋俗物,闹得鸡飞狗跳,贫尼干脆一古脑将其悉数毁去,叫你们全绝望而回!”
当即遁身而下,其他四人也一齐施法,遁上天中。
东阳忙道:“外子乃是用腹中丹气将海水逐步辟开。使此中空,将海波隔断。虽是域外桃园。闭门清修,可惜至今不能修成正果。
别的非论,只看在二位道友多年看管故交故居的份上。也该得一份灵药,只不过这份情面却不是算在他五台派的头上!”
峨眉弟子不敢强辨,只眇姑跪下回话,劝心如勿要作恼,还请看在长眉祖师份上,帮峨眉取用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