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千晓改门庭 伏笔慈云寺
晓月也道:“今宝钩得遇明主,尔等何必再行不智之举,老衲也不肯咄咄逼人,今后自有因果报应,且先退去吧。”
采薇僧朱由穆一面和坤元清宁剑苦苦相抗,一面偷眼观瞧寒潭周遭环境,见晓月已然到手,餐霞又已败退,心知此次已然无功,也不恋战。高呼佛号,以李代桃僵之法,将僧袍半截衣袖扯下,临时阻了清宁剑光,本身避开断玉钩,斜立一旁。
晓月闻听放下心来,又检察了病维摩朱洪的伤势,幸亏都是皮肉外伤,已无大碍。
坤元哂笑道:“这位教员太真是可乐,明天偷偷摸摸前来,竟然是下战书的,看模样二位都是佛门有道高人,如何做起事来却倒像个逞强好斗的江湖莽汉,果然是人不成貌相。”
幸亏新近得了坤元所授道家正宗降魔心法,阴魔渐去,道基安定,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今后成绩不在三仙二老之下。本日因为断玉钩久经寒潭奇阴将养,杀气无从外泄,必沾人血以调和阴阳,方能大用,故以晓月之功力,也在双钩之下不慎负伤,倒也因祸得福,断玉钩以太清仙法略加祭练,便已认主。些微伤势不敷为碍。
晓月心中暗喜道:“老衲何德何能,不敢有此妄图,只愿寻一清幽洞府,师徒三人能安然度日,便已知福。”
正说话间,俄然心中警悟,谷中又有来人,行到近前一看,是玄都羽士林渊和一个丑恶和尚,那和尚生得奇形怪状,摆布两额各生有一个肉瘤,脸上半蓝半黄,鼻孔朝天,黄牙外露,身材高胖魁伟,穿了一件杏黄僧衣。此人便是日月僧千晓。
(明天第一更晚了点,请大师加个保藏吧,还少六七十个,才满一千保藏,奉求了!)
坤元与晓月收了兵器,冷眼望去,采薇僧已然没了昔日佛门高人的风采,双颊赤红,微喘连连,僧袍也被剑光绞破,显得非常狼狈。餐霞也站立在朱由穆一旁,两下对峙。
晓月细一考虑,不便推却,也算分身其美,当即承诺。
二女一见宝钩光彩夺目,又是晓月亲身施为,心中惊惧,忙将飞剑一起收回。二女飞剑与断玉钩刚一触碰,便被玉钩一绞,立成粉碎,化为凡铁,纷繁坠地。那玉钩坏了二人飞剑,又吼怒而来,直劈面门。二人吓得一身盗汗,呆立当场。
餐霞老尼与许飞娘堪堪只是打了个平局,许飞娘又有太乙五烟罗护体,更是万无一失,久攻不下,本已心浮气躁,瞥见断玉钩神龙交尾,气势夺人,往本身而来,不得不分神对付,将虹霓剑又强行暴涨了几丈剑芒,略缓一缓许飞娘的气势,便抽身跳出圈外,以虹霓剑抵住断玉钩。
坤元便问道:“命你去寻蕉衫道人,一同修炼,怎生到了这里?”也不大理睬千晓。
坤元晓得机会未至,还需渐渐劝进,不急于一时,便岔开话头,商讨上面的去处。
坤元笑道:“这个无妨,我驰名师先容于你,今后相互还是同道朋友,非论行辈,你看可好?”
坤元便命林渊带晓月并千晓诸人,去往成都慈云寺,商定来年中秋会合五台望海峰,再行门派复兴大事。
本来当日,坤元命许飞娘寻访千晓和岳琴滨二人,只说是要堆积同门,清算家声,以图复兴。岳琴滨心灰意冷不肯再行出山,一意避世修行。
千晓连连点头承诺。
二人神兵本有高低之别,晓月功力也在餐霞之上,钩剑相撞,脆响一声,餐霞顿觉心口一甜,已然吃了暗亏。不敢粗心,忙往采薇僧方向逃去。
也是晓月自恃身份,不肯凌辱后辈,只略一招手,宝钩飞回,对二人喝道:“我门徒的仇由他自去寻回,你等今后本身告终便是。”行法驭使断玉钩,又向餐霞大师攻去。
晓月起首谢过二人襄助大恩,坤元乃道:“禅师不必见外,助人也是助己,我并非是与峨眉为敌,只是和玄真子、苦行和齐漱溟等小人刻骨深仇,想来昔日长眉真人在日,为人胸怀宽广,包涵漂亮,何人不称道赞叹,恰好齐漱溟等小人作怪,实在废弛家声,令人可恼!”
这厢晓月与坤元、飞娘再行见礼。
这一番话正中晓月下怀,相互更加知心。
坤元与晓月相互见礼,也不虚言,又来到谭边,看那鹿清的伤势。
林渊见坤元、飞娘俱在,便当即上前大礼参拜。
千晓顿时有些踌躇,只因为昔日他为人卤莽,难守戒规,且向来看不起许飞娘以色邀宠,与其很有龃龉,一时难下定夺。
晓月看新收爱徒通臂神猿鹿清,因奋不顾身,舍己救师,性命堪忧,不由得肝火中烧。将断玉钩抛在空中,两道金红色极激烈的光彩,交尾飞出,直朝女空空吴文琪和白文飞去。
昔年晓月还在长眉门下之时,便已精通峨眉太清仙法,撤除玄真子、苦行少数几个年久修道的师兄,论功行远超其他浩繁同门。只是厥后背弃峨眉,拜在哈哈老祖驾前,由道入释,魔道双修,术法虽奇,然已失道心,魔种暗生,今后难有寸进。
坤元便扣问晓月的定见,晓月看千晓固然描述丑恶,但根骨颇佳,又有不错的功行,现在本身贫乏人手,又可示好坤元,何乐不为,当即承诺。
晓月说道:“其间事了,我欲另觅寓所,悉心传授门徒本领,以图他日。”
坤元便托飞娘伴随晓月师徒前去慈云寺,先以长老之名在寺内挂单,等今后安妥之机再行交代。又告之来年中秋,本身将回归五台祖庭,公告天下,二人商定到时再行见面。
千晓只得应下。
采薇僧与餐霞一行见事不成为,也不再多言,朱由穆自去东海回禀三仙,餐霞带领弟子往九华山投奔正气妙一夫人荀兰因,商讨对策。
晓月看其撤退,到底存了些昔日的同门情分,也未几加禁止,只把断玉钩又向采薇僧攻去,也未偷袭,只是大喝到:“采薇道友,初来我紫金泷就兵器相向吗?”
坤元闻之不乐,借口反讥:“我素闻妄言天者皆逆天,便是贤人也不敢随便代言天道,汝何德何能,行事鬼祟在前,代天而言在后,出口打单,道貌岸然,似你这般行动之人,劈面扳谈我都怕感染了秽气,勿用再言,你想战,便来战!”说罢,端举承平清宁剑。瞋目而视。
飞娘洞悉坤元情意,乃建言道:“禅师功行深厚,法力高强,本日又获得上古珍宝,且二位高徒也是根骨深厚,可谓后继有人,何不本身开宗立派,成绩一方尊主,总比在长狄洞中仰人鼻息来得好。”坤元也点头附和。
千晓见坤元催问,只得说道:“别的还好说,要我认师妹作师娘,面子挂不住。”
采薇僧缓了口气说到:“本日宝贝不过暂归你等之手,若不能上体天心,积善性善,一味以术法作为仰仗,今后难保不身故道消。望几位施主谨慎为上。”
许飞娘已然看过,对晓月说道:“倒要恭喜禅师了,这孩子不但根骨不俗,福缘深厚,还是个可贵的修道奇才,五脏六腑方位与众分歧,心脏在胸右,故方才飞剑贯左胸,只略微伤了肺叶,丹药施治,将养些光阴,必无大碍。”
坤元问道:“老禅师可有中意的去处?若临时不决,我倒有一上好的地点,成都城外有座慈云禅寺,乃是驰名丛林,方丈智通是我昔日大弟子脱脱的门人,那寺庙也算是我五台的财产,现在我转世重修,筹算清算教门,有修佛者要么留发学道,要么另投名师,我意便将这些门人转拜在禅师名下,一来给这些弟子活路,二来也帮老禅师壮壮阵容,将来开宗立派也有几个可用之人。”
坤元事前已带了很多三茅真君所练丹药,表里伤药俱全,给他二人服下,晓月又以真气灵光帮二人梳理经脉,朱洪转眼病愈,鹿清也较着好转,只是年小伤重,血气有亏,由朱洪抱到洞中涵养。
餐霞举手又唤回吴文琪和白文二女,对晓月坤元说到:“好个五台派高人,好个长狄洞高僧,本日见地了短长,可敢再行约定时候斗剑比法?”
林渊在后为之焦急,想要提示,被坤元以目禁止。
坤元道:“另有两事,我已与飞娘结为道侣,门下弟子需尊之为师母,待之以师礼。五台本是三清玄门,佛道不该稠浊,有修佛者须改换门庭,或者束发从道。这两件事情你可做到?”
坤元考虑半晌对千晓说道:“你当日之事我已经知悉原委,不见怪于你,只是我决计清算五台,清肃门规,今后如不能遵循必受严惩,你可做到?”
日月僧千晓向来没甚么主张,只对林渊言听计从,临时没敢承诺飞娘所请,一起往贵州天山岭万秀山来寻玄都羽士林渊,可巧林渊已经陪侍坤元终南山而去,幸亏二人自有联络秘法,比及林渊寻到蕉衫道人,办好坤元交代事件,便在商定之处得见。比及见面,林渊将坤元身份和盘托出,千晓悔怨不迭,拉了林渊赶往黄山五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