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执念入魔
……但即使如此,纵使明知秦湛是甚么样的人,傅钧此生也已经认命了。
傅钧眼中虽有迷惑不解,乃至模糊另有气恼、宽裕等诸般情感,却始终并无一丝痛恨之意。
要说之前在床笫之间,秦湛固然喜好花腔百出、不竭变更姿式让傅钧几次失态,手腕大抵上却还算是非常和顺,很有顾恤之意;但是今时本日,秦湛便似完整换了风格,举止如同冬眠好久、一朝终究摆脱了桎梏的猛兽普通,不再顾虑傅钧是否接受得住,手腕甚为卤莽狠恶,肆无顾忌。
秦湛俄然又是悄悄一笑,温声道:“当然,你即使不肯意接管,也不能分开我。”
秦湛见机地不出声,只是渐渐收紧了双臂,愈发将傅钧整小我紧紧搂在怀中,两具身材密切地贴合在一起,毫无一丝裂缝。
幸亏秦湛也并没有过分度,只是如许悄悄拥抱他一刻,便渐渐放开了他,仿佛只要他一旦表示出和婉的姿势后,秦湛的态度便也不会再持续倔强下去。
而秦湛明知傅钧并不喜好某些颇含屈辱意味的姿式,却还是不管不顾,尽情妄行;乃至有一次还窜改出数条颀长绳索来,将傅钧四肢紧紧捆绑住,便利他更加手腕百端地折腾傅钧。
“无妨,那点伤势不算甚么。”秦湛低声笑道。
傅钧心中颇觉无法――秦湛能够不在乎本身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他却不能坐视不顾,是以也没体例用力摆脱秦湛的度量,只得冷静忍耐了。
傅钧仿佛对这个答案毫不料外,面无神采隧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逼我在你与丹霄派之间做出挑选么?”
他一面口中说道,一面脑中思路却愈发清楚明朗:秦湛一贯善于以退为进的手腕,而在绝大多数时候,终究获得的成果却底子就是贰内心真正想要的。
傅钧静了一下,蓦地反问道:“这是你的至心话?”
这类姿式过于紧密,不但上身密不成分,就连下肢也交缠在一起,而傅钧重心不稳,有点不太适应地轻微一挣,却见秦湛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仿佛因为他意欲摆脱的行动而愈发变得坚毅如盘石,整小我仿佛化作了一堵铜墙铁壁般,将他紧紧困锁在此中,毫不答应他有涓滴挣扎的机遇。
在他亲眼目睹秦湛变成了“阳羽”、随后身陷禁魂地牢之时,傅钧便已清楚地认知到,他已经没法忍耐与秦湛分离。
傅钧亦仿佛被他神情中的狠厉之色震住,一时竟是沉默失语。
他终究在又一次的情|事结束后,压下几近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心跳声,忍耐着下|身传来的阵阵疼痛,一面短促地喘气着,一面却勉强开口诘责秦湛:“你……这几日究竟是如何了?为甚么……会变成如许?莫非在你融会了阳羽元神后……心性竟会遭到如此深大的影响?”
傅钧只得出声提示道:“你胸口的伤势还未病愈。”
傅钧一时心境微微浮动,却只见秦湛悄悄叹了口气,腔调愈发温软若东风拂面:“我不会逼迫你做出任何决定。”
这却又是因为傅钧是道修,而秦湛是魔修,之前秦湛昏倒不醒时,固然傅钧能够给秦湛注入本身灵力,但道魔既不不异,运送灵力的结果实则甚微,如同杯水车薪普通,伤势便规复得极其迟缓。
傅钧闭上双目,复又展开。“你只是要让我认清本身的情意罢了。”语气平平,却似有一丝早已认栽的无可何如。
……不,或许更早在他当初下定决计与秦湛叛离师门之时,他便已无转头之路了――这平生必定要沦亡于秦湛的柔情桎梏里,再无逃脱的机遇。
但是两三日畴昔后,这点窜改却愈发清楚明朗了――秦湛言语态度固然还如平常普通和顺,脾气却仿佛愈发霸道刁悍起来。
傅钧顿时不由怔住。
仿佛自从傅钧看清本身的情意后,秦湛既然晓得傅钧已在心中将他置放于统统之上,不管如何都会对他不离不弃,便完整没了很多顾忌。
秦湛脸上倏然绽放出一缕和顺动听的笑容,双眸炯炯如星光灿烂,口中却悄悄喟叹道:“你不必为了我而放弃丹霄派。”
仅是长久半晌便已赛过剜心之痛千百倍,更不消说日久天长了。
傅钧固然绝非弱不由风的少年,乃至体格微弱之处远远赛过平常修道之人,但在持续数夜的狠恶交欢后,也颇觉有点吃不消了。
秦湛容色稍稍一怔,仿佛没有推测傅钧会俄然如此直截了本地揭露本相,倒是毫无忸捏之色,独自微微一笑,安然自如地承认道:“不是。”
而秦湛复苏过来后,本身运功保养,疗效便甚为明显――特别在秦湛现在吞噬了阳羽元神的力量后、修为已经晋升到了魔修四重境地中的最后一重境地“逆劫”之下,医治肉身上的伤口几近不在话下。
傅钧模糊发觉到自从秦湛复苏以来,秦湛的言行举止便仿佛有了一点奥妙的窜改,但一时半刻之间却也说不上来是甚么窜改。
而秦湛表示最较着的倒是在床笫之事上――自从秦湛醒转后,自交运功疗伤,不过一两今后便已完病愈合,心口处几近看不出一点受伤的陈迹,而如此一来,傅钧也就没了回绝他的来由。
秦湛说话的口气固然还是温和,眼神倒是炽烈如同熊熊篝火,此中更是闪现出深重的执念与断交,几近魔怔,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在不经意间流泻出一丝隐含戾气的凌厉寒光。
秦湛仿佛未曾推测他会俄然问出如许的话来,寂静了一瞬,倏而轻声道:“不,与旁人无关。”秦湛此时的调子仿佛显得分外和顺,“应当说自从我与阳羽元神融会以后,才真正束缚了内心的束缚。你此时面前的这个我,才是实在的我,但愿你能够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