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罪有应得
徐宁懒的与他多说,摆摆手:“你是男人,对你姑母那套在你身上不好使,那我只能送你去大理寺,叫大理寺的人酌情措置了!”
她递给徐宁的那张纸上,也没别的内容,满是雪霏霏的供词——她与李霖是如安在国孝期间勾搭到一块儿的。
李霖刹时明白过来,不止这张状纸,雪霏霏也在徐宁手里!
大理寺卿稍作踌躇,也送了一道折子到宫里去。
“你……!”李霖瞋目瞪向徐宁,咬牙切齿,满脸扭曲,“你敢!”
等人走了,徐宁又去写了两道贴子,一道随李霖一起送到了大理寺,一道又送进了宫去。
讯断还未下来,衙差不敢让他等闲死了,便直接卸了他的手脚和下巴,把他当狗一样丢在了角落里。
酌情措置四个字,她说得格外重。
徐宁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是用心吓他,还是真有此意:“传闻雪女人已经七个月了?这个时候若拿掉她的孩子,想必对大人也不好?可她若将孩子生下来,又会被定下罪名,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她,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一并送她去大理寺,叫你们共磨难?”
这下子李霖温馨了,不哭也不闹了。
雪霏霏人也没见,只托大理寺的人带了一样东西给李霖。
李霖对上她的视野,神采一变,随即扑上去,一把抢过那张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不成能……不成能!这是假的……是你们骗我的!霏霏纯真,甚么也不懂,定是被你们骗了……”
心机被拆穿,李霖又气又怒,悄悄瞪了徐珠好几眼!
大理寺一看折子上批阅的笔迹是那样眼熟,顷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义——按律法措置,谁犯了错问谁的罪,不必累及家人!
她照着李霖呸了一声,鄙夷道:“他说他晓得错了,可也不是觉着对不住青芜,不过是怕死,不想去大理寺,用心说的软话罢了!”
他那里受得了如许的打击,在牢中又哭又喊地闹了半日,还要寻死。
大理寺卿便按流程走了一遍,该审的审,该问的问,还请了雪霏霏到大理寺来走了一遭。
李霖怒道:“是你们逼的……都是你们逼她的!你无耻……”
未几时,宫里回了动静,让大理寺按律法措置。
比及他们次日去送给人送饭时,才发明此人以一个扭曲地姿式倒在角落里没了气,而墙上有一滩班驳的血迹……
徐宁也不禁止,笑眯眯道:“撕吧,你撕了一张,我还能给你拿出第二张、第三张来!还是说……你想见见雪女人?”
“你要不看看这个了再说?”徐宁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雪霏霏的供词递了出去。
徐珠可不怕他,又不甘逞强地瞪了归去!
徐宁看着他,慢悠悠道:“你放心,雪女人和你未出世的孩子,我会好好关、照、的!”
衙差都松了口气,对他看得也没那么紧了。
李霖就成了“强抢民女”的阿谁,雪霏霏就成了迫于无法,“不得不”委身李霖活命的阿谁。
李霖被那她那道视野刺激到了,一时不知如何想的,两下就撕了手里的状纸:“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霏霏不成能骗我,不成能同你们同流合污,一起害我的!”
徐宁没说甚么,淡淡一摆手,婆子们便架起李霖来,直接拖了出去,要将他送到大理寺去!
李霖见了那团已经成型的死肉,便甚么都明白了。
霜降看了还未明白过来产生了何事的李霖一眼,道:“李公子心疼人,替雪女人赎了身,却忘了赎走她的籍契。婢子在乐坊里同她们撕扯了半日,方才拿着雪女人的籍契,又托了干系在京兆府替她改了籍契,从了良籍。”
“不要!”李霖满脸煞白。
“你……!”他目眦尽裂,又想扑上去时,就被婆子们齐齐按住了。
李霖一听,脸上又挂起笑来:“那又如何?霏霏对我一往情深,不会因为戋戋一张纸就断了与我之间的交谊!”
“你也晓得下作呢?”三太太还未开口,徐珠就哼了一声,嗤道,“若不是青芜替我挡了一下,现在躺在那边的就该是我了!三姐姐,你别轻饶了他!”
李霖这会子也不告饶了,同他阿谁姑母一样,满口都是谩骂的话!
霜降行动快,等徐宁一叮咛,她就将事情办好了。
三太太撩起眼皮来冷酷地将他一扫,甚么也未说,只眼神冷冰冰的,李霖便再说不出告饶的话来,一颗心直跌到了谷底!
李霖晓得这些事情后,又要求见雪霏霏一面,要她将事情说清楚,想问一问她,他们之间的交谊是不是都是假的,之前的山盟海誓是不是都是说来骗他的!
徐宁笑了一声:“你阿谁雪女人对你情深义重,本来还甚么也不肯说。厥后见了籍契,又见我们情愿帮她家里还债 ,就甚么都说了……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徐宁并不接话,只笑着看着他。
她又挥了挥手,候着的婆子们当即上得前来,架起李霖就要将他拖下去!
“到底是我无耻, 还是你无耻?”徐宁嘲笑一声 ,“我的人还躺在那边不知死活,你倒来骂我无耻?李公子,你这几年的学是白上了,连无耻二字都不知如何写了是吧?”
李霖大喊起来:“我不去大理寺……我不能去大理寺!我要去了就完了……甚么都完了!姑姑……二姑姑!你也是我姑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边大理寺的人见了折子,见事情可大可小,倒是不好措置。
毕竟一边是裴家的人,一边是李家的人。
那雪霏霏本来是不想呈现的,躲着不见大理寺的人,但厥后她又在霜降的伴随下出面作证,将事情的后果结果都交代了,还奇妙地将本身摘了出来,将罪名全怪在了李霖头上!
他看着徐宁,拉不下脸来去求,只都雅向三太太,悔道:“姑姑……姑姑我错了!我不该用如许下作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