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不配
告饶的话还未说完，那婆子就举起竹板来，重重照着二太太的嘴上打了下去。
话未说完，沈老太太就伸脱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抬起来看了看。
等畴昔了，才见徐琅、徐珠和温明若三姐妹都在。
“大嫂……”
二太太顷刻满脸惶恐：“母亲……”
但是她却用心装着胡涂，道：“今儿你们姐妹几个倒是聚的齐，怎想着一道窜门子来了？”
大太太应一声，正要退下时，这才听老太太问道：“你二弟妹的事，想是你来的路上已经传闻了，你说该如何措置的好？”
她虽是客，却也算是长辈，几人都起来见礼，徐宁请她上座，她也只在徐琅身边坐下。
大太太来的路上已经传闻了二太太的事，她一起过来便觉得是来给二太太清算烂摊子的，未曾想老太太却提也不提二太太，提及了徐琅的事来。
婆子承诺一声，又对丫环招招手，叫了她们一左一右地摁住二太太。
老太太展开眼，淡淡地扫了二太太一眼：“是，我是晓得的……就是这嘴啊，我也劝过你多回，叫你少说话，多做事，偏你哪回是听出来的？”
“我知你的意义，”沈老太太扫了沈二太太一眼，又侧目与长随客气道，“你只归去与你们大爷大奶奶说，这事儿，沈家会给她一个说法。”
“上回琅姐儿的事，多亏了宁女人和裴尚书帮手，才叫陈家未能快意，我们自该谢一谢他们的。”老太太俄然说。
二太太见婆子从袖中抽出三指宽的竹板往本身走来时，终究明白老太太这回是动真格了。
老太太这才叫住了手。
大太太侧目看去，先见老太太理了理衣摆，盘腿歪坐在炕上，问得漫不经心。随后才见二太太满脸煞白，盗汗直流。
老太太淡淡一摆手，叫来婆子，叮咛道：“她既是那嘴记不住经验，就掌她嘴，直到她记得住经验，再不敢打着沈家名义，去外头惹是生非为止！”
说实话，她是瞧不上二太太的。
她目光一转，先将二太太扫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上前请礼道：“母亲，您寻我？”
大太太见状，就知是为的甚么事。
次日，她就带上东西去了裴家。
“是。”沈老太太道，“东西我是备好的，你只去问了我的丫头，拿了东西，明日再去。”
不一会儿，沈大太太就进了屋来。
丫环松开架住二太太的双手，二太太便体力不支，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动了，一张嘴又肿又破，尽是血迹。
她慌得眼泪直流，大喊道：“母亲、母亲不要……我错了，我晓得错了！母亲您就饶了我吧……啊！”
二太太当时就觉嘴上一麻，紧跟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从嘴上传来，痛得她连开口说话都难，刚“唔”了一声，那婆子的第二板已经落了下来……
这下二太太连“唔”都不能“唔”一声了。
她还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神采，可她越是如许，沈家二太太就越是没底，心中更加惶恐：“母亲……”
大太太垂目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才与老太太回道：“母亲，二弟妹就这性子，您也是晓得的。想来她方才在裴家是吃了苦头的，您就饶了她这一回，随便罚一罚便罢了吧。”
老太太像是不肯听她多说，摆摆手，道：“我倒也想随便将你罚一罚便罢，只是……方才阿谁叫长随的话，你也闻声了，我要不罚得重些，那边不会罢休……我总不能因为你获咎了裴尚书去。你呀，不值当我去获咎他。”
大太太见状，便也告别走了。
长随生结果已经达到，便不在多留，方告别走了。
“倒也不是甚么事，只过来瞧瞧。”徐琅笑道，“大舅母怎也来了？”
并不为别的，只不过纯真觉着此人目光浅就罢了，明显甚么也不懂，还非要甚么都来插一手，倒显得她多有本事一样。
沈老太太撑着额角将她淡淡一扫，脸上神情冷酷，并未开口接话。
大太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并无再开口的筹算。
她原是要先去拜见薛氏的，但薛氏并未见她，只推说身上不好，就叫人领着她去了行云阁。
在大太太沉默期间，二太太又跪行到她跟前来，抓着她衣摆求道：“大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我就是嘴巴坏了些，向来、向来没有害过人的……”
沈家二太太见状，也是顾不到手指还疼着，忙跪行上前，哭求道：“母亲……母亲我晓得错了！我、我不过是去裴家给五女人说亲罢了，并、并没有挑事……”
他将徐宁要他传的话传了，又道：“老太太，我们大奶奶恭敬您，又是个知礼之人，将您当外祖母，是不肯计算这些的。可我们大爷分歧，他是极看中我们大奶奶的，现在他在衙上还不晓得这些事，可不代表他一向在衙中，不回家吧？”
“替你祖母跑腿来的，”沈大太太笑了笑，这才叫丫头将礼送给徐宁，又道，“前头你大姐姐的事，你外祖母忽视了，昨儿想起来，说是要多谢你与裴尚书，便叫我跑了这一趟。”
沈家二太太又跪着往前几步，抓住老太太的衣摆，持续哭道：“再、再说外头都传遍了，也不是我胡说的……我、我不过是将外头传的那些话说给了裴老太太听罢了……”
老太太不肯多看，只摆摆手，叫人拖了她下去。
这时，外头有人来回：“老太太，大太太来了。”
“母亲！”二太太完整慌了，“母亲，我才是沈家的人，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来奖惩我的！母亲……”
长随送了沈家二太太归去，亲身将人送到了沈老太太屋里。
那婆子得了老太太的话，动手并不包涵，一顿竹板子打下去，还没几下二太太嘴就肿了，再打两下，她就是满嘴是血，神态都有些不复苏了。
她在心中思忖着，问道：“母亲的意义，但是要我备了礼送去？”
老太太便松开手去，淡定地理了理衣摆，道：“叫她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