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受伤
上了主屋,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地上尽是带血的布条和衣裳,而那端坐在榻上的白玉京正背对着她,暴露了身后触目惊心的鞭痕。
“你做了甚么?!”
“二婶谈笑了,劝您物归原主就叫欺负人吗?那霸着别人的东西不还,那叫甚么呢?”
“云翰能不能议亲,就不劳二婶操心了,可如果获咎了白大人,两位堂妹就算打扮得跟天仙似的,也嫁不出去了。”
为了不冤枉好人,夏云仙来之前就已经命小五去探听了一圈,公然查到在周氏拿到将军府金库钥匙后不久,就经常带着两个女儿出入各大金楼,最新样的金饰,上好的绸缎毫不鄙吝。
她记得上一次白玉京说过,每次有人告他御状,就得挨鞭子。
周氏的眼中带着鄙夷的精光,可夏云仙还是不为所动。
她莲步轻移,竟真的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了下来,表情愉悦的赏着花吹着风,而春晓则经心的站在她身后轻捶肩膀,两人好似完整没有瞥见周氏更加阴沉的神采。
哪晓得阁楼上立即传来一道降落的声音,“敢走,本大人就打断你的腿!”
“看来,你这是当上了世子妃,感觉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就上门甩脸子来了?”
周氏喉间一哽,立即明白夏云仙这是有备而来,但很快嘲笑了声。
夏云仙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她能说甚么?
“莫非云翰没有奉告二婶,他打了白玉京一拳,这件事没个百八十万两是处理不了的。”
春晓立即回道,“奴婢晓得,那叫恶棍!”
并且她记得畴前的夏云仙是个知书达理重孝重义的性子,那里是这般目中无人傲慢高傲的模样?
“你家主子另有气儿吧?”
倒是云翰……
甚么?!
本来父母离世,她应当更加关照本身独一的胞弟,可却被永定侯府的腌赞事绊住了脚迷住了眼。
“你!你这是筹算过河拆桥?我晓得了,是柳老夫人让你来拿钥匙的吧,出嫁几年都没管过娘家,现在竟筹算用娘家的银钱去补助婆家!大哥和嫂子如何养了这么只白眼狼!”
这与她常日里精打细算的气势截然分歧,说是偶合,又有谁信?
如何回事?
她毫不粉饰的威胁之意,却不知这话完整的撤销了夏云仙的顾虑。
“归正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拖几个垫背的,二婶你别走呀,那云仙就归去等着您的动静了!”
看着那几近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夏云仙悄悄笑了下。
“二婶如此夺目,定不会让本身的贪婪害了一双女儿,想必顿时会叮咛下人把钥匙送回将军府,好划清边界!”
两人上了马车,可夏云仙的表情并不好。
听及此处,周氏便感觉有些头昏,方才另有恃无恐的妇人刹时慌了神,“谁给他的胆量,打谁不好,竟敢打……你出去!快出去,休要拖累我们!”
“性命关天,流这么多血还是传唤太医来得稳妥一点。”丢下这么一句话,夏云仙作势回身要走,她一点儿也不想瞥见那家伙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总算晓得白玉京的恶名有多么好用,倒是春晓有些担忧,“世子妃,二夫人真舍得罢休吗?”
“部属收到动静,大人又受了伤,眼下没人敢进他的屋,只要劳烦世子妃了!”小五讪讪的笑了笑,一溜烟跑得没影。
她重重的将手里的剪子砸在桌上,“若非云翰苦苦求我帮他掌家,我何必自讨苦吃!你也看看,将军府都被他华侈成甚么样了!”
不知为何,夏云仙眸中的冷意竟和缓了好久,他是被罚的,不是为了护贤王妃受的伤。
夏云仙声如东风,用最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在理的话,“二婶不是探听清楚了吗?云仙就是这么本性子,识相的话还是将金库的钥匙还返来,不然本日,云仙就要留下来用膳了。”
“啊?还,另有……”守门的侍卫愣了愣。
“呵,剿了山匪,眼红的人多得是!他们说我剥人皮吓着灾黎,你说矫不矫情?”
夏云仙昂首一看,只见那神采惨白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披着一件洁白的外衫靠在栏上,正用一股阴沉的目光居高临下望着她。
周氏心头一跳立即看向夏云仙,要晓得自从二爷战死,她这座宅子就没招惹过甚么费事,那些煞神天然是被夏云仙引来的!
“又被罚了?”
“岂有此理!”
“他给那些北里院的小贱蹄子花了多少钱,给本身的堂妹购买点儿金饰如何了?要不是我帮手瞒着,云翰的名声早就臭了,京中哪家的女人敢与他议亲呢?”
看来二夫人并不晓得苏涵之事,只觉得夏云翰是纯真的迷上了逛窑子,以是才挥金如土。
可一踏入白府的花圃,地上那伸展至阁楼的零散血迹便让夏云仙窜改了主张。
花圃里顿时剑拔弩张,中间的管家早已看呆了眼。
早知如此,还不如赖在二夫人那儿,听着冷言冷语总比面对白玉京来得好。
真是好笑,他不是去安抚受了惊的贤王妃?
本应送她去西郊的马车倒是在一处宅院前停下,夏云仙一看,竟是白府!
白玉京立即瞥见了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俄然就伸脱手去把人拉进了怀里,“你是瞥见本大人要死了,高兴的,还是跟霍长生相逢表情好?”
夏云仙笑得更深了,“云仙感谢您。”
弄得一身伤又是闹的哪样?
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现在模糊透出几片血来,夏云仙神采一凛,中间的侍卫赶快将一碗熬好的药汁塞到了她手里。
现在才想弥补这个错误,不知来不来得及。
周氏当即一愣,很快便驰名仆人慌镇静张的由外而来。
“你骂谁恶棍?”周氏只感觉面上无光,冷厉的瞪向春晓。
“就算如此,云翰没有定见,二婶着甚么急?何况,二婶为两位堂妹购置了那么多金银金饰,问过云翰的意义了吗?”
“不好了,夫人,几名白府的侍卫把门口堵住了!”
“谁恶棍骂谁!二夫人这么冲动,莫非是做贼心虚?”
这丫头在柳家被欺辱了五年,哑巴亏都吃那么多了,如何这会儿倒变得牙尖嘴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