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见
“谢过白女人，谢过表妹。”王楚云客客气气地行了礼，走进屋内。
苏珮萱悄悄拍了拍王蕊端的手背，柔声道：“书院之事是芝芝同我讲的。我想着既然要王家从金陵来人，母亲不若趁此机会写信畴昔。”
王楚云本想住到王家在都城购买的一处酒楼里，但看着王蕊端期盼的眼神，又不忍回绝，只能点头承诺下来。
“是啊，表哥，”苏珮萱拥戴道，“多住些日子，恰好能陪陪母亲。”
王楚云点头：“世人皆知白婵前辈诗词一绝，却不知她于算数、天文一道，也很有研讨，实在是被藏匿了的奇女子。”
话罢不等管家带路，白芝芝便拉起苏珮萱的胳膊往里走。
白阁老因公事缠身，要到早晨才气回府，在府上转了一圈，白芝芝便发起带着王楚云和苏珮萱去城中玩耍。
苏珮萱说：“表哥有所不知，我与白阁老的孙女白芝芝是好友，不如就由珮萱陪表哥走一趟，也好举荐一二。”
“阿萱终究来了，我顶着日头可等你好久。”白芝芝笑着上前，调笑道。
苏珮萱特地戴着王蕊端送她的乌木翡翠簪子，见到王楚云，落落风雅地行了一礼，“阿萱来迟了，还望母亲和表哥恕罪。”
“此次来都城，一面是看望姑母，一面是受了祖父和父亲拜托与白阁老筹议办讲堂的事，”王楚云说：“下午侄儿要去一趟白府。”
她曾也想细心研读这部分，但何照实在内容太多稀碎希少，不得不放弃。
王蕊端听着点点头，看向王楚云说：“你在都城这些日子，不如就住在苏家，出门办事也便利些。”
苏珮萱侧开身子，指了下王楚云，道：“这是我表哥，王楚云。”
“表哥这是做甚么，自家人还需如此客气吗？”苏珮萱掩嘴轻笑。
暮色四合，苏珮萱、王楚云随白芝芝坐着马车回到白家。
白阁老尚未回府，出来驱逐的是白芝芝，她本日穿戴一袭月红色襦裙，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话罢，苏珮萱让春桃先去白家送去登门贴，而后又饮了一杯茶，才和王楚云分开苏家，去往位于城东的白府。
“前几日我偶尔翻阅到白婵前辈的《兰亭条记》，感到颇深。”在一处茶馆歇脚时，王楚云俄然开口说道。
“祖父等着我们呢！”白芝芝笑着转头对苏珮萱和王楚云说。
穿过一个小花圃后，她立在门廊的柱子前，往屋里悄悄一指，对王楚云道：“那位就是我祖父。”
苏珮萱眼波流转间，笑着发起：“刚才听到表哥要去白府？”
白芝芝脸颊微红，赶紧回礼：“王公子过誉了，快请进吧。”
王楚云看着苏珮萱，心想这表妹虽是过继而来，与王蕊端倒真像一对豪情极好的母女，半点不显陌生。
姑母在苏家好歹是有个伴随，王楚云稍稍松了口气，对这表妹天然也靠近了几分。
“不迟不迟，正要让刘嬷嬷叫你呢，”王蕊端朝苏珮萱招招手，拉着人坐到身边：“楚云，这是你珮萱表妹。她小娘走得早，现在在我身边，你尽管把阿萱当我们自家人。”
白府的大门并不如何气度，却透着一股书香世家的清雅。
现在听到王楚云如此推许白婵，而不是与封无瑕那些男女之事，白芝芝心中自是欢乐不已。
王楚云略作沉吟，白家是书香家世，最重礼数，本身冒然前去，确切有些不当。苏珮萱既与那白蜜斯熟悉，有她举荐，倒是便利很多。
王蕊端闻言，脸上暴露欣喜的笑：“你这孩子，人聪明不说，嘴巴还甜，惯会哄我高兴。”
“王公子乃金陵城驰名的才子，本日可要好好明白一番我们都城的才情风景。”白芝芝说着，眼角眉梢带着几分调皮。
苏珮萱坐在一旁，将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白芝芝对王家表哥非常赏识啊。
她如果没有与二皇子江祯的婚约，或许与表哥恰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只是万事不成能皆快意，眼下苏珮萱也不知这到底是一桩功德，还是好事。
王楚云点点头，看着王蕊端，“姑母好福分，表妹这般人才情貌，都城贵女中也必是出类拔萃的。”
“如此，便有劳表妹了。”王楚云说着，起家朝着苏珮萱作了一揖。
“莫非……莫非真要办甚么南北讲堂？”王蕊端看向苏珮萱；“阿萱，你如何提早晓得的这动静？”
白芝芝从小便将白婵视为偶像，《兰亭条记》残卷翻来覆去读过无数遍，此中算数、天文偶有提及，杂在诗词中间。
“嗯，”王楚云点头。
三人说话间，管家李忠遵循苏珮萱的叮咛上了几道茶点，有北方特产的油酥、奶糕、豌豆黄，也有金陵特产的桂花糖芋苗、绿豆酥和梅花糕。
三人一起游山玩水，咀嚼小吃，倒也相处得非常和谐。王楚云辞吐不凡，思惟通俗，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天文地理，都能侃侃而谈，听得白芝芝和苏珮萱时而掩嘴轻笑，时而面露深思。
苏珮萱走进大宁堂时，王楚云正细细打量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图。
“白王两家合办书院，珮萱是个外人就不陪表哥出来了。”苏珮萱笑着说。
“都是母亲管束得好，”苏珮萱谦逊道。
苏珮萱密切地挽着王蕊端的胳膊，笑：“母亲，之前我听人提及我们金陵王家的哥儿各个都是一表人才，本日一见楚云表哥公然名不虚传。”
王楚云本想早些见到白阁老，谈完闲事也好早些回府，可看着白芝芝和苏珮萱兴趣勃勃的模样，也不好回绝，便点头承诺下来。
白芝芝一上马车，白府管家便迎上前，说是白阁老已经返来了，正在厅堂等着金陵王家的人。
白芝芝闻言，美眸一亮：“王公子也读过我高祖姑母的《兰亭条记》？”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瞥见一身浅碧色襦裙衬的年青女子立于门前，身边翠竹映托下显得肌肤胜雪。
王楚云上前一步，朝着白芝芝拱手施礼：“久闻白女人芳名，听闻女人博学强识，晓得四十六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