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降龙十八掌

“久闻青面郎君之名，却不想竟与我平辈，本日小女子定当尽力请教。”言罢半息，龙馨儿才缓缓抬起手来，顿时四象生风，所拂之处竟在氛围中出现阵阵波纹。而后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左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顷刻六合异动，真气化形，一道龙影破掌而出，使得恰是那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掌风吼怒，直取古青。围观的世人平生那里见到过这等武功，皆是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场上，恐怕错过一个细节。直至两步远时，古青左脚向后撤出半步，右臂拂袖一挥，举手投足，似有千斤之力！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这道龙影竟回声而散。龙馨儿叫声：“好！”第二推又已敏捷非常的赶到，前劲未衰，后劲继至，这招‘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正所谓是盈而不久，不足而不尽，连绵而未绝。再观那古青正发挥龙象般若功，外功掌力也是刁悍凶劲，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能力无穷，竟只在抖擞之直接其三掌，涓滴不显亚色。观战的四位长老见此一幕亦是惊奇叫绝。这一招刚使完，龙馨儿却涓滴不做调息，反跃起半空，居高向下使了招‘飞龙在天’，气走督脉，行商阳穴运至手心，一掌击去，身形也爆射而出，这一股威势如同巨龙下凡，竟似将氛围扯破了普通。古青脚下运起自创的魅影幽魂步，这一步法悟自《八卦图解》，古青真不愧资质卓绝，以八卦阵法为根本创出魅影幽魂步，运使之时如鬼似魅，难以捉摸，竟在刹时化作一团虚影，“霹雷”一声，龙馨儿这一掌直接轰在这一团虚影中，将四周的灰尘震起丈高，待尘雾散去方才见到这空中，竟被一掌生生凿出一个周遭一丈的巨坑！坑内龙馨儿正凝神听风，明显刚才这一掌打来时，古青已无踪无迹。能面对如此威胁之势的掌法还满身而退，古青的武功修为可见一斑。此时场上看似只要龙馨儿一人，实则古青这魅影幽魂的轻功非常了得，腾空无影，踏地无声，虽不见其形，但其本身雄浑的内力倒是袒护不得，在场之人也只要龙馨儿这等绝顶妙手能有如此感知。忽地，龙馨儿听得背后风响，衣上也已微有所觉，就在这一瞬之间，反手横劈，竟又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神龙摆尾’，正与古青两掌相碰，两人皆是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古青持续腾空借力，竟又在空中虚踏两步，稳稳飘回地上，青袍拂动，双目微眯，负手而立。而龙馨儿受此一掌，也腾空一个翻身，落地后又退了七步才将力道完整卸去，二人功力凹凸一目了然。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虞允文府上，同在的另有丐帮扬州分舵的四大长老，舵主龙馨儿，以及几名保护。这并不是虞允文场面太大，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以古青这般技艺，如果想反叛，虞允文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见此景象，古青与苏子沐也不游移，便径直走向客堂里，坐在左边客椅上。右边坐着的，是龙馨儿五人。“咳咳。”虞允文突破了僵局，“古少侠来到采石要找虞某，说是带着山东义兵的函件，可有此事啊？”“回大人，鄙人恰是受那山东义兵首级耿京之托，送信至此以求合作抗金之事。”古青答道。说罢便将函件取出，承给了虞允文。大抵半晌，虞允文紧绷的脸上才是突然一笑，“好啊！有山东义兵互助，我等可谓胜算倍增啊，哈哈..”转而又看向古青，说道：“听闻古少侠技艺超群，昨日与龙舵主一战更是难分伯仲，不知可否情愿助我军一臂之力？”龙馨儿闻言很有几分愧色，昨日之战明显她是技不如人，见此状，说道：“虞伯伯言过了，比起这位古少侠武功盖世，小女子实在相差甚远。”转而又回过甚看着古青：“不过有朝一日，我定会打败你。”古青只是淡然一笑，苏子沐倒乐呵地讲起来：“我大哥曾力挫南宫灭，这等本领天然不是凡人能比。而龙舵主亦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起我大哥只是稍逊一筹罢了，何来的相差甚远一说呢？苏某在内心对二位都是敬慕不已，既是参议嘛，那天然会互有胜负，这也不必挂在心上。”这苏子沐不愧是苏门以后，讲起话来有理有条，三言两语便将这紧促的氛围化了开来。“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说的极是啊。”虞允文笑着拥戴道，“不知这位超脱不凡的公子是何方人士啊？”“哦，回虞大人，鄙人乃一江湖小辈，只是随我大哥而来，这名号不提也罢。”苏子沐浅笑着答道。这时古青亦站起家来，对着虞允文拱了拱手道：“承蒙虞大人看得起，古某只是一介武夫，此行亦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便不在此久留了，诸位，就此别过。”“这...那虞某就不送两位了，二位请便。”“告别！”临走前古青还别有深意地看了龙馨儿一眼，龙馨儿也没有躲避，一样望着他，二人眼里都是读不出的通俗。恰是少年初心终泛动，桃花满面对东风。

天涯后代泪，陌陌断肠情，问人间多少风骚冢，枯了桃花梦。

闲梦江南日，吹笛雨萧萧。采石的夜景倒也甜美，北临江边，又很有一番派头。经白日里一战，全部采石已经没人不晓得古青的大名了，这就是江湖。古青在江边立足很久，不由得想起苏东坡那几句诗，开口大唱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骚人物...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余音袅袅，在江面回荡。“好词，中间好派头！”寻着声音望去，只见这烟波环绕的江面上竟钻出一只划子，船头处立着两位公子正望向江边。这此中的一名便是方才发声之人。待船头略微靠近江边，便又是一道声音传来：“豪杰何不上船一叙？”。古青闻言，微微一笑，亦没有多想。只见他脚下一抬，踢出几片水花，随后竟是踏着溅起的水滴，飘然上了船头。这船头离岸边亦有十余丈，即便是很多妙手，欲上此船也需向水中借力数次，而古青竟只在空中踏了两次水滴便至，就好似平空飞来普通，船头的两人见此景象也是大为震惊。此中一名面带儒雅之气的公子率先赞道：“少侠公然是好技艺啊，”继而又回身对身边的另一公子道：“怕是子沐也没有这等本领吧？”“兄长休要讽刺我，这等本领怕是放眼天下都少有了。”叫子沐的这位公子笑着答复。“呵呵，雕虫小技罢了，二位见笑了。”古青拱手称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鄙人苏子沐，这位是我的兄长苏筌。”说话的恰是苏子沐，此人面庞非常的姣美，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着一身白衣，长袍上绣着蓝色与银色相间的斑纹，能够看出做工极其邃密。“苏子沐，苏筌，好名字，想必二位定是出于书香家世吧？”“哈哈哈哈！”苏子沐与苏筌闻言相视一笑，随后苏筌称道：“公子真是慧眼，不瞒公子，你方才所唱的这首《念奴娇》恰是当年我祖父在赤壁所作。”“啊！”古青赞叹了一声，“想不到二位竟是苏子的先人！果然是书香世家！”“那里那里，古兄，晚来江上风大，还请进舱内一坐。”“好！请！”“请！”说罢三人便回身进了客舱。“本日我与兄长初到采石，就听闻城里人提及古兄与那龙舵主的参议一事，实在令小生对二位敬佩不已啊，虽有遗憾未能亲身见到，却有了与二位交友之意，不想彻夜荡舟江上竟能结识古兄，实在是小生之幸啊。”言语中颇带有几分谦虚。“子沐兄弟谈笑了，能结识苏家以后才是我的幸运，二位如果不嫌弃，今后与我以兄弟相称便可。”“那天然是极好！”说完这苏子沐竟是起家对古青行了个半跪之礼，“小弟苏子沐，见过古青哥哥！”古青那里消受得起这等礼节，仓猝技艺将其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苏筌也是笑着说道：“让古兄弟见笑了，我这堂弟性子就是直率，美满是没有我苏家向来的儒雅之气啊”“哈哈哈哈......”船舱内传出三人开朗的笑声，更是为这烟波江面添了几分声色。客舱里，三人便是如许煮着酒畅谈了一宵。

次日凌晨，古青便起家，面见虞大人的事件昨日已安排好，古青亦不想再担搁了，就辞了苏筌，与苏子沐一起前去拜访虞允文。一夜的扳谈，古青对这个出自苏门以后的弟弟也是体味了很多。这苏子沐打小便与其他兄弟分歧，叔伯们轮番传授知识时，他总能第一个学会，而本身却又对此贫乏兴趣，十二岁那年，苏子沐与云游至姑苏的一名高僧对弈，弈局对峙了三个时候，最后苏子沐竟以一子的上风取胜。这位高僧对他夸叹不已，在暗里传了他一部指法后，方才对劲地挥袖而去。自那以后，苏子沐才打仗武功，并开端练习这部‘轩辕指’，到今时已有五个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