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子要嫖！
“你们是甚么人？快放了我！我是承天府的经历（清朝的官职，八品）！”程九伯大喊大呼。
汪克凡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淡淡说道：“我要去送礼，借你的人头一用。”
……
明朝末年法纪崩坏，盐业专卖轨制名存实亡，文武官员和处所军阀都在冒死发卖私盐，他们从李四之流手里进货，转手加上几倍的代价，卖给本身地盘上的百姓。比如左良玉部下的大将徐勇，一向就和李四之流的私盐估客有来往，投降满清后当了黄州总兵，仍然持续在黄州卖私盐。
“看清楚点，这里是大明的地盘！”汪克凡又好气又好笑。
“婊子在哪？老子要瓢！”
德安府，满香楼记馆。
……
李自成身为一个下岗的驿卒，斗争半生终究当上大顺天子，最后却死在了一个胡涂的农夫手里，如此出乎料想的结局，就像一个并不好笑的嘲笑话。
“不管是福建、江西还是广东，南边各省的动静我都要，满清鞑子那边更是重点，清军的兵力摆设，职员设备，粮草物质的数量存放，哪怕是将领的脾气爱好，家长里短的动静，有多少要多少……”
“这位大爷，我就是婊子啊，就等着你来瓢呢――”
“既然进了满春楼，迟早都要接客的，但我只喜好官老爷……”篆姬像一阵风飘到程九伯的面前，一美一丑站在一起，显得更加不调和，她却仿佛看到了天下第一美女人，对着程九伯上高低下地打量不断，娇笑连连，风情万种。
这里方才推行剃发令，不管是龟公茶壶，还是记馆中的老客，相互见了都要摸摸本身怪模怪样的秃顶，自嘲地苦笑一声，胆量大的还会骂上两句鞑子，怯懦的从速提示。
……
崇阳，恭义营。
汪克凡现在气力有限，没法支撑大范围的谍报汇集事情，崇阳百里以外的环境就是两眼一争光，除了道听途说以外，端赖他的汗青知识做出情势判定。但是，史乘上的记录都是严峻事件，详细的细节却非常恍惚。
“这位老爷，您还是去别家吧……”
“这小我有点不好说……”篆姬沉吟道：“他行事非常古怪，我也看不太懂，不过他的心很大，就算没有窃国逐鹿之意，起码也是志在公侯。”
德安府，大抵是后代的湖北随州一带，位于武昌府以北，本来节制在大顺军白旺手中，现在倒是清军的火线。
五花大绑的程九伯被带了出去，京良上前扯下他的蒙眼布。
“甚么意义？”李四没听懂。
程九伯心中恼火，曰他娘，老子现在是官老爷，这帮家伙如何不惊骇？都怪那发衣服的老赵狗眼看人低，给的这件官服一点都不场面……不管他了，明天必然要开开洋荤！
“此人到底是谁？要死的还是活的？”李四更加火急。
“志大才疏的人多了，有甚么可说的，这个姓汪的和他们不一样。”篆姬缓缓说道：“芝麻大的小官，行动做事却大气的很，如许的人是压不住的，今后和他多靠近些。”
德安府一座偏僻的院子里，一辆马车悄悄驶出去停下，几名盐枭从车里抬出了五花大绑的程九伯，他嘴里塞着麻核，呜哭泣咽的叫不出来，京良上去掀起他的遮眼布看了看，向着李四点了点头。
内个，必然要保藏呀！
“小妹，汪克凡这小我你如何看？”
“汪将军，我这是从鞑子身上挖肉，有功无罪呀！”李四另有点经济战的脑筋，向汪克凡又行个礼说道：“这批盐必然要还给我，汪将军有甚么前提固然直说，只要李四能办到，包管没二话……”
“志在公侯？乱世豪杰多的去了，他一个小小的守备能如何样？”李四有些惊奇，小妹对汪克凡的评价这么高。
老鸨看他是个生瓜蛋，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就想把他哄走了事，方才说到一半，身后却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篆姬倒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仿佛她就是李四的下属，号令道：“明天早晨就出城吧，尽快送到汪克凡那边，把盐换返来。”
“现在这世道啊，做狗比做人强。”老客们低声地嘟囔着，恋慕地看着程九伯和篆姬，看着他们转过楼梯，进房关上了门……
“没错，就是他！”
“篆姬……你，你不是不接客么？”老鸨非常迷惑。
浩繁老客都暴露鄙夷之色，窑姐爱钱没题目，恰美意个鄙陋粗鄙的鞑子官，却让人接管不了。
李四一摆手，命盐枭把程九伯抬走，回身进了屋子，泡上茶等着，时候不长，篆姬排闼走了出去。
跟着汪克凡的解释，李四仿佛是明白了，又清楚更胡涂了，这乱七八糟的甚么都探听，到底要干甚么呀？
“你们贩私盐的行走大江南北，满清鞑子那边也有熟人，不管探听到甚么动静，事无大小都尽量报给我，只要供应充足的谍报，今后保你们在隽水河上通畅无阻……”
“好吧，我李四本来就是干脏活的，只要弟兄们留意，总能给汪将军一个交代。”他揣摩了一下，感觉难度不大，拍胸脯承诺下来，又问道：“对了，汪将军第二个前提，要去德安府捞小我，是甚么意义？”
轰的一声，看热烈的老客们笑成一团，满春楼的窑姐龟公却气得直咬牙，要不是看他穿戴官服，早就冲上来揍他一顿了。
“带下去吧。”
真是又浪又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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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更简朴了，但绝对不能出不对！只要你们把人带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盐。”
……
李四的神采垂垂慎重，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没有电报电话，也没有报纸传媒，信息通报的速率非常慢，汇集谍报要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候，还常常呈现各种弊端。
李四部下的江湖权势无孔无入，来往于满清和南明之间，会带返来各种有效的谍报，比欺诈他几百两银子强的太多。
“哎，小声点，出去个鞑子官。”
“当然要活的，缺胳膊少腿都没题目，但必然不能伤了他的姓命。”汪克凡停顿了一下，说道：“这小我刚在鞑子那边讨了个小官，名叫程九伯……”
“啊，啊？啊！！！你们要干甚么？抓我干甚么？”程九伯终究发明不对。
浩繁老客心头都是一颤，这声音软软颤颤，风并且搔，听着骨头就酥了，倒要看看她长得甚么模样，大师转头一看，立即都愣住了，没想到，这窑姐清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满春楼的门帘一挑，程九伯挺胸叠肚走了出去，像一名即将踏上疆场的将军，只是那身八品官服不太称身，如何看都有些沐猴而冠的意义，老鸨龟公的神态就不太恭敬。
“我的前提很简朴，第一，帮我汇集各种谍报，第二帮我到德安府捞小我。”
在德安府里，满香楼只能算做二流记馆，就是因为没有头牌女人撑门面。
“小妹，你办事就是洁净利索，二哥佩服！”没有外人在场，李四对篆姬的称呼也变了，神态语气都非常尊敬。
两天前这篆姬俄然进门，老鸨见她一等一的才艺边幅，如同天上掉下一块金元宝，筹办把她捧成满香楼的摇钱树，这几天一向藏着没逼她接客。没想到，她如何本身出来了，还看上了这个鞑子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