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二回 如此交易
“且慢。”就在田至公子略微踌躇的当口,一旁的练霓裳却传音禁止了他,“田道友,待本阁主与此人商谈几句,想来看在尊师和我家仆人的面上,他也不好逼人太过的。”
“也罢,既然练阁主有此诚意,鄙人若再对峙的话就有些不近情面了,至于提甚么前提我一人还做不了主,待我与几位朋友筹议过后再奉告阁主便是。”见火候已到,袁凡便顺势下了台阶,他本就不是个无私之人,所谓好处大师得,华晓斋以及独孤兄妹的那份袁大仙师也筹算一并支出囊中。
两个多时候以后。
此处是袁凡与邙山四鬼商定汇合的地点,而早早完成任务的四鬼也已等待在了这里。
此次他们固然捞了很多好处,但一样也已获咎了暗盘,所谓是非之地不成久留,世人略微商谈了几句便再次分头分开了。
“这位道友,贱妾冒昧。想在中间面前为田道友求个情,只要尊驾今rì能放他一马。有甚么前提请固然开口,只要本阁主理获得的必然不叫道友绝望便是。”修仙者最看重的便是一个“利”字,只要对本身修炼无益的,就算天大的仇怨也可临时搁下,练霓裳天然深谙此理,是以一上来她便直奔主题,那些拐弯抹角讨情的话天然一概省略了。
“也罢,既然袁兄不肯放太小弟,那田某只好认栽了。”无法之下,田宏只得认命似地缓缓抬起了右臂,一道雷刃随即从其手掌上闪现出来,接下来只需悄悄一挥,他的那条左臂就得再次搬场。
“咯咯,道友此言差矣。这天下间凡事都有个代价可谈,田道友断臂尊驾虽能图个一时之快,但对本身的修炼可说是毫无好处,更何况经此一事,其师门又岂肯善罢甘休。就是妾身的仆人恐怕也不得不过问此事,中间莫非对此一点顾忌都没有吗?”为达目标。练霓裳可谓是手腕尽出,在本身的威胁利诱之下就不信对方不松口。
“哈哈,阁主倒是个利落人。只不过我与田兄之间树敌已深,今rì只让他断去一臂已经是看在贵方的面子上了,不然必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讨情之言不提也罢。”袁大仙师天然不能立即窜改态度,不然以对方的jīng明必能瞧出马脚。
自盘古开天,这人间有修仙界存在的那一刻起,修仙者们遵守的便是弱肉强食的保存法例,既然不是袁凡的敌手,田宏为保xìng命恐怕也只要遵循对方的要求来做,只不过前次为他续臂,薛大掌门已然倾尽尽力,这回再断的话估计就没那么轻易规复如初了。
因而在练霓裳叮咛黑衣侍从别拜别坊市中汇集物品以后,几人便随此女来到三层的一间客堂当中坐下品茶渐渐等待了起来,而田宏当然是灰溜溜仓促分开了坊市,不过走之前还是和此女奥妙传音了几句,不晓得此中有甚么古怪。
那位名叫素儿的女修因为只是散修一名,单独一人的话难保不被暗盘中人再次虏去,最后还是袁凡发起让其与独孤兄妹暂处,有独孤铉这位筑基中期修士照顾,信赖安然上会有保障很多。
因而在征集了几人的定见以后,袁凡当即在一块玉简中列举了一份清单交给了对方,这上面有他所需求的修炼功法,也有华晓斋对付门熟即将到来的抽签所用之物,其他则是独孤兄妹所寻觅的几种质料,当然,那名女修他们也一样要一并带走的。
不过让袁大仙师有些迷惑的是,在细心察看此女样貌以后,他模糊感受田宏yù买下她的背后恐怕还埋没着某些不成告人的奥妙。
满载而归的袁凡一行已然分开了暗盘,飞出数里以后在一处小山上停了下来。
“道友不必多想了,这中间的弃取信赖中间已有分晓,尊驾有甚么要求尽能够提出来,只如果这坊市中有的东西并且不太离谱,本阁主自会极力满足。”所谓趁热打铁,见袁大仙师口风有所松动,练霓裳便立即鼓其如簧之舌,力图将事情就此敲定下来。
“好,几位道友请至阁中稍待,我自会遣人在坊中寻觅这些东西,至于可否汇集齐备妾身却不能包管了,到时还请各位不要见怪才好。”接过玉简后练霓裳敏捷用神念扫了一遍,索xìng除了独孤铉的那些质料以外其他东西都不算甚么罕见之物,对方的前提起码能够满足七八成之多。
袁凡心说“来得恰好”,这统统均在其料想当中。从先前的一番察看中他便看出练霓裳与田宏二人之间的干系匪浅,恐怕还牵涉到两边背后的门派权势,真让田小子自残的话估计本身将来也没甚么好果子吃,倒不如借此一方面粉饰本身的实在修为,一方面趁机捞点好处,这类分身其美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阁主言重了,东西只要差得不是太多,我们几个天然是不会强求的。”所谓顺坡下毛驴,袁凡本就没希冀对方能找齐统统东西,只要能有个不离十,他的目标就算达到了。
众修见已无甚么热烈可看,很快便散了开去,合欢阁外又规复了先前的模样。
……
“这……如此便有劳练道友了。”田宏内心天然清楚对方的意义,他何尝不想抬出自家门派来压抑袁凡,只不过当着世人的面这么做实在有些丢脸,何况自家门派和暗盘有干系的事也实在不好为外人道也,现在有此女替他得救天然是最抱负的成果。
“这……”袁凡公然恰如其分地沉吟起来,仿佛是在考虑此中的短长干系,实则他是在想如何狮子大开口,好让本身的好处最大化。
这位合欢阁主本不想卷入两名筑基修士的恩仇当中,何况袁凡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怎奈田宏的身份实在特别,若不帮他得救的话将来对坊市来讲一样大大不当,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衡量再三以后她还是不得不来蹚一下这池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