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燕山冷月（卷一）

完颜阿骨打道：“平身。”

李怜玉道：“鹏举，何事如此仓猝？”

甄玥、李怜玉道：“拜见大金皇上。”

岳飞哀伤道：“家中方才来信，家父已然病故，鹏举请命返回汤阴为父守孝，望杨夫人准允。”

李怜玉道：“未曾想过，光复燕云十六州以后，映入视线倒是这般场景。”

甄玥与李怜玉茫然走在飘雪的析津府街头，望着空空荡荡的街景，心中甚是悲惨。

4、金国将南京析津府及其所属六州（顺、檀、涿、易、蓟、景）划归宋国。

完颜阿骨打笑道：“宋国这般无人，竟派两女子前来讨要国土？不过，宋国男人确是孱羸，刘延庆号称宋国大将，一日之间，十五万宋军不战自溃，偌大宋国，何足道哉。”

赵佶道：“蔡爱卿，李怜玉呈请析津府改名燕山府一事，朕觉合情公道，朕已准奏。但李怜玉上书请任燕山府通判，并保举甄玥为燕山府知府一事，朕尚在犹疑，不知蔡爱卿有何高见？”

2、宋国每年赐与金国一百万缗析津府税钱。

甄玥道：“所幸你已经实现天慕的毕生夙愿，燕云十六州重归南朝度量。”

完颜宗望返回营中以后，传信于甄玥。甄玥见信与李怜玉对坐商讨。

李怜玉道：“微臣特此前来要求皇上偿还南朝旧地——燕云十六州。”

李怜玉得知动静以后，道：“姐姐，我这便前去析津府，与金帝商讨辽国南京、西京归属之事。”

二日以后，析津府被金军攻破的动静便传到了江湖军的虎帐中，是时，辽国五京已全数落入金人手中。

完颜阿骨打稍作思考，道：“朕将遣使随你返回开封，与你一同觐见宋国皇上。”

李怜玉道：“大宋以武功国，外事以和为贵，百姓富7777，庶安乐，官方微风一片。但燕云十六州本是南朝之地，且宋金事前有约，灭辽以后，燕云十六州当偿还我大宋。”

岳飞道：“杨夫人之言，鹏举服膺在心，鹏举本日与杨夫人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望杨夫人保重。”

李怜玉道：“雄州距析津府的间隔远于圣奉州与析津府的间隔，即便我等现在整军前去，亦然赶不上此场战役。”

李怜玉道：“宋金宜修百年之好，勿要再作南北争锋，使得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共创战役繁华乱世。如果皇上应允偿还大宋燕云十六州，微臣马上回京禀明圣上，要求圣大将先前赠送辽国的四十万岁币转赠金国，并要求圣上出犒军费，以慰金军攻占西京大同府、南京析津府之劳。”

赵佶道：“蔡爱卿你且先行退下，令你七日内堆积五百万缗钱，运往燕山府交予甄玥，助其重振燕山府。”

蔡京心中策画道：“若将甄玥、李怜玉置于北疆，我倒放心颇多，且如果金军袭来，其二人能为开封挡去金军守势。若二人将燕山府管理得繁华昌隆，金国必将心存觊觎前来攻取，以金军的战力，其二人定难守之，届时我便可禀明圣上，以御敌无术之由将其二人撤职查办。若二人管理燕山府难见转机，我亦能够以知事无能之由将其二人贬出朝廷。其二人留在燕山府，实在对我无益无弊。”

甄玥道：“我等此时出兵已然失时，且即便我等出兵，也难窜改析津府落入金人手中的局面，无妨静待金军胜利之音，以后再作筹算。”

李怜玉道：“正如姐姐方才所言，目睹如此悲惨的空城，怜玉不肯弃之而去，明日怜玉便上书呈与圣上，恳请皇上改析津府为燕山府，册封姐姐为燕山府知府，我自荐为燕山府通判。我与姐姐励精图治，定还燕山府一片繁华朝气。”

完颜阿骨打道：“宋金确是有约在先，但辽国南京乃是我金军单独取之，宋廷一向疏忽宋金夹攻灭辽的商定，频频推迟出兵。现在，我大金单独攻得析津府，宋国欲坐享其成，试问，人间可有这般事理？”

1、宋国先前赠送辽国的四十万岁币，转赠金国。

三日以后，李怜玉的奏折传至赵佶手中。垂拱殿内，赵佶调集蔡京商讨。

李怜玉道：“若真如此，我必当誓死前去析津府，与完颜阿骨打激辩。”

甄玥道：“怜玉，我与你一同前去。”

李怜玉道：“鹏举，一起心。枪法需经常练习，勿要陌生。”

蔡京道：“微臣多谢皇上嘉奖。”

李怜玉返回江湖军虎帐，与甄玥一同率军前去析津府与金军交割。待甄玥、李怜玉进入析津府以后，二人不由瞠目结舌。此时的析津府已然是一座空城，城中住民、财帛，十足已被金军掠去一空。

蔡京道：“微臣服从。”(未完待续。)

5、金国将西京大同府及其所属八州（武、应、朔、蔚等）划归宋国，宋国出犒军费，以慰金军攻占西京大同府的代价。

甄玥道：“只恐金军占有辽国南京以后，拒不实施先前与大宋商定的国土划归和谈。”

三个时候以后，析津府内，甄玥与李怜玉觐见完颜阿骨打。

3、宋金两国互贺正旦生辰，宋金两国于边疆设立榷场买卖。

李怜玉浅笑目送岳飞远行。

赵佶道：“朕先前听闻蔡爱卿与甄玥、李怜玉久有干系，但本日蔡卿家疏忽前嫌，力荐二人，足见蔡卿家的广博胸怀。”

李怜玉恬然一笑，与甄玥侧身上马，驶向北方。

甄玥道：“无妨你我留在析津府，招纳贤士，重振析津府昔日风景。”

完颜阿骨打道：“你二人此行所为何事？”

李怜玉道：“如此空城，何时得以答复。”

甄玥阅信以后，道：“圣奉州间隔析津府戋戋四百里，二皇子手札之时，完颜阿骨打已经率军出征，此战辽军集结诸多精锐军队，参战将领皆是常胜将军。信赖萧德妃、萧干等人没法抵抗金军的凶悍守势，不日，析津府便会落入金军手中。”

蔡京道：“甄玥聪明过人，颇具魁首才气，微臣信赖燕山府在甄玥的管理下定能重铸光辉。李怜玉冷毅勇敢，办事沉稳，燕山府通判一职由其担负再合适不过。”

李怜玉数次与金国使节来回于宋金两邦谈判，宋金两国就西京大同府、南京析津府的归属一事终究达成分歧：

这时，岳缓慢步走来。

甄玥、李怜玉道：“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