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回 蝶行四海

何云燕笑道：“要不是听莫师哥讲过，我还觉得在毓秀草堂醉倒被擒的是哪个嘞，本来竟是叶大侠，真是难以设想。”叶风瞟了一眼莫如秋，碎道：“老莫，你敢在背后坏我名声？”莫如秋呵呵笑了几声，不再揭叶风的短。

莫如秋道：“也好。我们相距不过数十里，相互也便利照顾。”叶风哈哈笑道：“本大侠需求你们照顾吗？是老莫你内心不结壮吧？”

何云燕道：“此人本意是惩戒那些负心之徒，但手腕未免暴虐了些。虽惩了恶，但也一定扬了善。”中年医师道：“也不尽然。据鄙人所知，这位奥秘高人对于逼迫百姓的赃官奸商也是不作容忍，为民除害。”

汪通挠腮道：“这如果……如果教主或者御毒使问起来……”叶风道：“我五毒教富可敌国，买几个古玩算个甚么，放心，这事如果他日教主师姐或者康师兄问起来，只会犒赏你，不会指责你。”

叶风稍作凝神，见莫如秋没有了其他题目，便对中年医师道：“本日我等多有叨扰，就此别过。”中年医师道：“三位慢走。”

汪通道：“敢问辰风使，这是要何为？”叶风擦了擦嘴边的油渍，道：“多话，让你买便去买，本大侠当然有效处。”

第二天一早，叶风便赶回了开封，莫如秋与何云燕留在龙泉村。何云燕发起她与莫如秋两人假扮分离的恋人，莫如秋假装无情负心汉，何云燕假装被丢弃的女子，借此勾引“情缘地仙”出来。

叶风走近一步，作揖道：“敢问郎中，此物你可认得？”中年医师接过这支绛紫刺绣胡蝶，瞠目道：“这是彩蝶医仙甄玥之物？”

每当夜深人静时，何云燕便会传授莫如秋“演出”的技能，改正莫如秋“演出”中的不敷之处，而莫如秋常常闪现出似懂非懂的神采，弄得何云燕喜笑容开。实在，论仁慈，天底下比何云燕更甚一等的女子当真是极少了，这一点，莫如秋自是晓得。

不过，话说返来，莫如秋假扮负心汉固然不是非常到位，但却显出了负心汉的那种“不上心、无所谓”的态度，而何云燕装出的那种荏弱、痴情、痛苦却牵涉着龙泉村每一小我的心，一些人在担忧，“情缘地仙”何时会现身经验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另一些人却在为悲情女祷告，祷告“情缘地仙”快快呈现，帮她惩办这个坏男人。

何云燕是个美丽的鬼机警，先前在昆仑山时，哥嫂何云风与霍香凝非常庇护何云燕，以是，幼年时的何云燕常常做些玩弄人的把戏，现在，假扮悲情女，何云燕真是归纳地淋漓尽致，但反观莫如秋，演出地老是欠些火候，这与莫如秋这些年一向在上清道长膝下接受正玄门育有关。

叶风、莫如秋与何云燕走进龙泉村医馆，叶风笑道：“老莫、云燕美人，看我的‘素纱紫蝶’。”

叶风快马加鞭回到了揽月楼，汪通当即为叶风筹办了夜宵。叶风拉着汪通坐下，笑着对汪通道：“汪舵主，这些天你偷偷地去收买些古玩返来，要值钱点的，那些卖不了几个钱的褴褛玩意，就不要了。”

对于莫如秋而言，唐青梅似是牡丹，何云燕似是水仙，牡丹与水仙究竟哪个更美一些，只要赏花人本身心中明白。

叶风、莫如秋、何云燕走在月下街头，莫如秋静思不语。过了半晌，何云燕道：“叶大侠、莫师哥，你们感觉此事幕后的奥秘人与发掘开封周遭旧臣宅兆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叶风道：“本大侠感觉有这个能够。但眼下不宜过早下定论。”

汪通道：“揽月楼每笔进账出账都要登记，以备御毒使查阅，叨教辰风使，这笔钱该如何登记？”叶风瞟了一眼汪通，道：“汪舵主，你何时变得这般陈腐，你就照实登记，买！古！董！”

汪通道：“是，是，是。部属明日便去。”叶风道：“记着，要暗里买，别让旁人晓得了。”汪通道：“部属明白。”叶风道：“去，再给我拿几壶酒来。”

莫如秋道：“还请郎中道明真相。”中年医师道：“此事说来话长。迩来，很多负心人遭到侵犯，负心男人被砍去右臂，负心女子被削去左臂。之前，有几户有钱人家结合雇人前去寻仇，但这些受雇之人不但未能伤到那人一根寒毛，还被打得伤的伤，残的残。迫于那人的淫威，无人敢对这些负心人施以援手与怜悯。至今，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晓得，只晓得其自称‘情缘地仙’。”

莫如秋这下明白了叶风的企图，遂道：“小道与甄医仙乃是莫逆之交，此番叨扰确有一事相询，还请相告。”中年医师道：“甄医仙乃是医中俊彦，且甄医仙为百姓百姓与大宋社稷做了很多善事，道爷既是甄医仙至好老友，有甚么事皆可直言。”

莫如秋道：“‘为民除害’的意义是下杀手？”中年医师道：“恰是。”莫如秋道：“那些被杀的赃官奸商的尸首，你可曾见过一些？”中年医师道：“确曾见过。其等均是死于一道招式奇特的剑法。”叶风奇道：“招式奇特的剑法？”

汪通走出雅间，轻声叹了一声，汪通心想，教中的四大使者，御毒使固然严厉了些，但也从不难堪部属；辉月使与耀星使固然对揽月楼的各项停业从不过问，但在部属面前向来没有甚么架子，说话命令也明显白白，清清楚楚，唯独这个辰风使，是真让人摸不清脑筋。汪通想到这里，心中也只能无法地笑笑。(未完待续。)

叶风、莫如秋与何云燕跟从中年医师走过天井，来到后室。中年医师轻掩木门，边泡茶，边道：“说来忸捏，先前鄙人并未采取那母子二人。”何云燕道：“你身为医者，竟忍心将伤者拒之门外？”中年医师端上茶水，轻叹道：“女人有所不知，此人之伤无人敢救。”

莫如秋道：“小道先行谢过。敢问，中午可有一名老妇人带着断臂儿子前来求医？”中年医师旋望四周，轻声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三位请随我来。”

何云燕道：“这个‘情缘地仙’倒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但善中有恶，以是，我想找出他来，加以感化。”叶风道：“无妨，你们二人留在此地搜索有关这个‘情缘地仙’的蛛丝马迹，本大侠先去开封探探盗墓者的真相。唉……在姑苏待久了，还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舒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