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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媚》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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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玉露娇

“凭你对相爷的忠心。”

唐庭倒是笑得打跌,他素不由痒,先就笑得不可,再被阿瑶一阵乱摸碰到身上痒肉更是笑个不止。

林外也是黑魆魆一团,她昂首望望天,身后杂木林内模糊传来阿芙恼羞成怒的喊声:“拦住她。”她不由好笑,到底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这般霸道的性子也亏那人受得住。她得快些赶回洪福堆栈才是,秦放歌那边她还需再对付几日,等阿连一来,她便再无需忍下去。

远远传来梆声,二更天已尽,这一夜便不剩了多少。

“你休想!”阿芙怒道,但随后就软了口气,颈上的刺痛令她不得不平服,“除非……除非你把扶摇铃给我。”

“你不恨我,可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阿芙虽受挟制,气势却不减。

“放开我!”阿瑶极不安闲地撇开首,瞋目瞪他。

那么,不管阿芙守不取信,她的目标终偿还是达到了。

“滚蛋,别碰我。”她气喘吁吁地喊,却发明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唐连?”阿芙微皱起眉,似是不成置信,稍后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十二姐是傻了么?竟然让我帮你带话给唐连。”一面笑一面已打了个手势,几个侍从立时会心,悄无声气站到了阿瑶四周一转,将她包抄了起来。

少年男人的情感高涨而耐久,鸡鸣时分他总算罢了手,穿好衣服后仍自不舍,抱着她亲个没完,喃喃道:“十二姐,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这番话话里有话,阿芙还想持续听下去,她却又不说了,倒叫人有些不上不下的。阿芙等了半晌,得不到下文,没好气道:“我凭甚么帮你?”

他还美意义提相爷,阿瑶想到唐初楼,内心便是一阵难受,彻夜之事他如果晓得,将会如何?会不会杀了她,还是另有手腕奖惩她?但是经历了秦放歌一事,他也没如何,可见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既如此,她再多个男人又有何妨?

阿瑶不睬他的疯言疯语,只冷冷道:“你现现在仇也报了,还不从速走。”

唐庭眨眨眼,奇道:“我晓得甚么?”

“你本身内心清楚。”

“你……你滚……”

屋子里乌黑一团,她反手谨慎翼翼合上门,站了一阵方适应了过来,辩白出房内大抵的陈列安插,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杯茶喝。茶水苦涩冰冷,可她渴坏了,便也顾不得很多,一口气喝了三杯方止住渴意。

“不放。”唐庭含笑点头。

阿瑶抬眼定定看她半晌,点头:“好,给你。”蓦地将阿芙一推,直把她推出三尺开外,跟着扬手一挥,扶摇铃便飞了出去,绕着阿芙嗡嗡转了两个圈子,噗地打入她身后一株树上。

两人扭在一起,少年男人的身躯结实而沉重,几近是完整贴在她身上,热力隔着衣衫直透出去。阿瑶又是尴尬又是羞恼,道:“你敢无礼,就不怕相爷晓得?”

“天然要留,这是相爷交代的。”

“你……既信不过我,那你便本身想体例,那边不是另有唐庭,你干甚么不找他,却要找我?”

手中软剑“当”一声掉落床外,她猝不及防,踉跄一步,往下便栽。

阿瑶先发制人,腕上扶摇铃不知几时抵在了阿芙玉白颈间,金环外缘的锋利的倒刺随时都会割破她的喉咙。

“傻也好,蠢也罢,我就找上你了。毕竟,你对相爷忠心耿耿,不似唐庭……”

“甚么要事?你跟我说便是,我自会去禀报相爷。”

唐庭见她避闪的短长,干脆将阿瑶两只手拉到头顶攥到一只手中制住,另一只手却去扳住她的下巴,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你……你说甚么?”阿瑶一怔,她身上模糊有些奇特,手脚发软,如许风凉的天日竟觉炎热难耐,莫非是……?她大惊,不由厉声喝问:“你在茶里放了甚么?”

阿瑶满面通红,想及这一夜的荒唐,的确无地自容,埋头在枕中不看他,只道:“你快滚,快滚!”

对她这番连珠炮般地诘责,阿瑶倒是恍若未闻普通,只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要见阿连。”

阿瑶哪儿听过如许的蜜语甘言,不由得一呆,就听他又道:“何况你现在是我亲亲的老婆大人……”他的声音渐说渐低,手指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滑下去,直游移到小腹下。

唐庭的呼吸不觉便短促起来,蓦地一把抱住她,道:“解药……我就是解药。”某个该死的处所已禁不住引诱开端蠢蠢欲动,正抵在她最柔嫩私密的处所,可惜隔着几层衣裤,无异于隔靴搔痒。他有些难耐地握着阿瑶金饰的腰肢往身下按,像个狗儿般将脑袋埋在她胸口乱拱,一面胡言乱语:“十二姐,你就拿我做解药罢,你要了我罢,要了我好不好?”

“可我信不过你。”

照阿芙平日的性子,多数不会带信给阿连,但阿芙不晓得的倒是,本身的侍从中间有人会是唐连的部下。阿谁腰上佩小木人的侍从应当便是唐连派来监督阿芙,并随时与阿瑶本身保持联络的暗线。

“我帮你带话给唐连,总得有好处才是。”阿芙又道。

阿芙脸都吓白了,腿一软跌坐在地。

“你这贱人。”阿芙被阿瑶的语气态度刺激到了,她有甚么资格教唆本身,她觉得她是谁?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媵侍罢了,早被相爷弃若敝履,也配在她面前指指画画。

阿瑶眼角余光在那几人身上淡淡扫过,倒是不觉得意,反而更朝她走近一步。

如许的姿式……很难不让人浮想连翩。

阿瑶再避不开,被他精确无误攫住了双唇,得偿心愿。她如何也想不到本身竟会有这么一天,被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压在身下肆意轻浮,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只是在他灼烫的舌尖滑过她双唇的一瞬,她竟有些眩晕,心尖上好似被甚么咬了一口,麻酥酥地,一时浑身都在颤栗。

方才林中那番话,他应是一字不拉听到了的。

阿瑶垂眸,目光在扶摇铃上停顿半晌,这扶摇铃大要上看就只是个金手环,只篆刻精彩些,环面上镶了红宝石,接口处缀了小金铃,举手之间泠泠有声,倒也别具一格。只是谁又知这么精美的金饰内里竟别有乾坤,按动机括旋半圈,便有倒刺凸起,伤人于不备中。阿芙早便对扶摇铃有觊觎之心,传闻曾跟唐初楼讨要过,也不知为何竟被回绝了。

唐庭挨了一巴掌,笑声才略止住,却道:“没有解药。”他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看向黑暗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阿瑶,她许是气昏了头,连男女大防也忘了,骑/坐在他身上也不自知,只是逼问解药。

“解药呢?把解药拿出来。”

“谁是你的?”阿瑶又气又恨,气得是本身,恨得倒是唐庭。

这瞬,耳畔竟有熟谙的轻笑声,有道黑影从被下窜出,一翻身便将她压住。阿瑶未料此变,本能地就想要抬脚踹他,倒是半分力量也使不上,唐庭算得精准,一上手便直接扣住了她脉门,叫她无任何抵挡余地,只能任他鱼肉。

“真是好笑,你既不信他,也不信我,却恰好要我帮你联络唐连。难怪相爷不喜好你,本来你真是傻的。”

阿瑶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是甚么,这无耻的混蛋给她下了春/药,而他竟还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在風芦庄那晚她就该一剑成果了他,只是一念之仁,便给了他朝气,现在他从阎王爷那边爬返来,不害她又能害谁?

她咬住唇,狠狠朝后便是一肘拐,唐庭“哎唷”叫了声,总算被她甩脱。他在前面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嚷嚷:“好狠心的十二姐,你这是要行刺亲夫么?”

“如何不是我的?我们已经……”他低低笑着,轻咬阿瑶耳垂,半是当真半是打趣道,“你既成了我的人,今后可再莫理睬别的男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阿瑶解下腰间软剑走至床前,撩开床帏去翻枕头,夜里睡觉时她的剑多压在枕下,这也算是多年养成的风俗。帐内依罕见股淡淡的苦味,她不由蹙眉,手高低认识一顿,两腕便已落入一双铁钳般的大掌当中。

“你……你敢杀我?”阿芙僵住,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倒是气急,对着几个侍从大呼道,“你们都是死的啊,还不帮我把这贱人杀了。”

阿瑶又气又怒,反手给他一记耳光。

阿瑶倒是大惊,一时心跳如鼓,别过甚只是躲。

“一丁点玉露娇罢了。”

“你会带的。”她轻声道,“我有要事禀报相爷,若迟了一时半晌,迟误了大事,十五妹担待得起么?”

阿瑶冷冷盯她一眼,道:“东西也给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决不饶你。”说着便回身朝林外走去。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轻而易举撇开,几下挑逗,她便溃不成军,竟又被他得逞。

唐庭定定看她半晌,道:“十二姐老是不信我……哎,也罢,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她直觉有些不对,咬紧牙关只不让他得逞。昏乱间蓦地一挣,竟摆脱了两手,奋力一推,便将唐庭推跌了出去。

她真是被宠坏了,性子要强至此,还真让人佩服。

她嗤笑出声:“暗记,还需求留暗记?”

“唐庭,呵,我如果信他,还找你做甚么?”

唐庭叹了声,套上鞋子后又似想到了甚么,俯过身凑到她耳边道:“十二姐,到岳州后别忘了留暗记。”

阿芙在班驳的树影下站住,略带了几分惊奇转头朝她这边张望。待看到阿瑶走至面前,面色便更丢脸了三分,恨恨咬牙道:“你怎在此?不好好去办相爷交代之事,来这里做甚么?”

“我也讨厌你。”阿瑶不咸不淡地反击归去,笃定道,“我要见阿连,到岳州之前,必须见到。”

“可我讨厌你……”

唐庭年纪虽小,本钱倒是不小,初时胀得她有些发痛,只是玉露娇的功效不成小觑,这点不适很快便畴昔了。云收雨散时,内里正敲起四更天的梆声,阿瑶好一阵才回过神,唐庭仍缠在她身上,好似个没吃够糖的孩子,只不断地吻她光滑的后背。

“那便可惜了,十五妹本日之愿只怕难偿,岳州事未完前,你还杀不得我。”阿瑶将抵住阿芙脖颈的扶摇铃更靠近一些,淡淡道,“以是十五妹还是得勉为其难帮我办了这件事。”

唐庭跌坐在床榻另一头,气味不稳地嗤嗤低笑,一面道:“十二姐喝了那么些茶,就舍得我不碰你?”

阿瑶羞怒交集,但身子却被他拱得发软,衣衫在胶葛中被他扯落,暴露半边乌黑的肩。他顺势揭开淡青色肚兜,往那雪峰顶上嫣红处一吸,阿瑶本就摇摇欲坠的防地便全然崩溃,“嘤咛”一声软下去,神魂飘零,再没法思虑。

“杀你?”阿瑶朝四下乜了一眼,道,“十五妹,我没你设想的那么恨你。我只要见阿连……相烦你代为奉告。”

她悔怨不已,呆了会忽恶声道:“我杀了你!”扑畴昔按住唐庭抡起拳头死命地捶,虽恨不得打死他,倒是力不能及,许是那玉露娇的原因,她现在体虚气浮,手上底子没甚么力量,倒似给他挠痒般。眼看那混账捂着脑袋只是嗤嗤地笑,她不由泄气,转念一想,忽伸手到他怀里一阵乱摸。

去八角亭以东半里地外是一带杂木林。阿瑶目睹阿芙同几个侍从进入林中,也紧跟着赶畴昔,叫道:“阿芙!”

“我哪儿敢对十二姐无礼,我只是……情难自禁罢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听来有些嘶哑,一边说一边昂首下去,双唇挨在阿瑶唇上悄悄蹭碰。

她怒不成遏,恨不能一剑刺死阿瑶,毕竟还是有所顾忌,没敢拔剑相向。但这份恨意总要有宣泄处,她扬手一巴掌拍畴昔,本想给阿瑶记耳光,谁知手式微到阿瑶脸上,颈中便先是一疼。

几个侍从未料此变,一时都大惊。但阿芙既在阿瑶手上,他们又如何敢妄动,自是束手无策。

“十二姐怎返来这么晚?害我好等。”唐庭埋下头靠近她低语,语声带笑,温热气味喷洒在她耳根后。

“甚么仇?”唐庭惊诧,随即便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昨晚之事,涎着脸又凑过来,“哪儿有甚么仇?十二姐生我的气,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便是在你手上死上一万次我也不悔的。何况……”

想到此,心头竟是透凉,她不由抱肩缩了缩,嘲笑道:“你不是甚么都晓得,留不留暗记又如何?”

回到堆栈时,已差未几是二更天。她在院子里一棵树下站住,这个位置恰好对着秦放歌住的那间客房,紧闭的门窗后不见一丝亮光,内里黑沉如墨。她悄悄盯着黑糊糊的窗户看了半晌,回身回本身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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