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北宋辽金风云人物大观》 1/1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王惟一

在内容方面,《图经》还供应了订正和了解《黄帝内经》经文的参考质料。因现存所见《内经》,是经隋唐杨上善、王冰等订正注解者,不免有误漏。而《图经》所引经文,与现存所见《内经》经文有所分歧,如手太阴肺经主病增加了“卒遗矢无度”、足太阴脾经主病增加了“寒疟”、手少阳三焦经主病增加了“颊痛”等,而《内经》中则无这些内容,因此有参考代价。在穴位主治方面,增加新内容更多。如上星穴增加了“痰疟振寒、热病汗不出、目睛痛、不能远视”;天柱穴增加了“颈项筋急,不得回顾,头旋脑痛,针入五分得气即写之愈”;龈交穴增加“治小儿面疮癣久不除,点烙亦佳;鼻塞倒霉,目泪眵汁,内眦赤痒痛,生白肤翳,鼻中息肉蚀疮”;大迎穴增治“轻风眼睑瞤动不止,风泪出”;风门穴增“若频刺泄诸阳热气,背永不发痈疽”,等等,表现了宋朝针灸临床医治范围的扩大。在针刺、灸壮方面,先容亦更细心,如言上星,应“以细三棱针刺之,即宣泄诸阳热气,无令上冲头子”,“可灸七壮,不宜多灸。若频灸即拔气上,令人目不明”,而囟会则曰:“可灸二七壮至七七壮”,“如果鼻塞,灸至四日渐退,七日顿愈”;还弥补了“头风生白屑多睡,针之弥佳。针讫,以末盐、生麻油相和揩发根下,头风即永除。若八岁已下,即不得针,盖缘囟门未合,刺之不幸令人夭,忌热面、猪、鱼物等”,显现了《图经》内容较前代针灸文籍要丰富很多,因此该书不但是前代针灸经历之堆积,并且融入了王唯一在针灸学方面的熟谙和实际经历。颠末他的清算编撰,影响所及,使针灸学术程度有较着进步和生长,且使之趋势于同一。《图经》所附十二经穴图及取膏肓穴图、崔氏四花穴图等,也是我们现在能见到的较早的贵重图谱。

其次,王唯一的进献,在于主持锻造了公用于针灸讲授的铜人模型两具。据南宋周到《齐东野语》记录:“又尝闻舅氏章叔恭云:昔倅襄州日,尝获试针铜人,全像以精铜为之,腑脏无一不具。其外俞穴,则错金书穴名于旁,凡后背二器相合,则浑然满身,盖旧都用此以试医者。其法外涂黄蜡,中实以水,俾医工以分折寸,按穴试针,中穴,则针入而水出,稍差,则针不成入矣,亦奇巧器也。后赵南仲归以内府,叔恭尝写二图,刻梓以传焉。”周到离王唯一所处年代不远,书中记叙的都是一些耳闻目睹之事,因此是可托的。且《四库全书总目·铜人针灸经》撮要亦称“今铜人及章氏图皆不传”,与上述记录分歧。铜人像的创铸,给针灸讲授增加了形象直观教具,便于门生认穴,弥补了册本笔墨阐述战役面丹青之不敷;在作为测试东西时,也增加了认穴的客观标准,直到明清时,朝廷仍相沿这一体例选用针灸大夫,如明初医家宁守道,“精针灸法,应诏入京,针铜人当选,授太病院大使”;清朝医家左见龙,“以其术游京师,适太医乏人,经保举招考针灸,以针刺铜人之穴多中,遂供职太病院”。是以,铜人,作为天下上最早之医学模型,有力地鞭策了针灸学的生长,乃至铜人成了当时的“国宝”,有说金军南下时,曾掠去一具。历代统治者对于铜人,都予以正视,如元世祖曾于 1260 年命尼泊尔工匠修复铜人;明正统年间,明英宗也命令重铸铜人,并对宋铜人予以高度评价,在其御制序中称宋铜人“漫衍腧穴于周身,画焉窍焉,头绪条贯,纤悉明备,考经案图,甚便来学”等。明朝针灸学家高武,亦仿此铜人,铸男、女、小孩铜人各一具。可见王氏所铸铜人之影响及其合用代价。王唯一的另一进献为刻石碑。固然宋朝印刷术已有很猛进步,但因为印 数有限,保存不易等启事,仍限定着针灸医学的提高与生长。为广传播,王唯一主持将《图经》3 卷刻于石碑之上,供针灸爱好者览诵抚拓,故石碑对针灸术的传播有推行感化。当时石碑有四方,《图经》3 卷,每卷一方;另一方刻“都数”1 卷,具有全书索引性子,一并安排在当时开封府大相国寺仁济殿(原名针灸图石壁堂)内。元初迁往北京,后因年代长远,笔迹恍惚,在明朝被充作构筑京师城垣的质料而埋入土中。1965 年至 1972 年,石碑得重新出土,遭到文物考古事情者的正视,经修复清算,将五块残石置于北京中国汗青博物馆中中国通史展览展出。

王唯一对医学,特别是针灸学有首要的进献。其首要成绩在于编著《铜人腧穴针灸图经》、铸铜人和刻石碑。《铜人腧穴针灸图经》3 卷(现通行的为贵池刘氏玉海堂刻 5 卷本),订正了针灸穴位 354 个,较晋代皇甫谧《针灸甲乙经》多了 5 个穴位:青灵、厥阴俞、膏肓俞、灵台、阳关;又明白提出了任脉、督脉的循行线路与穴位,将之与十二经并列。厥后,才有元朝忽泰必烈《金兰循经》、滑寿《十四经阐扬》将之进一步申明。是以,王唯一对针灸学的十四经说之构成有奠定感化。在书中,王唯一利用了两种腧穴摆列法,一是将统统穴位按十四经循行摆列;一是仍按前代针灸学述穴法:四肢以十二经摆列;头、面、胸、背, 按部位摆列。这是当时针灸界惯用的两种表达经络腧穴体系的体例,王唯一则忠厚地反应了这一征象。厥后,宋朝廷编撰《圣济总录》,只采取十四经络循行的体例以先容经络、腧穴,而弃去了四肢、躯体分部的体例,使经络学说更表现了人体是一个完团体系的观点。王唯一《图经》则反应了他尚未能突破晋唐朝以来针灸学窠臼,因此用兼收并蓄的体例来反应经络腧穴。但王唯一在摆列十四经方面,与《灵枢经》分歧,即不循手三阴从胸走手、手三阳从手走头、足三阳重新走足、足三阴从足走胸的规律,而是以脏腑相为表里的体例摆列,先述手经,手太阴肺经与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阴心经与手太阳小肠经、手厥阴心包经与手少阳三焦经;后述足经,足太阴脾经与足阳明胃经,足少阴肾经与足太阳膀胱经,足厥阴肝经与足少阳胆经,最后为任脉和督脉。并且每一经的穴位则均从肢末起始,以向心方向先容,也分歧适经络循行体系之规律。

王唯一的杰出进献,使我国传统的针灸学术得以生长、推行和提高,并改正了唐朝王焘倡灸禁针的错误。因此,至今他的著作对我们研讨针灸学术仍然有着文献学感化和参考代价。

王唯一,亦作王惟德,生卒年代和籍贯不详。他夙受禁方,尤工针灸之术,是闻名医家。宋仁宗天圣四年(1026年)时,他任太医局翰林医官、朝散大夫、殿中省尚药奉御都骑尉。天圣初年,宋仁宗尝敕太医谨方技,考次针灸,以为“针灸之法,性命所系,日用尤急,思革其谬,以利济民”。王唯一乃竭心奉诏,精意参神,定偃侧于人形,正分寸于腧募,增古今之救验,总会诸说,编著成《铜人腧穴针灸图经》3 卷。厥后仁宗又以“古经训诂至精,学者封执多失,传心岂如会目,著辞不若案形”,复令创铸铜报酬式。王唯一乃主持修铸铜人两具,“内分脏腑,旁注溪谷、井荥所会、孔穴所安,窍而达中,刻题于侧”。并命夏竦为图经一书作序,落款曰《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别的,据《宋史·艺文志》载,王唯一尚著有《明堂经》3 卷,已佚。又卖力校订过《黄帝八十一难经》。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