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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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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软硬不吃(八)

“我家大将军临去江都前曾有交代,说是万事以和为贵,柴某也自深觉得然,今,王大将军能够不义,我齐郡军倒是不肯与之计算,倘若王大将军就此退兵,我南阳可当此番摩擦未曾产生过,如果再拖延不去,那就休怪我齐郡军不怀旧情了,柴某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唯尔等自择之,来人,送客!”

这一回柴孝和可就不似昔日那般恭谦了,并未起家相迎,仅仅只是面无神采地摆手叮咛了一句,自稀有名陪侍在侧的亲卫紧着应了诺,恭请皇甫无逸之余,又为其端来了新沏好的香茶。

“欺人者,人恒欺之,还望皇甫大人莫要总做那些亲者痛、仇者快之蠢事,须我齐郡军出兵平乱的,自有陛下会下诏令,皇甫大人就不必总以东都留守之身份压人了,丑话摆在此处,愿听不听,皇甫大人且都随便好了。”

皇甫无逸宦海多年,既是右武卫将军,又是越王府长史兼东都副留守,身份自是高贵得很,往昔到了齐郡军地点处,前呼后拥乃平常事,可本日么,在营门前等待多时不说,进营之际,也就只要一名卖力营门鉴戒的齐郡军校尉陪着,也就只将其送到了中军大帐外的鉴戒线处,仅仅只丢下句场面话,便即自顾自地走了人。

皇甫无逸到底是老宦海了,打起嘴皮官司来,自是敏捷顺溜得很,高低嘴皮一碰,反话正说,正话反说,左说右说都是他有理。

“也罢,摆布天时髦早,老朽便去走上一遭好了。”

皇甫无逸本来是将但愿全都依托在王世充的军略之能上的,可这一听其言语间较着已透着畏缩之意,心顿时便凉了半截……

“你……胡搅蛮缠!越王殿下乃东都留守,王大将军来东都主持军务大局更是出自陛下诏令,凡河南一地各部都须得服从调遣,尔等方命不遵,已属大逆不道,质疑上官,更是罪无可恕,再不自省,国法难容!”

皇甫无逸虽已暴露了服软的意义,可柴孝和的态度却并未是以而有所硬化,不依不饶地又提出了质疑。

“皇甫将军,请!”

“告别!”

“嗯……国事艰巨,更须得同舟共济才是,若不能劲往一处使,社稷危矣,柴大人乃饱学之士,不会连这么个浅近的事理都不懂罢?”

“如何是你?”

“皇甫大人此话倒是正理,但是下官却又有所不了然,不说我齐郡军往昔在山东的平乱之功,且说自重修以来,战无不堪,攻无不克,所取诸地,但消绥靖以后,无有不移交东都者,下官实不知皇甫大人频频前来问罪又是何事理哉?”

“猖獗,王大将军入南阳乃是奉了越王殿下之令,前来统合河南一地之官军,觉得下一步之平乱做好筹办,尔等安敢无礼若此。”

“柴主薄,尔等究竟是何用心,阻我雄师入南阳在先,杀我大隋官兵在后,是欲造反么?”

固然一向表示得极其强势,可实际上么,柴孝和并不筹算真跟东都方面死磕到底,这不但是出自张君武临行前的交代,更是因着昨日柴孝和已接到太原方面传来的密信,已然晓得李渊反了,为了确保进军关中之大计,此际哪怕是占有了绝对的上风,也只能是先放东都一马了的。

这一见来硬的不成,皇甫无逸心虚之下,也只好紧着窜改了战略,但听其一声闷哼,已是摆出了副忧国忧民之状。

饶是皇甫无逸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之势,可惜柴孝和底子不吃他那一套,不但不出言解释,反倒是连珠炮般地接连诘问个不休,当即便令皇甫无逸的额头上见了汗。

柴孝和本心虽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能够虚言诈唬一下皇甫无逸倒是无妨,毕竟此事如果闹到了朝中,以隋炀帝多疑的性子,终究不利的恐怕不会是齐郡军,而是越王杨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软硬不吃(八)

皇甫无逸较着有些抵挡不住了,却又不肯弱了自家气势,但见其面色一板,已是声色俱厉地便呵叱了柴孝和一通。

“这……”

一听柴孝和此言刺耳非常,皇甫无逸的心火顿时便大起了,故意要就此拂袖而去么,却又怕齐郡军这头真去告御状,当即便被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可贵老脸都为之通红不已。

王世充虽是兵败黄河以北,十六万雄师折损得只剩下五万余,可其根基骨干军队――江淮后辈兵却并无太多的折损,反倒是趁机将东都方面的军权全都抓在了手中,心底里的野望早已是如春季的野草般不成停止地狂长着,此番之以是可着劲地鼓动越王杨侗出兵南阳,说到底目标只要一个,那便是趁张君武不在之际,一举兼并齐郡军,以实现其不成告人之野心,这等算计虽好,可惜实际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在乎识到就算张君武不在,齐郡军也不是那么好兼并的景象下,王世充已是起了畏缩之意,只是这话又不好明说,他也只能是故作深沉状地挤兑了皇甫无逸一把。

现在是齐郡军势大,摆布都已是撕破了脸,柴孝和天然不会再跟皇甫无逸讲甚官阶凹凸的,毫不客气地便给了其一记当头棒喝。

柴孝和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皇甫无逸也自没脸再多逗留,紧着便起了身,丢下句场面话,便即就此仓促地走了人……

“皇甫大人是在谈笑么?王世充阿谁兵痞派兵入我南阳,究竟是何人主使?可有圣上旨意么?”

“现在之计,怕还是须得辛苦皇甫将军去齐郡虎帐中走上一趟,先探探秦琼的底,转头我等再行商讨破敌之策好了。”

固然明面上的官阶比之皇甫无逸差了老迈的一截,可柴孝和在气势上倒是毫不逞强,不但不认罪,反倒是质疑起越王杨侗的忠心来。

“皇甫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究竟胜于雄辩,我等徒争无益,此事既是闹大,那就各自上本朝廷,且看陛下如何讯断好了。”

“嗯……”

“好大的一个笑话,柴某说过了,我家大将军目下就在东都,若陛下成心要统合河南一地之官军,又岂会容得王世充这等败军之将来主持大局,皇甫大人多次三番提到越王殿下之令,莫非越王殿下已有了自主之心不成?”

固然明晓得柴孝和不好对于,可皇甫无逸还是筹算先发制人,一上来便先行给柴孝和扣上了顶造反的大帽子,目标么,只要一个,那便是抢占品德的制高点,以便背面的还价还价。

还别说,齐郡军除了最后攻陷的汝州与南阳以外,其他地盘全都交给了杨侗,就连仓口城这等天下第一粮仓也一样交了出去,要皇甫无逸指出齐郡军的不是之处,也实在太难为其了,一时候不由为之面红耳赤地语塞了去。

皇甫无逸有些忐忑地行过了鉴戒线,却并未遭受劝止,这才刚进了中军大帐,不由地便愣在了当场,此无他,端坐在中军帐中的不是秦琼,而是皇甫无逸最不肯面对的柴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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