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到此为止吧

程太妃攥着她的手，一时不忍心放开。

随后，她的后背打仗到了冰冷的桌面——恰是那张半人高的紫檀木供桌。

小门路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招招手便带着殿中的宫女寺人们一起退了下去。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劳母后久等了。”

陆离收紧双臂缠住她的腰，嘲弄地笑着：“一个女子，深夜被人从前面抱住却不惊不乍，还说没有在等人？你若不是等我，又是在等谁呢？”

程太妃见状，只得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不要怕，殿中另有宫女寺人们奉侍，不会当真只留下你一小我的。”

陆离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丧服的衣带：“母后这一身重孝，看着格外楚楚动听呢。父皇在天有灵，必然也是心动的。”

“太后请止步，”小门路躬身拦住了她的来路，“归一大师说了：佛堂里在做法事的时候，灵堂当中必要留下一名身份最贵重的女眷坐镇——那天然便是太后您了。”

苏轻鸢还没来得及体味这句话的含义，忽觉身子腾空，竟是陆离将她抱了起来。

“陆离，不要如许了……”苏轻鸢用尽仅剩的力量，试图挡住他不循分的手。

苏轻鸢听他说完，脸上立时褪尽了赤色。

苏轻鸢无言以对，只好抬开端来，看着供桌上方的大行天子灵位。

苏轻鸢的手上立时松了。

苏轻鸢心头一凛，忙站了起来：“既如此，我们快些畴昔吧。”

陆离低笑：“佛堂里的法事很快就要结束了。你如果再迟误时候的话，我们恐怕就只能在太妃们的面前演出了。”

他连“天下福祉”都搬出来了，她还能说甚么？

“‘如许做’指的是哪样做？朕不太明白，母后请说清楚些。”陆离的语气很和顺。

殿中烛光昏黄、檀香袅袅，显得幽寂而阴沉。梓宫上面的冰块熔化了很多，寒气从樊篱前面冒了出来，丝丝缕缕地渗进人的骨髓深处。

苏轻鸢立时僵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夜色渐深，殿中垂垂地冷了下来，守灵的世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苏轻鸢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陆离，这里是灵堂……”

苏轻鸢没了体例，只得恋恋不舍地放了手，眼睁睁看着程太妃同世人一起走了。

陆离欺了上来，在她的耳边哑声笑道：“你选的这个处所，朕很喜好。”

“我晓得。老东西的阴魂正看着我们呢。”陆离勾起唇角，暴露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苏轻鸢晓得他在戏弄她，心中愈发屈辱愤激，便不肯再说了。

“你喜好那儿？”陆离在她耳边笑问。

陆离趁机攻城略地，分毫也没有跟她客气。

小门路恭敬地弯下了腰：“太后恕罪：归一大师叮嘱过，灵堂只准留太后一人。事关天下福祉，主子不敢擅作主张。”

小门路从内里跑出去，说是前面佛堂里已经预备下了祈福的法事，请诸位太妃太嫔马上前去。

苏轻鸢定了定神，强作平静隧道：“程太妃留下来陪我，你带其他的人畴昔吧。”

再直起家子的时候，后背便撞进了一个熟谙的胸膛。

趁便带上了门。

苏轻鸢徒劳地回避着他的狎媟，哭着要求：“陆离，到此为止吧！如许做的结果是甚么，你比我清楚……”

苏轻鸢感觉他必然是疯了。

“我没有……”苏轻鸢下认识地辩驳。

苏轻鸢明知是陆离在搞鬼，却苦于不能揭露。

眼看着最后一线月光被挤出门外，苏轻鸢的心脏紧紧地揪了起来。

苏轻鸢闭上眼睛，面向梓宫的方向，盘跚地拜了下去。

苏轻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他喉咙里低低隧道：“乖乖共同我，不然——你晓得结果的，母后。”